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天下】文化之旅 荡漾于灿烂的历史风情
2020年10月国庆长假期间,人文武汉志愿者学会组织赴豫、冀、鲁、皖进行了文化寻访,历时8天,行程2000多公里。沿途,学会一行33人分别踏访了河南项城、安阳、商丘、鹿邑,安徽亳州,山东临清,河北大名、南皮等城市,学习、观摩了诸多丰富多彩的文化景点及历史遗产、遗存,感受了祖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和历史底蕴。
河南项城、安阳有着以袁世凯及其家族组成的丰富的文化遗存。袁世凯逆历史潮流而动,遭举国反对而郁闷离世,至成历史的巨大提醒:“窃国者,当遭举国诛之,当死无葬身之地”!但从当地展示的资料来看,袁氏任职山东、总督直隶、练兵小站时也建树颇丰,其中也有不少“改革创新”的影子,后世所承用的教育、实业之“软硬件”,无不充斥袁氏气息。人们心头有惋惜之感:“老袁不称帝有多好!”历史是不能重设的,当初的那片树叶对大人物也有障目之效,历史用这种方法给后人予以“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的严重提醒!
“人文武汉”团队在河南项城袁府前合影
袁世凯的家乡人并未让其死无葬身之地。河南安阳的“袁林”依然气势磅礴,弥久历新,虽然牌坊上“深刻贯彻毛泽东思想”大红标语历历在目,但建筑构件未被损毁。1952年11月,毛泽东来袁林视察,指示要把袁林保护起来,作为反面教材教育后人。人们后来在袁林标语照刷,保护照做,安阳人民聪明!
“人文武汉”在河南安阳“袁林”合影
袁世凯墓
袁林牌坊上的标语清晰可见
文化,有多种解释。在学者那里博大精深,在百姓这里则多为实用主义。如,百姓说某人有文化,是性格脾气都好,借钱都容易一些。这次在河南安阳殷墟,则切实感到文化是力量。
殷墟司母戊鼎,原件在国家博物馆
殷墟是后商都城,距今整整3500历史。站在殷墟司母戊鼎复制品前,现代人竟然比古人的食器还渺小。
武汉博物馆的凤纹方罍
我知道武汉博物馆有个青铜器——凤纹方罍,被视为镇馆之宝,据说日本人有次要求去展览,馆里说“休想”!这“罍”1970年代在汉阳县永安公社杨林嘴被农民犁田时发现,放在队屋前几年,当尿罐子用,后辗转被县文化馆(详情容另述)收纳
在阁楼。后才被武汉博物馆蓝蔚先生知晓,鉴定为晚商青铜器。兰蔚先生并据此认定“晚商的势力曾到达长江流域。”
河南安阳殷墟
如果将司母戊鼎与凤纹方罍都看着古人的食器,后者只能算作单亲家庭的小火锅,前者则为大气豪迈的“海底捞”;前者是令人肃然的精美礼器,后者只是一个漂亮的酒坛子。要命的是,这两者均非殷墟人莫属,我们这只是被“晚商势力染指”过了而已。一切有关“国之大器”司母戊鼎激荡人心的故事已不需多说了。小时候巷子里有家“河南夸夸”,我们都不跟他来往,还欺负他家孩子。大家争先恐后嫌弃他们,是为与污名化的“河南夸夸”分开,显示自己莫名的“高雅”。我们往北走,原来河南的先人比我们的先人先进优秀得多,这不得不让人顿生敬畏!想起当初的认识与作为,简直就是浅薄之至!这就是文化的力量!
“人文武汉”在殷墟合影
进入2020年秋季后,经历过新冠疫情考验的武汉人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更想发挥自己的专长,为社会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人文武汉”在国庆节前,即做了充分准备,在张之洞的故乡南皮之行时,学习南皮县张之洞研究的成果,充分吸收营养,更好地认识张之洞,研究张之洞,更好地开展文物和的保护利用。
到达南皮的当天,南皮县人大常委会边疆主任、县文化广电和旅游局鄢越强局长、县文化市场行政执法局刘辉局长、政协南皮县学习文史委员会叶书龙主任热情接待了我们,与我们共进晚餐,并于第二天带我们参观了部分重要景点。
“人文武汉”祭拜“武汉城市之父”张之洞
南皮张之洞墓园,建于张之洞故居双庙村近旁。2020年10月4日,是张之洞逝世111周年忌日,人文武汉学会专程赴张之洞墓园祭拜了这位“武汉城市之父”,大家敬献花篮,口述悼词,并在坟前三鞠躬。
带上张之洞的故乡土回武汉
至今,南皮县已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挖掘、整理、展示了张之洞文化现象及研究成果,并将这类成果通过“打张之洞牌”,打造旅游资源,与推动乡村改造,推动脱贫致富结合起来,将“张之洞文化现象”真正服务于民生,赋予其非常珍贵的现实意义。双庙村以张之洞之名大兴文化旅游开发,是以张之洞名望造福乡里!一百年过去,历史的烟云将化尽愚昧与悲沧,留给后人以温情和善良!
