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上下五千年 | 历史上技术最low却最出名的刺客……

荆轲刺秦 /典故卡

见《史记·刺客列传》《战国策·燕策三》。荆轲受燕太子丹派遣,携秦国叛将樊於(wū)期的人头和燕督亢(今河北省涿州市东南)地图,前往秦国刺杀秦王嬴政。临行前,太子丹和少数宾客到易水(在今河北省保定市易县)边送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之,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表达了义无反顾、视死如归的精神。到了咸阳,荆轲献上地图时,图穷匕见,刺秦王不中,事败被杀。

新荆轲刺秦

太阳刚爬到了半山腰,雾还没散尽,高渐离便左手按弦,右手拿着竹片拨动起琴弦来,那样子像是在给野猫抓虱子。乐曲倒是悠扬得很,曲调婉转、如泣如诉、十分动听,飘飘荡荡传出了二十多里地,搞得农夫村妇丢下锄头、商贾富豪搁下算盘、纨绔子弟撇下鸟笼,全都挤到高府门口扒着栅栏往里伸头倾听,几百个头一缩一冒,老远一看,像是池塘里的甲鱼集体上岸了一样。

这时连鸟们也来凑热闹了,喜鹊、麻雀、金丝雀,斑鸠、鸽子、老黄鹂,一个个都停在屋檐上,平时叽叽喳喳的喙全都如同抹上了黏黏胶,闭得比受了惊吓的河蚌还要严实。院里院外,猫也不咬了,狗也不叫了,鸡也不鸣了,驴也不嚎了,一个个像傻子一样呆在原地,听得哈喇子淌了一地,可真是一曲奏响,天下太平,弦音袅袅,万物俱静。

高渐离弹拨琴弦的手如蝶起蝶落、龙飞凤舞,乐曲时而低沉婉转、时而高亢激越,门外的听众们也跟着乐曲的变化起伏调整着情绪,到欢快激扬时便拍手大笑,到悲凉深沉处就嚎啕大哭,情不自禁掏出抹布来擦泪,弄得院子里仿佛有红白喜事在交替进行,搞得屋檐上的鸟都云里雾里,一愣一愣的。

就在大家都如痴如醉时,小书童背着木柴从山上下来,开始驱赶众人:“借过,借过,都回家吃饭吧!有什么看头?都没点正事干吗?”

众人赶紧闪开一条道。书童领着一个人进了院子,那人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背上斜挎着一个布包袱,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木匣,走起路来铿锵有力。

高渐离闭着眼睛还沉浸在弹奏中,书童一把将手按在了琴弦上,乐曲戛然而止。

“先生,荆轲来了,您歇会吧!”书童将柴卸到了灶房,转身回去关大门。乐曲一停,那些看客们就都识趣地散开了,但都是一步一回头,意犹未尽的样子。

“荆兄别来无恙啊!”高渐离起身施礼,一面将一个蒲团搁到桌子一侧,示意荆轲坐下。

“还是老样子,高兄也不错吧!应该错不了,我在山上就听到你的乐声了,能有如此闲情雅致,我是羡慕嫉妒恨啊!”荆轲一面坐一面打趣道。

“荆兄说笑了。”

高渐离朝书童喊道:“给荆兄上茶,柴也劈好了吧?”

书童端上来两杯茶,笑嘻嘻地对荆轲说道:“我们这位先生很会算计哩!陪着他读书倒还罢了,这不,连砍柴的活也交给我了。木工活、瓦工活、挑水活都推给我,美其名曰:能者多劳,但他就是不提那一句:多劳者多得。一文钱让我干十吊钱的活,我看他不该弹弦,扒拉算盘还差不多。”

“这小子的嘴越来越贫了,”高渐离笑道,“不能吃半点亏,你赶紧去做点饭,炒点好菜,顺便去酒肆打几斤好酒,我要和荆兄一醉方休。”

“好嘛!我又成厨子了……”书童刚要回身去灶房,荆轲一把将他拉住,又将自己斜挎着的布包袱解下来,一层一层打开,里面装着一柄短小的匕首,外加一张帛绘地图,还有一个绿绸子包着的包裹。他把包裹递给书童,笑道:“这些钱你拿去,买酒买菜,剩下的全都归你,这是我的全部积蓄,够付你二十年工钱了,以后不要叫屈了啊!”

