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像阳光照在绿色的墙裙上
冬日的午后,阳光从楼道尽头的窗户上斜下来,斑斑驳驳地照在绿色的墙裙上。
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些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微笑纯净而温暖,身影清秀却泛黄。
楼道里安安静静,房门或锁或掩。这是很多个电影镜头下的学生时代,从门上的玻璃看进去,教室里还有比阳光更斑驳的,掉了漆的老式课桌椅。
很多年前,朋友推荐给我一段Mv,镜头里是梳着辫子、穿着学生装的女生,和校门口槐树下孤独的长条凳。
那是一首怀念青春的歌,浅浅淡淡中带着忧伤。日子过去了太久,我已经记不得画面中的女孩是不是有点像山楂树下的周冬雨。
但偶尔想起这段旧事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周冬雨,而绝非是金粉世家中的冷清秋。
阳光照在楼道的那头,我站在楼道的这头。它也许永远照不过来,我也从没有想过要走过去。
这样远远地看着,反而更为熟悉亲切,包括美好。
那些绿色的墙裙,虽然承载了岁月的沧桑,但在记忆的河流里,却始终灵动且鲜活。
看《向往的生活》电视节目,当老狼坐在黄磊的蘑菇屋给孩子们烧火做饭的时候,我却把油腻那个词做的帽子扣在了黄磊的头上。
老狼年轻时就“老”,但只要他唱起歌就始终都在白衣飘飘的年代。
和长条凳、木桌椅相关的,一定还有粗犷或者娟秀的手写体,见字如面的欣喜,连那些后来流行的木吉他都不可代替。
如果青春可以制作成标本的话,想必应该是罗大佑口中光阴的故事,流水没有带走的终也是今非昔比……
风从窗户吹了过来,一本书在窗台的角落里放了很久,还好没有积尘。
不大喜欢读电子书,却似乎也回不到纸质书的安宁,每天阅读15分钟的规矩不忍轻易放弃。
窗外的篮球场上是一群参加工作不久的孩子,他们排着队全副武装地等待实操培训。
那个高个子的女孩悄悄地把披肩发笼起来塞进了帽子,黄色的工作服是崭新的,我期待她攀登高峰的美丽。
很多年后,窗外的那个女孩是否会像此刻的我,看到阳光照在绿色的墙裙上也会不由自主地停留?
也许会,但是她看到的是风景我看到的是故事;也许不会,虽然阳光是熟悉的,但那些绿色的墙裙也许在她的世界里奇丑无比。
这无关个人审美的差异,而是两个时代的距离。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轻轻松松地走远,眼前不是我熟悉的双眼,陌生的感觉一点点,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
Beyond的这首《大地》隐隐约约地响起,我才发现那条绿色墙裙的走廊里,阳光中尚留着怀念的印记。
end
张晓萌,陕西散文学会会员
用文字记录生活,分享内心感触
向往婉约如诗,亦钟情厚朴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