“人文武汉”在河北南皮张之洞墓园张公祠合影,前排左1为南皮县政协叶书龙主任,左5为南皮县文化市场行政执法局刘辉局长
参观南皮县博物馆之张之洞纪念馆
河北邯郸大名石刻博物馆,“天下第一碑”不再任凭风吹雨打
河北邯郸大名石刻博物馆,是以馆藏“天下第一碑”御制五礼记碑而闻名的,但在馆内一角,却有一块小碑令人忍俊不禁——孙殿英的“万里长城”德政碑。该碑为民国17年(1928)大名府士绅百姓为孙所立,感谢他驻节大名,任冀东镇守使时剿匪得力,令市井平安。碑背面刻有“视民如子”,正面则谓孙氏如“万里长城”!史料记载,孙殿英得碑后于同年(1928年)即盗挖清东陵慈禧墓,以补兵垧之不足,这事确实很搞笑的!我们读史,孙殿英历来以盗墓贼示人,怎还有爱民如子的一面?历史就是这么固执,孙大盗就是当过“万里长城”,有碑为证!
大名石刻博物馆内的孙殿英德政碑
历史上的所谓“奸雄”曹操,则是另一有力例证。
安徽亳州曹操地下运兵道
安徽亳州曹操地下运兵道蜿蜒曲折、环廻幽深,若以旅游论,是个好去处。但,如一味被其牵引,则有可能与“建安文学”失之交臂,而主次倒置!
安徽亳州旅游主打“曹操”牌,公园内有魏武祠
建安文学,指汉献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至魏明帝景初末年(公元239年)时期文学,代表作家为曹操、曹丕、曹植及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等。史学评价其“文风清峻、慷慨悲凉,是反映社会现实,抒写人生感慨的灿烂历史篇章。”且不论曹操是忠、是奸,仅就曹操父子“因喜好文学,身边聚拢大批文士,临涡而赋”而言”,他就绝非一介武夫,颇附清雅之气。在战乱连绵的汉末,政治领袖“三曹”不单是文坛领袖,还参与逐鹿中原的鏖战,“三曹”诗文既反映感伤乱世,人生无常的悲凉,又有重整河山的志向,是为建安文学的时代特征。
建安文学辉煌五十余年,其中不乏千年不朽的诗篇,至今还脍炙人口。如曹操的“言志”之作《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如《沧海赋》“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毛主席的《浪淘沙·北戴河》:“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其中,“东临碣石有遗篇”指的便是曹操的作品。
曹操公园内的曹操像 田联申摄
1958年11月20日,毛泽东在一次武汉会议上说过(大义):《三国演义》是把曹操做奸臣描写的,《三国志》是把曹操做正面人物来写的,因为《三国演义》生动、看的人多,加上旧戏都是按《三国演义》编的,所以曹操成了白脸奸臣。现在我们要给曹操翻案。
建安“三曹”之曹操
微信上有段子说:旅游就是一群人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去别人待腻了的地方花钱支援别人。有导游说:愉快是旅游,苦恼也是旅游;顺畅是旅游,堵车也是旅游;吃桌饭是旅游,吃快餐也是旅游。
“人文武汉”的旅游与这些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本文以上所叙述的内容,基本都是过去时,基本都是石头、骨头和泥土(木头都腐烂了),基本都是记忆与思绪!
旅游是分类别的,有纯玩旅游和文化旅游;旅游又是分层级的,有等级型旅游和小众型旅游。我曾因工作原因参与过前者。等级型旅游,车内有严格座次,乘员们一片寂静,时间地点精确至读秒。车外有引导车喇叭开路:“喂!那个骑自行车的,靠边点!”记得“新时期”后再没看到这个,就是疫情期间武汉来那么大领导,也再没这个。
与其相比,小众型旅游虽然以安保缺乏为代价,却另有天地。有固定线路与短促出击相结合,从而看到更多的精彩;有夹述夹议的事宜交代,从而给荤打素猜提供了可乘之机;有貌似的集中和突发的民主,从而锤炼着团队的能力与信心; 有预交旅费的心里打鼓,从而给退还结余预设了意外惊喜!生活的丰富多彩在于小众,而非其他!就旅游的文化目的而言,小众们的收获也必然大于其他!
打捞江城记忆 钩沉三镇往事
文化之旅“全家福” 邓伟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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