书童一脸愕然地接了过来,沉甸甸的,得有上千两之多。

“荆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过了?”高渐离疑惑不解,看着荆轲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陷入了迷雾里。

荆轲抚摸了一下那柄匕首,凄然地笑道:“今天我来是向你告别的,我决心要去刺杀秦王了,此去必然身首异处,留下钱财还有何用,不如留给你们吧!”

高渐离和书童一听大吃一惊。

“荆兄,你当真要去送死?”

“是的,决心已定。”

“没有商量的余地?”

“连余钱都不要了,还要余地?”

“快去打酒买肉,我要为荆兄饯行。”高渐离吩咐道。书童答应一声,拿起钱,到灶房拎了酒罐,匆匆出门去了。

屋里顿时一片死寂,俩人都默不作声,过了半晌,高渐离才哀伤地叹了口气。

“兄弟不必难过,人终有一死,不用为我叹息……”荆轲说道。

“不是,我的腿坐麻了,”高渐离皱着眉头把腿伸开,“我不适合长时间盘腿坐着,屁股压得脚直抽筋,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荆轲望了一眼窗外,“这小子打酒也太慢了,现打粮食现酿酒吗?饿得我两眼直冒火星子。”

正说着,书童扛了一麻袋蔬菜,拎着酒罐,赶着一只狗回来了,也没打招呼,径直往灶房走去。随后便传出磨刀的动静,八成是要宰狗了。

荆轲起身来到灶房,对书童说道:“别磨刀了,你去洗菜做饭吧!我这把匕首刚刚开刃,还不知道锋不锋利,正好试上一试,也借着狗血祭祭刀。”说着“噗嗤”一下将匕首插进了狗喉咙,狗都没来得及叫唤,便倒地抽搐起来,一会儿就不动了。荆轲利索地将狗皮扒了下来,三下五除二摘干净内脏,把狗肉剁成小块。这时书童已经将大锅里的水烧沸,荆轲麻利地把肉全部丢进锅里,又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到里面。

“老兄真是讲究,还自带咸盐?难不成早知道要在这吃饭?”书童一边拉风箱一边笑道。

“你有所不知,这把匕首是在毒药里锤炼的,擦破点皮肤就死,毒性烈得很,这狗肉已经沾上了毒,我撒上解药就没事了。”

荆轲盖上盖子转身回到堂屋继续与高渐离闷坐。这一套操作下来他的脸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冰冷、而且严峻。

饭菜不知不觉吃到了夜里丑时,三人饮酒像灌驴似的,一杯接一杯,说话也是高一声低一句,动静像待宰的公猪一般。

“荆兄,”高渐离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你这次是替燕国刺杀秦王,太子就不为你送送行吗?”

“太子此时应该早就在易水河畔安排妥当等着我了。你不提这茬我倒忘了,天亮我还要去刺杀秦王呢,差点误了大事,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也罢,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我就只能去阎王爷那里祭酒了。”荆轲大笑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凸了出来。

“荆兄的行刺计划是怎样的?”

“计划很简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知道秦王现在最想要两件东西,一是从秦国叛逃到燕国的樊於期的人头,二是燕国肥沃的督亢之地……”

“你想把樊於期遣返回国以邀功的名义接近他?”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提着人头送去就行。”

“啊?太子能忍心?”

“高兄猜得没错,太子确实不太忍心,所以我就亲自上门劝说,特别提到秦王杀他全家的血汗深仇,于是樊於期二话没说就挥刀自宫……哦不,自刎了。”

“真是大丈夫,那他现在尸首在哪里?”

