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 | 重走苗疆走廊

1. 回归“游客身份”

有时候,我会嫌弃自己的无知,与其这样知道的一星半点,倒不如一无所知,这样就不至于在厚重的历史面前,无从说起了,或许还是有“学术包袱”的,总觉得不了解当地的文化,是不能瞎BB的,这种时候,才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读点西南史。

这是毕业以后的第二次田野,没有了论文的压力,心情放松多了。感谢苍天,我又能够恢复游客的姿态,可以“走马观花”,不用刻意的去访谈,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输出上的解脱。

可三年时间,毕竟还是形成了人类学学者的一些习惯,听到故事和讲解,总忍不住有要录音、记笔记的冲动。这是其一,其二还落下不敢轻易表达的习惯,总觉得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不可以胡言乱语,这可能是从导师那里耳濡目染一种态度,对待历史尤其要这样。

该严谨的时候一定要专业,该放松的时候私下以朋友相处。虽然,三年来我对导师有种难以名状的害怕,可毕业不到三个月,那种领导式的压力消失了,我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放松了。

这也是我“回归游客”身份的一个表现吧,一切都源于没有论文的压力。

2.游客视角

从黄平到施秉,第一站就是施秉县城十几里开外的龙塘村。我不会想到这样幽静的山林里会藏着这样一个极具汉文化特色的村子,现在居住于此的人都为苗族,苗汉文化在此巧妙融合,不得不让人想深究他们都来历和文化融合变迁。

这样具有典型汉族特色的墙体与木质结构的房屋结合 ,木房子已经破败不堪,用以防御防火的城墙相对完好。

一位苗族老奶

从直观的角度上来看,这样的门第是典型的汉族文化建筑。墙上的墨笔景观也像汉文化的审美、可这里的后人竟然说的是一口苗语,这也是事实。只能说这个古村寨的历史一定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变化,人口有先来后到之分,可文化却可以叠加融合再现。

龙塘苗寨一户人家的门楣

高墙院落

我们可以看一处代表性的文化交融建筑:

高墙

院坝

正门

架桥引路的苗族风俗

牌匾和神龛

侧房和牌匾

这不同于我在黔东南别处所见的苗寨。一般苗寨文化里都有“架桥修路”的习俗,如果家里有人常年不孕或不生男孩,就要弄此仪式,有些地方是架在门后的上面,寓意将孩子引进家门。

虽受汉文化影响不少苗族神龛上也供奉“天地君亲师”,可还像这里加上牌匾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能说这里是一个集多元文化又急剧变迁中的寨子,古朴的寨子虽然历史悠久,可也因为老旧使得老房子昏暗不堪,潮气四溢发出古旧的味道,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拆旧建新,形成了新旧不一的场面,我们此行正是见证了这个转折过程。

变化中的寨子。

3.古道上的遗迹

感叹之余,一行人又转战鹅翅膀和华严洞:

西南第一座立交桥

鹅翅膀古桥,当地人称螺丝桥。

鹅翅膀—抗日名将薛岳题词

听说,鹅翅膀得名于远望此山如振翅高飞的鹅翅膀

华严洞是深山老林处偶遇人家,宅门入内却发现别有洞天。

曲径幽深

有庙供神明

看着特别像贴了满墙的小广告

墙体文字

洞天深处

这是一处尚未开发的溶洞,历史上不少文人骚客路过此地,留下了自己“到此一游”的痕迹。

另一处就是诸葛洞了,这里山势险要,路过此地的船只都要杀猪祭猪头,以求顺利通航,流传至今,变成了“诸葛洞”。

因修建水坝,当初纤夫拉绳的石头痕迹多半被毁坏搬走。

不通航的河流

拉纤的痕迹

一天的行程是满满当当的,此刻从第四站岑巩回贵阳的路上,想来到家已是凌晨两点了,可想着这些专家学者的坚持和耐力,作为年轻人的我就应该更加努力,虽然整理总是滞后,都已经返程了,文字还停在第二站,实在是内容太多,自己又了解不够,只能粗略地留个影子,以供回忆。

镇远夜景

第三站是镇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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