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传承】| 湛华 古丽：红楼文化与生态文化
热衷《红楼梦》的人都知道，此书枝条繁多，可说的事物太多了。有人计算过，书中光人物就有三百多号、菜肴有上百样、马车几十辆等。可书中生态美景让人赞叹不已。记得在《红楼梦》第十一回，王熙凤随邢夫人、王夫人来到宁国府为贾敬贺寿辰。王熙凤抽空看了看正在生病的秦可卿，又到会芳园看戏，从曲折的小径走过，看到园内的美丽景致。书中是这样描写的：《赞会芳园》：“黄花满地，白柳横坡/ 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滴滴，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疏林如画/西风乍紧，犹听莺啼/暖日常噎，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近观西北，结兰间临水之轩/笙簧盈座，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这首诗的大意是：“傲霜秋菊开满园地，一排柳树横亘山坡。一座小桥跨过若耶溪般的小河，曲折小径像连着上天台山的道路。石缝里流淌着涓涓的泉水，篱笆上飘散着花朵的清香；树上遭受霜打的红叶翩翩摇曳，稀疏挺拔的树林美妙如画。秋风刚刚有些猛烈，还能听到黄莺啼啭；和煦的阳光依然温暖，又添了堤蟀的低吟。远远地向东南望去，靠山坡的高台上修了房屋几折；再看西北不远之处，挨着河边盖起了几间小屋。管弦声中轩榭里坐满了宾客。别有一种清幽雅致的情趣；衣履翱翱的人来往于疏林之间，使园中更加增添了风韵秀丽。”通过此诗，可以想到一个迷人的画卷，画中有菊花、白柳、小桥、浣沙溪、篱笆、天台山、美丽的树林、黄莺、蟋蟀、台榭、长廊、衣袂飘飘的人，错落有致，组合在一起简直是人间仙境，包涵了丰富的生态文化。可惜，这样美丽的一座会芳园，后来为了迎接贾元春省亲建造大观园，竟然拆掉了。
若说会芳园的景观是极美之地，那不过是红楼美景中的冰山一角，再看大观园的景物。提到大观园首先提及到一个贾府的刀尖人物，那就是贾元春。贾元春生活在皇宫，是见过大世面的最高权贵人物之一。贾府为了她省亲，新造此园，建筑得环山饶水，造化极为精巧，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耗费多少银两，才造成这般华丽、幽雅，壮观的园林。此园收尽了天上、人间的诸景，元春认为此园堪为大观，遂赐为“大观”之名。从大观园的工程之浩大，也暗示了《红楼梦》这部巨著写作的浩大与艰巨。贾元春游园的时候写了一首《大观园题咏》就充分显示了大观园的建筑文化与生态文化：“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天山人间诸景备，方圆应锡“大观”名。这首诗的大概意思是：“衔着青山环绕着河水，巧夺天工！耗费了多少人工才把它修建成功，天上人间诸般美景都已齐备，好园林就应该用‘大观’来命名。”
贾元春题绝句后，又命众姊妹各题一匾二额。贾迎春奉元妃之命为大观园题的匾额：“旷性恰情（匾额）：圆成景物特精奇/奉命羞题额旷怡/谁信世间有此境/游来宁不畅神思？这首诗的大意是：“大观田建成景物特别精妙神奇，奉命趣咏“旷怡”自愧缺乏才气。这能相信人间竟有这般仙境，闲来游览怎么能不令人心旷神怡？”
这首绝句是迎春奉元妃之命为大观园题的匾额，诗中浸透她对这人间美景的赞赏、愉悦之情，“羞”字活画出小女儿的本色情态，迎春立志平庸，故无豪情壮语，可从“仙境”二字提炼出大观园的美不胜收。
贾探春是元春同父异母的亲姐妹，探春自小心高气傲且颇有才气，故看不起自己的生母——出生下等的赵姨娘。她奉元春之命写下了：文采风流（匾额）：“秀水明山抱复回/风流文采胜蓬莱/绿裁歌扇迷芳草/红村湘裙舞落梅/珠玉自应传盛世/神仙何幸下瑶台/名园一自遨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此诗的大意是：“清秀的河水明丽的山峦曲折萦回，秀美的风光绚烂的景色胜似蓬莱。绛绸裁剪的歌属于碧草连蒙难辨，红缎作衬的湘裙与落梅飞舞徘徊。珠玉般的诗文本应该在盛世流传，多么幸运皇妃就如神仙降了瑶台！名贵的田体一经邀来了贵人游赏，便成了仙境再也不容许凡人到来。”