“这不是,你手扶着的木匣子里。”

高渐离吓了一跳,赶紧把扶着木匣的手拿掉了。

“樊於期的人头……在……在这里面?”

“对,太子还把燕督亢地图给了我,我让他给我找燕国最好的剑客陪我一同前往,然后将这柄匕首当作轴卷藏在里面,等我去献给秦王时,趁他不注意便拿它刺向这个暴君的喉咙,就像宰那只狗一样……但太子丹不太同意我的意见,只想让我挟持住秦王逼他签下互不侵犯条约,我现在也是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按他的计划,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五成?你的意思是……不是成功就是失败呗?”

“高兄太聪明了,不愧是搞音乐的。”

“我看你俩加起来也没有萝卜的心眼多。”书童一边给他们添酒一边大笑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喝到鸡叫三遍,高渐离给荆轲包了点干粮,又掖了点碎银子,吩咐书童带着他的乐器——筑,俩人一块送荆轲来到易水河畔。

太子丹此时早已蹲坐在河岸,身上披了一件蓑衣,里面罩着一件白色长袍,冻得瑟瑟发抖,一看到荆轲来了立马起身握住他的手:“你的心可真够大的,我足足等了你一夜,为了掩人耳目连兵丁也没有带,就穿了一件薄汗衫和长袍,你知道易水河畔的夜有多冷吗?我的上下两排牙就没闲着……呦!好呀!你这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呀!味够冲的……”他嗅到荆轲浑身酒气,一脸不悦地埋怨道。

“多多包涵,人生最后一顿酒了,就让我痛快痛快吧!”荆轲打了一个饱嗝,醉眼迷离地说,“哎!请您找的剑客找到了没有?”

“那不是,”太子丹一边支支吾吾答应着,一边指了指停泊在岸边的小船,上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晃动,“燕国最好的剑客,大号秦舞阳,小名秦大胆,十二岁就能当街杀人,绝对靠谱……那个……别说那么多了,船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上路吧!”荆轲一看,那艘船十分简陋,连个搭顶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木筏。

“不能坐好的,不然会让人起疑,你俩只能轮流着划桨去了。”太子丹看出荆轲对船不满意,赶紧解释说,“幸亏水路不长,你们过两个时辰就能上岸步行前往了。”

荆轲回身朝三人拜了两拜,刚要上船,太子丹拉住了他:“且慢。”说着从地上端起一碗酒递给他:“喝了这杯饯行酒吧!”

荆轲闻到酒味一阵恶心,差点吐了,连忙摆手:“不能再喝了,酒都到嗓子眼了,泼到地上敬一下樊於期将军吧!”

太子丹将酒撒到地上,荆轲转身上船,秦舞阳抓起竹篙朝岸上一撑,小船缓缓离岸。

高渐离吩咐书童:“赶紧把我的筑掏出来,我要为荆兄弹奏一曲。”

书童将筑放到地上,高渐离盘腿坐下,左手按弦,右手拿起竹片弹拨,悲凉深沉的乐曲响彻易水河两岸,一时间白鹭翾翔、雉鸡腾飞、蛤蟆乱叫,连鱼都冒出来吐泡泡,也不知道是被感动得还是被吓得。

荆轲听到这悲凉的乐曲,情不自禁唱起歌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眼看船越去越远,高渐离也一曲终了,远处船上的人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再一听,竟然传过来一阵阵呼噜声。

“弄不好荆兄是睡着了,这酒的后劲真大……”高渐离说。太子丹和书童想搀他起来,高渐离摆了摆手:“别动,腿又坐麻了,我得缓一会儿……”

秦国是和燕国有所不同的,处处警备森严,便衣队在集市上来回穿梭。荆轲和秦舞阳到了秦国时已是几天后的一个早晨,他们径直找了个面馆各自吃了三碗面,又呛了五斤牛肉,这回没有喝酒。吃饱喝足荆轲把高渐离给的碎银子全部丢在了桌子上,小二笑道:“客官,太多了,用不了这些。”

