男人和女人的旅程是如此漫长
长过了世间的生命
井是他们征途尽头的希望之火
夜空正在两树之间的缝隙里泛着微明
当桶触到水面并被浮起的时候
快乐之情被楝树的浓荫蘸得更浓
今天是最冷的一天
在此之前,心中有个问题挥之不去,可是就在我从公交下车后,再上到十八楼的时候,发觉自己可能连脑袋都被冻僵了,还是低估了寒潮的强悍,我用麻木不仁的手指,如何也打不开单元门,直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呀的一身尖叫也止步于楼梯道口。我无暇看清年轻声音里的妩媚皮囊,况且冬天人人包裹的都差不多,再配上一个标准的口罩,回想起遥远夏季眺望《小丑》的情景,汗流浃背光着脊梁,早已不敢畅饮啤酒,因为我们所能接触到的啤酒,今非昔比,其中添置了数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八十二岁的老托尔斯泰和他计划四十年的出走,都被契科夫咳在了一只啤酒杯里,如今这个高加索的俘虏,自己端着一杯啤酒,计划着差不多的小说结尾。
最简单的思想最迷惑人,大概是被首次零下十度的清晨吓怕了,其实在这个不南不北的小城,暖气是个奢侈品,彼时只有电厂小区及附近的部队家属院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寒冬里的啤酒,甚至许多年以后,电厂萧索,被诸多贪婪吸允到皱巴巴的躯体,毫无生机,采暖是个技术活,然后是梦想罕见的幸福之光,一点点幻灭终结,无论好坏,打工人都在其中扮演他一部分角色。接着为了赶上三岔路口的班车,无奈用小蓝车代步,刻骨铭心的是,差点被冻傻,想想自己刚刚从一个冰凉的地方重新冲进寒冷的街道,便佩服起自己的勇气,不过在斑马线等红绿灯的一刻,顺手把已经拿在手里的便当袋放进了小蓝车的车筐,没有一辆车表明它们分不清红绿灯的颜色,我依旧搓着冻僵的手指,发现便当袋还停留在马路对面小蓝车的车筐里,多么深刻的遗忘。
后来菲茨杰拉德写道,我要去到水里,那里没有朋友被埋葬,没有道路被阻塞。要知道,早晨高峰期,接连穿越两个红绿灯,抵挡便当袋旁边,需要多少时间,并不仅仅只是道路被小车阻塞的状况,还有已经冻僵渴望立即登陆班车的双腿,风光阴冷的《土星之环》,我可以失望,但永远不会开启类似的思索之旅,我在琢磨着拿到那只便当袋,是不是还能赶上寒冷冬季里的班车。公交站台比邻快车道,小城的车速一点不慢,任何站在狭窄站台上的身体,都要尽量保持重心向后贴去,他们都一个人驾驶着一辆小车,车身被站台博尔赫斯镜子收拢的瞬间,头顶上明晃晃的阳光,有点莫名其妙的纠缠如麻,从我身边呼啸划过。曾经把这些烦躁不安车子的危险表现,推送到政府热线,很认真地批复,官僚从来不出现场,这个问题就在这儿继续旋转到了另一年。
红绿灯路口的徘徊,基本类似面对卡夫卡《城堡》,我试着打开过许多次,始终不得其门,阅读是要设置障碍的,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黯淡无趣的生活深处诱惑着我,仿佛马路对面小蓝车车筐中的便当袋,里面放着我今天早晨的早餐,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仪式感,就是一枚玉米棒和一只暧昧的包子,它们差不多该凉透了。看样《土星之环》即是一场漫步的遐想,今天的寒冷几乎是月球靠得土星太近,潮汐摧毁月球边缘的碎片,形成的土星光环,间接带来的微变,班车姗姗来迟,犀利的寒风霎时被收服了,我陷进软软的车座,身边是那只蓝灰色的便当袋,或许,它从来就没有在某个小蓝车车筐中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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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