贾探春的这首诗，一来是为了奉承异母姐姐贾元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地位：二来是以一个闺阁中人的眼光，赞赏了大观园的仪表、风度等脱俗如仙之美。
贾惜春是贾元春的堂妹，从小母亲去世，便由贾母和王夫人带大。所以，和迎春、探春姐妹一同生活，元春也视她为自己的亲生妹妹。贾惜春奉元春之命写出：文章造化（匾额）：“山水恒拖千里外/楼台寓起五云中/园修日月光辉里/景夺文章造化功。这首诗的大意是：“青山蜂水绵延千里以外，楼阁亭台高耸五彩云空。园林沐浴在日月光辉之下，景物美丽精奇巧夺天工。”
文章造化：文指错杂彩色或花纹。古以青与赤相配合为文，赤与白相配合为章；造化，指自然界的创造化育。文章造化四字，形容景物的秀美，如天功神力所造就，不同反响。山水：山与水，泛指自然景物。南朝.宋.谢灵运《石壁精舍还湖中作》：“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辉。”贾探春虽然年幼，却能诗善画，她的这首绝句从结构布局上，赞美了大观园巧夺天工的建筑艺术。全诗四句全用对仗，与上一首又有不同的韵味。
李纨是王夫人的长子贾珠之妻，贾珠死后，她默默无闻地培育着儿子贾兰。李纨也出于书香门第，她奉元春之命写下了：万象争辉（匾额）：“名园筑就势巍巍/奉命多惭学渐微/精妙一时言不尽/果然万物有光辉。”此诗的大意是：“著名园林建筑得气势雄伟，奉命题诗深为才疏学浅惭愧。精美奇妙的景色一时难以说尽，果然人间万物都增添了无限光辉。”
薛宝钗是贾元春的姨姊妹，她颇有心计，外表温顺、谦和。这回趁贾元春省亲之时，写下了：凝晖钟瑞(匾额):：“芳园筑向帝城西/华日祥云笼罩奇/高柳喜迁莺出谷/修篁时待凤来仪/文风已著宸游夕/孝化应隆归省时/睿藻仙才瞻仰处/自惭何敢再为辞？”诗的大意是：“美好的园林啊建筑在那京城的城西，丽彩阳光吉祥瑞云笼罩下多么神奇。高高的垂柳喜迎黄莺从幽谷中迁来，长长的翠什时时恭候凤凰飞来栖息。重大风气在皇妃观赏之夕倍加增高，孝悌教化发扬光大在皇妃省亲之时。瞻仰了皇妃超人的才华敏捷的辞藻，自身觉得学识浅薄怎敢再作文赋诗？”
这首诗薛宝钗用尽了所有赞美贾元春的言辞，比如说“高柳喜迁莺出谷，修篁时待凤来仪”这就比喻贾元春有着凤凰一样的仪容。宝钗虽把景物写得美如画卷，实乃借题发挥，名为大观园匾额题诗，借此机会歌颂皇恩浩荡与元妃省亲。因此，格调自然高出他人，被元妃评为“与众不同”。
林黛玉是贾元春姑母的女儿，因姑母去世，黛玉寄养在贾府，她也是整个《红楼梦》中的主线人物，她与贾宝玉演绎了“木石前盟”的爱情悲剧。林黛玉与贾元春有着反差的对比就是贾元春是贾府的靠山，而林黛玉是贾府的寄生草，所以，元春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个才华横溢的表妹，林黛玉也鄙视高官厚禄之辈。林黛玉奉贾元春之命写下了：世外仙源（匾额）：“宸游增悦豫,仙境别红尘/借得山川秀，添来气象新/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诗的大意是：“娘娘的游览增添了无限欢欣，仿佛是仙境而不是人世红尘。凭借此处青山绦水的秀美，增添了动人的画面气象一新。青草芳香像金谷园里的美酒，鲜花娇媚像讨好玉堂里的美人。何等荣幸获得皇妃恩宠，让那龙车凤辇频频来往光临。”
黛玉的这首诗也被元妃评为“与众不同”。但黛玉诗中的格调与宝钗不同，虽然对元妃的到来也是表示欢迎，但全诗有景有人，说得含蓄而实际，用典巧妙，对仗工整，虽是“胡乱做的”，却不矢为即兴佳作。“媚”字似有讥笑之意。
贾元春已经明白在贾府中，贾琏和贾蓉以及贾蔷都风流成性，难以继承贾府未来的命脉。只好鼎力培育弟弟贾宝玉，希望他获取官衔、独当一面，来挽救贾府日后的残局。所以她很看重宝玉的学业。今日省亲游园，想试探宝玉的才学，便命弟弟贾宝玉以潇湘馆、蘅芜院、怡红院，浣葛山庄四处各赋五言律诗一首，如下：有凤来仪（匾额）：“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进砌防价水，穿帘碍鼎香/莫摇分碎影，好梦正初长。”诗的意思是：“秀美的绿竹刚结出了粟实，恰好可以等待凤凰的来临。一根根青翠得仿佛要滴水，一叶叶碧绦得渗透出清凉。什林挡住溅到台阶上的泉水，竹叶阻碍鼎内烟香穿帘飘扬。莫摇碎那斑斑点点的什影，甜蜜的梦正刚刚开舶。”