“剩下的赏你了,”荆轲笑道,“小二,我向你打听个事,秦王的宫殿在什么地方?我要去献宝。”

“呦!我说您怎么这么大方呢!敢情是要发大财了,先向您道喜了。”小二把银子揣进口袋,笑眯眯地说,“出去这个门,往左拐,一直走到头,再顺着护城河走上二十里路就到了。”

荆轲和秦舞阳向小二道了声谢,提起包袱和木匣就走了。走到宫殿时已是下午酉(yǒu)时,城门马上就要关闭,荆轲对着守门官大叫一声:“小人有宝进献,请求觐见大王!”

其中有个守门官听说有宝进献,心想要是冒昧挡了回去万一被秦王知道了,就他那个爆脾气自己不被弄死也得弄亡,反正是别想活,所以给十个胆也不敢怠慢。心里虽一万个不情愿,嘴上却笑呵呵地问道:“要献什么宝呀?”

“秦国叛将樊於期的人头和燕督亢之地的地图。”

“等着,我去通禀!”

不一会儿,守门官就出来了。

“大王有请,跟我走吧!两位壮士一定要记住,我的小名叫九哥。要是大王赏赐金银珠宝,你可别忘了兄弟。你啃骨头时给兄弟淋啦点剩汤喝喝,也不枉我给你传回话不是?”

“忘不了……”

三人进到大殿时,秦王嬴政已经端坐于龙椅之上了。殿下两排立着文武百官,一个个人模狗样,庄严肃穆。荆轲捧着黑木匣子从容不迫地走到龙阶下跪了下来:“大王,我乃燕人荆轲,此人姓秦名舞阳,字大胆,只因在燕国走投无路,特舍命盗得燕国督亢之地的地图,砍下秦国叛将樊於期的人头,想着献给大王,以求在秦国谋得一官半职,日后享尽荣华富贵。”

秦舞阳抱着地图跟着跪在荆轲的屁股后面,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嘴唇都吓得发紫了。

秦王两旁的武士大喝一声:“来者为何脸色突变,红里透紫?”

荆轲回头一看,果然发现这位秦大胆脸胀得像猪肝一样,目光呆滞,浑身抖得蚊子都待不住。荆轲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窖里,他故作镇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人粗鲁惯了,没见过大场面,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自家的茅厕,如今跟着我来到大秦,简直是到了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了,被大王的威严给震慑住了,心里免不了有点害怕,请大人们原谅。”

“那就呈上来吧。”秦王面无表情地说。太监刚要去拿,荆轲说道:“大王,还是让我亲自为您讲解一下。因为您不了解燕国地形,看起来比较费劲。”

“模样像个二愣子,心细得倒像条门缝子,那你就呈上来吧!”

秦王刚说完,一个大臣问九哥:“浑身都搜查了吗?有没有凶器?”

“搜查了三遍,没有,从外衣到衬裤,最保密的地方也藏不住。”九哥笑嘻嘻地答道。

“呈上来。”

“大王,督亢乃燕国富庶之地,地方大,人口多,一片平原,位于易水和永定河之间……”

荆轲一边往龙案前走一边介绍。秦王命他把地图搁在案桌上。地图徐徐打开,只见图上海洋、高山、河流、田产、城邑颜色各异,栩栩如生,秦王瞬间就被精美的地图吸引住了。

“这是永定河前的安墟、这是龙兑,这还有……易水河边的临乐……”荆轲详细地介绍着,秦王的脸就像这张地图一样,刚刚还紧绷着的面皮慢慢舒展开来,到最后都露出了花一样的笑容。此时地图展到最后,突然露出那把匕首,荆轲趁秦王不注意,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一只手抄起匕首就向他的喉咙划去。秦王吓得“哎呦”一声,一个兔滚鹰翻,趴到地上,一看,袖子被扯断了,心想:“幸好这工匠偷工减料,给寡人做了件劣质龙袍……”

