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日记｜袁庚之名再次红遍他的故乡

路边已经有了水贝袁庚故居导视图。图/夜书房

一直想带着《袁庚传奇》去一趟位于深圳大鹏新区的水贝袁庚祖居。那里是他的出生地。多亏大鹏朋友相助，今天终于如愿。

下午二时，抵达水贝。好大的太阳。大家都说，入冬以来，今天最热。我说，或许袁庚知道我们今天来，特意改革了一下今天的气温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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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庚祖居已经建设成“广东省历史文化游径”。恕我孤陋，这个名号以前很少听闻。

以袁庚祖居为中心，大鹏新区已经建成一个初具规模的红色景区，包括“六场所两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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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让袁庚的身影再次充满老宅旧巷，就像他当年会祖居踏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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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口号在长廊深处矗立，像路标。这句口号也确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路标。

“一枪一炮一口号……”继良念叨了一句。我听着新鲜，一琢磨，也算贴切：大亚湾抗日第一枪，是袁庚打响的；改革开放第一炮，是袁庚在蛇口炸响的；“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是袁庚在蛇口叫响的。

只是这句话后面应该还有几句才算完整，有关部门表示还没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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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居翻修一新。涂俏惊呼连连。她之前来过很多次，这次一见，大为惊讶。“完全认不出来了，”她说，“原来老屋都塌了，厅堂里长着一颗很大的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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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俏指着祖居进门右首第一间屋子说：“袁庚就是在这间屋里出生的，我和袁庚一起来时，他指给我看过。”

这件屋如今重新布置，但已不知是否当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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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会上，涂俏又讲了许多袁庚的故事。“三大遗憾”之外，她也讲了我之前不知道的。每次她都有“新料”，实在说不清她到底还隐藏着多少袁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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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今天也讲得好。他补充了一个重要故事，即1985年袁庚对他说过的一番话。当时周为民身为蛇口房地产公司副总，他认为微利房制度有弊端，才一百多块钱一平米，卖给员工越多公司越赔钱，还不如租给职工，或者干脆分给职工算了。袁庚说，不要让职工指望单位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自己一分钱都可以不出。房子是单位给的，工作岗位是单位分配的，幼儿园是单位建的，结个婚都得单位开介绍信，那你和单位什么关系？不就是人身依附关系吗？你还有自由吗？

为民说：“袁庚把房子和自由联系在一起说，我当时听了很震憾。”

五年以后，袁庚又把这番话给刚来蛇口不久的年轻建筑师吴文媛讲了一遍。“这番话刻在我脑子里几十年了。”吴文媛在今年六月底参加《袁庚传奇》南山首发式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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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水贝书屋分享袁庚故事的。据说，这个书屋原是欧阳家族的私塾，袁庚幼时即在此读书。涂俏爆料说：“袁庚从小就耍威风，上学自己从来不背书包，都是他的姐姐们替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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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贝书屋今天阳光灿烂，就仿佛袁庚果真回来了一样。我今天即席分享体会，说：虽然袁庚已经获得无数荣誉，但我们还是对他有亏欠。我们缺乏对他全面深入的研究，比如，他在改革开放时代的价值观究竟是如何形成的？袁庚的改革历程绝不仅仅是“破”，他“立”了很多。我们对他的“破”说了很多，对他的“立”说得很少。袁庚有独特的“文明观”，对此我们所知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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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有些人眼中，袁庚这个名字竟然如同“敏感词”，这是最让我莫名其妙的事情。正因为此，今年“深圳40年40人”中赫然有袁庚之名，让无数深圳人欣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