这是宝玉奉元妃之命所作的第一首诗，写得是潇湘馆。这首五律以门轴，写潇湘馆的美。竹为岁寒三友一，其高洁之质历来为诗人所歌颂，玉选竹，自有深意。
第二首是：蘅芷清芬（匾额）：“蘅芜满静苑，萝薜助芬芳/软衬三春草，柔拖一缕香/轻烟迷曲径，冷翠湿衣裳/谁谓‘池塘曲’谢家幽梦长。”诗的大意为：“蘅芜单儿生满宁静的亭苑，薜荔女萝增力。院中的芬芳。软绵的嫩叶衬托着三春芳草，柔顺的花蔓拖散着脉脉清香。轻盈的蒙蒙烟雾弥散着弯曲的小路，冰冷晶莹露珠沾湿了行人的衣裳。是谁吟出“池塘生春草”的佳句，是谢灵运得自酣畅的梦乡。”
这是宝玉奉元妃之命写得第二首诗，写得当时蘅芜院。全诗以写蘅芜院的香草为轴，赞美了蘅芜院地美。结尾两句以谢灵运梦中得佳句反衬出蘅芜之美足可以启发诗人写出佳旬，而不必梦中去求。
第三首是：恰红快绿：“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 /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 /凭栏垂绛袖，倚石护请烟/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本诗的意思为：“那幽深的庭院终日是一片恬静，美好的芭蕉牙。海棠探出花枝：绿色的芭蕉在春光里半舒半卷，红色的海棠在静夜里仍束酣眠。盛开的海棠仿佛凭栏放下红袖，依傍着山石的芭蕉像是笼罩着清烟。红绦相间在春风里相对争妍，院中主人应该知道怎样爱怜。”
该诗是宝玉奉元妃之命所写得第三首诗，宝玉以后住在怡红院中。此诗，重点写了芭蕉、海棠的绿红二色之美。一片爱好、护花、惜花之情跃然纸上。
写到第四首的时候，宝玉再也无法写下去了，林黛玉急忙写了一首揉成一团，给他扔了过去。宝玉展看纸团看后，大喜过望，连忙抄袭了，呈送给元妃。诗取名为“杏帘在望”也是日后李纨住着的“稻香村”，林黛玉代拟：“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一畦春韭熟，十里稻花香/盛世无饥绥，何须耕织忙。”诗的大意为：“村的酒幌在招引游人酣饮，远处隐约可见有傍山的村庄。雪白的鹅儿在菱荇问戏水，燕子飞过桑榆把巢筑在屋梁。一畦畦的春韭菜已经成熟，十里水田的稻花飘散着芳香。太平盛世没有饥馑灾荒发生，耕田织布何必还要这么匆忙。”
元妃见了果然大喜，以为宝玉的学业大有长进。
《大观园题咏》实际上是贾府的小姐、公子尊从帝妃之意，为元春省亲的恩荣歌功颂德而作，通过这些诗，可以看到大观园建筑规模的雄伟，风景的秀丽，陈设的豪华。由于各个作者的身份、处境、思想、性格的不同，对省亲所持的态度各有差异，因此其诗写得也各有不同。
若说大观园的美景跃然纸上，可比蓬莱、瑶池、天宫，可黛玉的《葬花词》更是把红楼文化的精髓与天然色彩、天然线条、天然风光与自然景观相互柔和在一起，让人耳目一新。书中写道：林黛玉因贾宝玉被贾政唤出，一日未见面，心中替他担忧。晚饭后去怡红院探望宝玉，偏这日晴雯等几个丫头怄气，未听清是黛玉叫门，因而未开，并说：“二爷吩咐，不许放人进来。”黛玉转身往回走，此时正值宝玉送宝钗出来，黛玉看到后更是悲伤，感到寄人篱下，更觉没趣，躲在墙角花阴之下，悲悲切切地呜嚼起来。作者为她写下这首哭花阴诗。这首诗为长诗《葬花吟》在艺术上作了铺垫：“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问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到人去梁空巢已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适/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侬底事倍伤身/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掉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葬花吟》的大意为：“花儿谢了，风儿吹得它满天纷飞，褪尽了鲜红颜色消失了芳香，有谁对它同情爱怜？柔软的蛛丝儿似断似连，飘荡在春光下的台榭檐前，满天飘散的柳絮随风扑来，沾满了绣花的门帘。