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彤:中医,希望在哪里(三)——坏病的磨练

原创张晓彤 北京平心堂中医门诊部 昨天
坏病的磨练
现在的人,若得了病,先翻自家的药柜子,吃了药不管用,就去医院检查打针输液,再不行就住院诊治,这样一套下来,花钱不少不说,重要的是把简单的病治复杂了,把小病治大了,把轻而易举就能治好的病耽误了。因为大家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好像看病就该是这样一套固定模式。
坏病的形成
中医专家常常感叹,现在的病越来越难治,早就见不到医书经方对应的疾病了。我们的专家把这类治乱了的病,称为“坏病”(借用张仲景语)。
(樊正伦教授手抄笔记)
各种致病因素乱成一团麻,搅成一锅粥,调治起来真得下一番去伪存真、寻根溯源、蔓引株求、抽丝剥茧的功夫。有几位学中医的香港学生,曾经去缺医少药的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农村实习,直接使用古来原经方,非常有效。就是因为那些地方原病多、坏病少。
有的患者出于对平心堂的信任,把平心堂定为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平心堂说不能治了,就是真的没治了”,这些话令我们哭笑不得。
既然知道中医的疗效
1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

2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最后?

3

为什么好治易治时不来?

诊断错综复杂,治疗如履薄冰,由此,中医实际上面对的几乎都是最大的挑战。面对这样的挑战,若是还有高水平的传统队伍,尚可接受,可偏偏中医的队伍已经被西化搅得一团糟,没有了处变不惊、气定神闲的气度。这必然导致中医临床上的全面被动。
当然也应该看到,与此同时,中医也在磨练中成长,尽管人数不多,尽管难以形成有影响、有势力的团队,但毕竟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是最顽强、最优秀、最有生命力的种子。
磨练中成长的中医脊梁
这些中医的菁英,在默默地下着真功夫。仅以在我们身边的为例:
89岁高龄的国医大师柴嵩岩,兜里总是装着小纸条,随时记下心得、疑问或灵感,数百册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记录着她攀登中医传统高峯的脚步,浸透了艰辛攻关的心血;
(樊正伦教授手抄笔记)
樊正倫教授曾在学医时被称为“疯子”,那时一笔一划抄下来的经典医籍,记录的是他几十年来学而不辍的脚步,他几乎没有看过电影、电视剧,居然不认识前来就诊的当红名伶;
京城四大名医孔伯华的嫡孙孔令言,初出茅庐就大显身手,人们看到的是他的出奇的疗效,看不到的,是他锲而不舍、以清秀工整的字体写出的整本整本的典型病例和读经典的心得。
在基层、在民间、在偏远的乡村,都不乏这样的中医的脊梁。
许多人以为对付日渐复杂的现代疾病,中医必须现代化,这是一种极端错误的看法。
西化的路不可走,中西医结合的路不可走

平心堂二十年的实践证明,凡是坚持传统理念,循中医正道者,执简驭繁,辨证施治,疗效就好,相反,则一定会败下阵来。也正是在实践中,我们才一步步看清,西化的路不可走,中西医结合的路不可走。

中医的强项,和西医不同,与以牛顿定律为基础的科学技术相去甚远。严格来说,中医与现代科技缘份不深,倒是与后现代科学心心相印
正是中医这样的复杂巨系统科学,与系统论、模糊论、信息论、量子论、云计算、人工智能、大数据紧密相连,中医必将成为后现代科学的引领者。所以想把中医拉上现代医学轨道的所谓“现代化”、“标准化”、“规范化”,实际上是在把中医拉向倒退。这种南辕北辙式的“促进”,还是及早收起来为好。中医的希望不在这里。
尽管西方科技日新月异,不断创新,有了基因学说、微创手术、干细胞技术、3D打印,尽管有相当多的中医人被西化洗了脑子,但与真正的生命科学终究格格不入,方枘圆凿,更无法进入中医体系,中医不可能接受其机械的约束。在攀登生命科学高峯的征程上,中医早已遥遥领先,没必要再从山脚起步。
真正的创新要从继承开始
著名导演周兵为了拍摄《千年国医》这部电视片,历时近十年,从自己做起,拜师随诊,开设中医理论讲座,让摄制组每一成员,都认真学习中医,领悟中医之道。高科技的菁英们想助中医一臂之力,这是一条必由之路。
《千年国医》平心堂拍摄,关庆维教授接受采访
中医从来就在创新,从来就没有放弃对科技的了解、掌握和应用。但是传承才是中医的复兴之本,真为中医着想,就该全力支持传承,政策法规要向传承倾斜。
所以,我们坚决反对“创新”加“鼓励中西医结合”,道理很简单,“创新”决不能是一块中医西化的遮羞布,更没有道理“鼓励”中医药走上西化的不归之路。
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强化传承,才是中医的希望之路。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明天内容:中药的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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