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珂】原创//下辈子我们再重续父子情缘

下辈子我们再重续父子情缘

马上就是父亲节了,这几天网络平台上几乎铺天盖地全是关于父亲的文章。我原本没准备写点什么的,因为怀念一个人只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无关他人。可是我真的还没为父亲好好写点文字呢,感觉总欠他似的。
仔细想想父亲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愈发清晰,他的生平我却知之甚少。父亲的身材不算高,有一米七左右吧!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属于中等身材。我一直认为他长得很帅气。特别是那双眼睛那对剑眉。可惜我没有遗传父亲的优秀基因,倒是弟弟超像父亲,不管身材还是相貌。
我爷爷奶奶要了八个孩子。父亲兄弟姊妹多。有弟兄五个,还有姊妹三个。我大伯原来是汽车兵,参加过西藏平叛。二伯一直在家务农。父亲排行老三,和我四叔读过几年书。先是在生产队当过赤脚医生,后来又参加了农业学大寨的农建团,在农建团营部当文书,参与修建了洛惠渠工程。后来被留下来转正成了林业专干,在区上农技站工作。再后来又调回故乡林场工作,一直到英年早逝都没有离开过故乡。他是父辈中最先离世的。四叔先是当了民办教师,后来参军当了一名铁道兵。转业后到长庆油田。五叔一直在家务农,后来因为一次矿难而罹难。
我从父亲和伯叔那儿知道,他的童年经常吃不饱穿不暖。那时爷爷家里孩子多,经济条件不好。只要能吃饱就算烧高香了!我听他们说,晚上睡觉是一个大土炕。没有褥子,铺一张光席,一床被子盖都盖不严。你拉过来他拽过去。那么多孩子只有父亲和四叔上了几年学,就因为有点文化他们才得以走出农村,走上工作岗位。他其实只上了三年小学,可是他勤奋好学。当赤脚医生时学会看个头疼脑热,学会配药打针。在农建团时和民工们一样同吃同劳动,因为他那时还没转正。后来到林场当会计,又学着记账做账。父亲只要是领导安排的工作,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不会了去学不会了去问,却从未耽搁过工作。我曾见过他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那字体很像雷锋的笔迹,是那种倾斜三四十度的样子。
从我记事起,父亲把我带到他工作的区农技站。他经常下乡忙得几天都不着家。再后来他调回故乡林场上班,我又在县城上学。这样只有放假的时候我才能回家团聚。我在我们村的孩子们中算是幸运的。起码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还不错。也因为父亲我离开了小山村,到县城上学眼界自然比他们开阔多了。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父亲给我买了两挂鞭炮。花花绿绿的小鞭,中间还串着几个大炮。我一会儿偷偷摸摸从上面扯下来几个在小伙伴们炫耀,不几天就扯的差不多了!等到年三十响炮时他一看只剩下短短一截了。就这父亲也没有怪我。
父亲让我去代销店买红糖,给亲戚送礼用。可我抵抗不了红糖的诱惑,走在半道上把每包红糖的底部(用包装纸包的)用蘸了唾液的手指戳破,蘸着吃了一点点红糖。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结果回家被父亲发现暴揍了一顿。他告诉我不要耍小聪明,做人要诚实。
记得那年夏天我们村里晚上放电影,妈妈让我去爸爸单位叫他回家来看。当我们父子俩厮跟着走在回来的山路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和灌木。父亲还穿着件毛背心,他意气风发的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夕阳的余晖给我们披上金光灿灿的外套。我们兴奋地讨论着今晚可能演出的电影是什么?那一刻是最幸福的时光了!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我太不懂事也很淘气,经常不好好读书和同学打架和老师闹矛盾。为此没少挨父亲的揍。我从学校毕业了好多年啦!学校的老师一提起我没有不知道的。现在想起来特别后悔,年轻气盛经常惹父亲生气。最厉害的一次父亲把我绑起来称到房梁上用绳子蘸上水抽我,我都没有回话服软。可父亲并没有放弃对我的教育,每次当学校要开除我的时候他都拉着脸去求校长让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样才使我顺利读完高中,后来又参加了工作,成为一个对社会和家庭有点用的人。
就在我跌跌撞撞考上高中第二年,体弱多病的父亲在我暑假的时候突然病倒了!于是他便在家里休养。我翻山越岭去给他请村里的赤脚医生,跑得瘘疮都犯了!医生说是打摆子,他感到忽冷忽热,却一直不见好。我和小妹开学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把我们送到家乡的小河边。
再次见到父亲已是两个月之后的秋天。他的病拖的太长了,实在不行了才来到县上的医院 ,后来一检查说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整个腹腔,也就是说剩下的日子无多。他老认为是胃不好,却从没有认认真真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回天乏术!我那时还小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都是表伯他们张罗着去住院。后来又转到西安大医院也是尽心思,不到一礼拜父亲就溘然长逝,离开了深爱他的亲人们。父亲离开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我还在学校里上课。这也成为我一生的遗憾!如果能用我的生命去换回父亲,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换。
那个为我遮风挡雨的人不见了,那个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支持我爱护我的人走了!我不得不立刻成长起来,用稚嫩的肩膀撑起这个家。刚开始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父亲,可慢慢的竟再也梦不见他了。去年十月一前夕,我又梦见父亲。他站在阳坡晒太阳,身子像树叶一样瑟瑟发抖。他给我说他冷。我就紧紧抱住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暖和他。醒来之后我沉默了半天,这是父亲要棉衣哩!我赶紧去买了好些纸钱烧给他。
父亲只活了四十三岁,他的生命就像流星一样戛然而逝!他的离去在我心中是一道无法弥合的伤痛。他的一生很短暂,但口碑却很好。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乡亲们和他单位的同事都念念不忘。我常想一辈子很长,以后等我长大了会好好孝敬父亲。可是谁知道一辈子那么短?短的我还来不及好好看看父亲,甚至还没有真正拥抱过他一次就天人永隔再也没有机会了!人生苦短,有时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我还未长大,他却已离去。子欲养而亲不待。还有比生离死别更令人悲伤的事吗?如果有来生,下辈子我还做他的儿子,再重续父子情缘。我一定加倍去孝敬他老人家。
每当我面对父亲的遗像时,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鼓励和赞许。我知道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坚强的走下去。我要把对父亲未尽的孝道加倍奉献给母亲,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父亲就像寒夜里的一盏灯,一直默默地鼓励着我陪伴着我,照亮我脚下的路让我走的更好。
又要说再见
在陌生的小城里
在朦胧的夜色下
我们像所有的情侣一样
可以手挽手的散步
逛超市,下饭馆
可以含情脉脉地对望
可以喋喋不休地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
可以自由的呼吸
可以暂时忘却一切
美好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
还未来得及好好相聚,又要说再见
我怕一转身就再也看不到你
也许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谁也不知道未来怎么样
飞逝的火车载着你
去遥远的朔方打拼
而我选择留在原地坚守
匆匆的人流将你的背影淹没
你离去时那潇洒的样子
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
从转身的那一刻起思念就开始蔓延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远得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在风沙迷漫的北陲看落日
我在艳阳高照的南国种红豆
只是偶尔会想起你的一笑一颦
也许你还在酣睡,我却在路上奔波
常常梦想着还能够重逢
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试着学会坚韧穿上坚硬的盔甲
到最后却总是温柔地丢掉防御
被伤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查珂,男,陕西省商洛市洛南县人。笔名山岗、高原风、花自飘零等。自幼醉心文字,笔端点滴涂生活,不为功名累白头。《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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