容不得秦王多想,荆轲又刺上来了。秦王又来了个猫蹿狗闪,荆轲再次失手。大臣们都吓傻了,一个个被唬得小脸蜡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时有人大喊:“大王,抽剑!”秦王这时才想起自己为了防刺客,背后整天斜挎着一柄剑呢!赶紧伸手抽剑,但剑太长,加上心慌手软,怎么也拔不出剑鞘。

“反手拔……大王!”又有人大喊。可荆轲已经逼上前来,秦王没有工夫再拔剑了,只好躲到大柱子后面。俩人围着柱子原地转圈,荆轲进攻,秦王就蛤蟆蹦骆驼纵,反正让他刺不到。

“你们看耍猴呢?还不动手,用刀砍死他!”秦王向殿前呆若木鸡的大臣们大喊道。

大臣们也是一肚子苦水:“大王,您让我们上朝都不许带兵器,武士们也不能带,这是王八屁股——您的规定(龟腚),谁敢违反?现在我们是既没有刀也没有剑,就连挖耳勺也没处踅摸去。”

“看来这个规定以后得改,现在赶紧想办法对付他……”秦王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好,以您的嘴为定(腚),这事就成了。”太医夏无且急中生智,解下系在裤腰带上的药袋,一把朝荆轲脸上砸去,荆轲用手一挡,正中胳臂。秦王这时也变聪明起来,趁他不注意反手拔出背剑,猛地砍向荆轲的腿。荆轲的左腿被砍断了,顿时倒在血泊里。他大骂道:“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血溅朝堂了,我是让着你……”

“叫你吹牛……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大臣们一窝蜂全都涌上前去,想夺下他的匕首,荆轲使尽最后的力气,将匕首向秦王投去,心想:哪怕擦破点皮也行,就能要了你的狗命!然而秦王实在比狗还灵活,一侧身,匕首贴着他的胸膛划过,打在铜柱上,溅起一串火花。大臣们被气疯了,逮住荆轲连踹带夯,打得他七孔直往外冒血,秦王也冲上来给他补了八剑,荆轲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秦王和众大臣惊魂未定,各自在原位喘息片刻,又从桌子底下把瑟瑟发抖的秦舞阳捉了出来,命令将他和荆轲一块拖出去枭(xiāo)首示众。秦王吩咐御前侍卫:“那个叫九哥的,也一块拉出去,把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九哥吓得一脸死灰,两排牙直打架,两个武士将他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路过城门口时,几个不知情的守门官窃窃私语道:“看人家九哥,就是命好。那个壮士八成是得了不少赏赐,九哥分得也不少。看他那样,都喜过头了,乐得嘴里光吐白沫,走路腿都软了,还得武士架着他……”

话还没说完,只见又有武士架着满身是血的荆轲和秦舞阳走出门来,吓得门官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人自言自语道:“看来九哥这回真是不愁吃喝了。”

刊发于2021.9.3《劳动时报·周末》

作者简介

笑李,本名李永斌。1987年1月1日出生,山东省泰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宁阳县作家协会理事,泰安市戏剧家协会会员,《作家故事》《唯美文精选》编委。作品多次获奖并入选各种国家级出版社出版图书。文学观:走别人走过的路,无异于撞豆腐自杀,撞不死也要被别人笑话死!

主播简介

八零居士,青年配音演员,有声小说资深演播人,喜马拉雅超人气主播。被业内人士和听书粉丝亲切地称为“八零大叔”。声音浑厚,风格多变:老帮菜的旁白、小青叔的感觉,悬疑恐怖、都市爽文、玄幻穿越、诙谐逗比,皆能轻松驾驭。代表作较多,其中《斗破苍穹》《超品相师》悬疑小说有声书点击率超千万。

主播简介

一位不愿意露脸但和这张漫画脸一样帅气的九零后青年配音演员泼大帝。性格欢脱,声线多变,情感细腻,青叔、霸总信手拈来。代表作《一骑当千》《绝品》《医武》《方外楼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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