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事 那岁月

那年 那事 那岁月

丽子 未央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愈发地怀念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放牛是件很有趣的事,丫丫、根儿、素萍几个常常骗大人的,把牛牵到野外,牛绳拴在树下,自个儿玩去了。可怜的牛只吃得到附近几米处的草,回家时再牵到塘边,让牛一鼓气地喝水,牛的肚子本来就大,那样一喝水就更大了。可是回到家还是挨骂了,原因是牛根本就没吃饱,背脊都没平。后来才知,牛背脊的两侧那个窝都没撑起来,左边是草肚子,右边是水肚子。

完全吃饱了的牛,两个肚子就和背脊一样平了。小时候我家穷,买不起牛养,耕田时是租邻居家的牛的,不过偶尔放过几次牛倒是真的,租别人的牛一定要喂得饱饱的再还回去。我不是很了解牛的习性,因而我让牛给踢过一脚,谁叫我站在牛屁股后面呢!正好挨到牛打反脚,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踢的更惨。  那年代是个饥荒年代,根本没零食吃,能吃饱饭就是莫大的幸福。因嘴巴馋的慌,就想尽办法解馋。我把用完的百雀羚铁盒子洗干净,放在烤火桶里,从家里偷偷地切点猪油,拿些生粿片和粉丝,把猪油放在铁盒子里,融化了,粿片撕成小片放进油里炸,很好吃的,好香好香。

看到赶时髦的邻居姐姐烫了头发,很是新奇、手痒,叫自家的妹子给我做实验,妹子不依我。于是叫来附近的表妹,我找来两根和笔差不多长的铁丝,插进火桶,烧热时赶快拉出来,把表妹的头发一缕缕地卷了起来。“吔!卷了卷了。”我高兴地跳了起来。还拿镜子给表妹看,也许是太新奇了,表妹很乐意让我整。一小时后,表妹的头发彻底成了鸡窝,我为我的“杰作”沾沾自喜。表妹回家了,没一会儿,姑来了,说给了我父母听,说表妹的头发都让我弄焦了好多,梳都梳不动了。我挨打了,那年我十一岁,表妹七岁。

因我是家中姊妹的老大,父亲体弱多病,母亲里里外外都要做,我和妹妹便包了家里的柴火,那年代,家家户户都是烧柴的,勤劳的男劳力还砍柴挑去卖,卖给窑里烧瓦、烧砖头。因而柴火十分紧缺,连狗尾草和牛粪都不放过。礼拜天时,我家带弟弟妹妹去比较远的山上打柴。平时放学回家就去附近的松树林,用筢子筢丛毛衣(松树叶),捡松籽。

秋季,田埂上的豆子丰收了,会留下“豆脑桩”在田埂,过些时日,“豆脑桩”黄了、干了,我就赶紧去拔,有的很好拔的,有的要使劲地摇动,土摇松了,就好拔。连根拔起的“豆脑桩”有毛笔那么长呢!是种很经烧的柴火。可是很难弄到,因为种豆子的主人也需要它们。那时我小,认不到谁谁谁的田。只要看到有“豆脑桩”的田,就欣喜若狂地拔。有的农人发现“豆脑桩”没了就没了。而有的就会骂,哪个“起债鬼”、“短命鬼”把阿屋里的拔了?当时我听了很难受的。现在想来,又不禁哑然失笑。好多事情都只是美好回忆了,而今能让我常见的还是松籽。每次去爬岑山,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捡几个松籽把玩一番,或蹲在树下,用手拨弄满地的从毛衣,记忆翻飞.....

丽子.未央   江西横峰人   一个在薄凉的世界里深情活着的女子  喜好旅游、涂鸦   虔诚佛教徒   素食主义者   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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