闺房中的少女，面对着残春景色多么惋惜，满怀忧郁惆怅，没有地方寄托愁绪，手拿着葬花的铁锄，挑开门帘走的园里。园里花飘落了一地，我怎忍心踏看花儿走来走去？柳絮和榆钱，只知道显耀自己的芳香，不顾桃花飘零，也不管事花纷飞，待到来年大地春回，桃树享树又含苞吐蕊，可来年的闺房中啊，还能剩下谁？新春三月燕子噙来百花，散发花香的幕儿刚刚垒成，梁间的燕子啊，糟蹋了多少鲜花太无情！明奉百花盛开时节，你还能叨衔花单，你怎能料到房主人早已死去，旧巢也已倾落只有房梁空空。一年三百六十天啊，刀一样的寒风，利剑般的眼霜。无情地摧残着花枝：明媚的阳光，艳丽的花朵。能够支撑几时，一朝被狂风吹去，再也无处寻觅。花开时节容易看到，一旦飘落难以找寻，站在阶前愁思满怀，愁坏了我这葬花的人；手里紧握着花锄，我默默地抛洒泪珠，泪珠儿洒满了空枝，空枝上浸染着斑斑血痕。杜鹃泣尽了血泪默默无语，愁惨的黄昏正在降临，我扛着花锄忍痛归去，紧紧地矣好重重闺门：清冷的灯光照射着四壁，人们刚才进入梦境，轻寒的春雨敲打着窗棂，床上被褥还冷冷冰冰。人们奇怪是什么事情，使我今天这样格外伤心？一半是对美好春光的爱惜，一半是恼恨春天的逝去；我高兴春天突然来临，又为它匆匆而去感到郁闷，春天悄然无语地降临人间，又一声不响地离去。昨晚不知院外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悲哀的歌声，不知道是花儿的灵魂，还是那鸟儿的精灵？不管事花的灵魂还是鸟的精灵，都一样地难以挽留，问那鸟儿，鸟儿默默无语，闻那花儿，花儿低头含羞，我衷心地希望啊，如今能够生出一对翅膀，尾随着飞去的花儿，飞向那天地的尽头，天地的尽头！又哪里有埋葬鲜花的坟丘？不如用这锦绣的香袋，收敛你那娇艳的尸骨，再用一捧洁净的泥土：埋葬你这绝代风流，愿你那高贵的身体，洁净地生来还洁净的死去，不让沾染上一丝儿污秽，被抛弃在那肮脏的河沟。花儿啊。你今天死去，有我来把你收葬，谁知道我这个薄命的人啊，什么时候忽然命丧？我今天把落花埋葬，人们都笑我痴呆，等到我死去的时候，有谁把我掩埋？不信请看那凋残的春色，花儿正在渐渐飘落，那也就是闽中的少女，衰老死亡的时刻，——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便白发如丝，花儿凋谢人死去，花儿人儿两不知”
《葬花吟》以丰富奇特的想象，浓烈忧伤的情调，展示出黛玉复杂的精神世界。她用暮春凋零景象写出她所处的以贾府为代表的时代的衰败没落，以对美好春光的爱怜，寄托对美好未来的理想和追求：以“风刀霜剑”比喻她实际生活环境中受到的折磨、威胁、摧残，以洁白的画质喻她的贞洁，并以“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掉陷渠沟”来表示自己坚贞不屈的态度。
红楼文化对于一个民族，以不灭的灵魂，在无尽的空间里体现。它和生态文化紧密相连、水乳交融。阅读《红楼梦》的时候，不妨细品书中的生态描写，那是具有传承民族魂、提升名族魂的无可估量的意义。
本作品首发《生态文化》
本栏目主编：宋蔷
作者简介：阿娜尔古丽，党员，维吾尔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国际写家协会终身签约作家。出版长篇报告文学《踏着春天的脚步》；出版长篇小说：《红盖头》、《花轿》、《秋蝉的嫁衣》、《柳如是》、《压寨夫人》等。长篇报告文学《森林城市的崛起》由中国绿色时报连载。长篇小说《森林中的红盖头》由《生态文化》连载。《守林世家》由《生态文化》连载，已经出售影视版权。中篇小说：《糖水玛娜》被中央财经大学阅读课本录用。参与十余部影视剧。在国内期刊：《西部》、《飞天》、《地火》、《上海文学》、《天津文学》、《民族文学》、《青年文摘》、《生态文化》、《世界华人》、《华人》、《半月谈》、《塔里木》、《读者文摘》、《楼兰》、《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华北信息报》、《共富天地》、《河北教育》、《东莞文艺》、《中国绿色时报》、《新视野》、《南方周末》、《解放军文艺》发表小散文四百多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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