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水土不服
两天前,问保全办公室后的桂树开花了没有。
保全告诉我,学校借教室给明年参加高考的学生考试,不能回去。
经他一说才记得在乡下时,他曾同我提过这回事。
翻阅公众号时发现,《散怀斋》更新了一篇《也请闻花香》的文章。读了后发信息给保全:就喜欢这淡淡雅雅的笔调。
保全笑了,文章的题材,说来就来。所以,交往最重要。读到最后一段,我自己都有感触。
他的文字一向淡散优雅,精致含蓄,细品有味。前些天和永忠去茂名探望叔,叔也是这样称赞保全的文字。
我告诉他,这文章就好像我们几个人在喝茶聊天。
保全略显感慨,有些感动。想起大家说说笑笑,真是好。
雨霖赞同保全的话:我觉得大家在一起聊天真好。原来聊天也会上瘾的。
说到桂花,雨霖告诉我和保全:我家里的桂花没有阳光不行,桂花喜欢阳光。向北的阳台不行,向南的阳台才有阳光。
保全说,桂树应该种在室外。
我提议把桂树搬到茶室的窗口,那里朝东有阳光。南山庐小园的桂花开得好,就是在室外。

还在小镇时,璁儿有些不适应乡下的环境,身体不舒服,经常无故发脾气,无论谁抱他都不要。
儿媳妇说,阿爸,璁儿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听到这话很反感:什么水土不服?这么小哪有?再说,都在家里了,还有水土不服?
前段时间,连春感冒,曾笑话他是纸老虎,弱不禁风。在海边走一回,竟然感冒。
笑是笑了,想不到自己这座喜玛拉雅山,也有冰雪融化的时候。乡下有句话说得好:“无耳锅子轮流端”,回到斗门次日,感冒了。鼻涕横流咳嗽不停。一包纸巾几十抽,几下就一包。
为了避免传给大家,自做隔li,吃了药躲到雨初堂读书。鼻水咳嗽还是不止。
美姐过来说,你就不能安静睡一觉,好像狗吠过不停。
我冒火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鼻涕不停地流,能睡得着么?
雨霖知道我感冒后问:水土不服咯。你那不是感冒,是思乡病。
细想一下,这皆有可能。
在乡下待的那阵日子,每天有母亲煮饭做菜,吃喝管够,过得有滋有味。
更有一班好友作伴,时而南山庐,时而听雨斋。追往谈昔,谈文论画,虽插不上嘴,倾听也是一种享受。
一下子来了珠海,就如单飞的大雁,一半苍凉,一半孤独。
雨霖说,思乡病是个好题目。
保全对我说,你写写。我们在家,写思乡就矫情了。思乡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病。
看到他们的信息,想起了最近读到陈子昂的“故乡今日友,欢会坐应同。宁知巴峡路,辛苦石尤风”,走到写字桌旁,抄下这首诗。
2021年1月7日,记于雨初堂
封面图片来自陈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