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世界毁灭,我们也要依偎着向死而生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赵有容就这么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扭着头对我笑着,你终于回来了,饿不饿啊。

我们平时很少做饭的,换句话说我们在一起的不怎么吃饭,再换句话说,我们一周才能见一次,我住在公司的员工宿舍,她住在学校宿舍,以至于我们连吃饭都觉得在耽误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

没有开灯的客厅,我递了杯开水给她,生理期临近,我能从她努力的微笑里读出来,我换了拖鞋坐在她的旁边,工作确实会使人疲惫,我靠着她的肩膀看向她看的方向。我们曾开玩笑说我们的小动作很像被颠倒了,好像她是披荆斩棘的大侠,而我是个小仙女。

陪伴的定义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虚度着光阴,梧桐绿了又变黄,雪化成雨,我和你变成我们,总是一步一步来的,你看夕阳下的左边的那块云比右边的那块云要大上一圈。

饿不饿,我知道我声音通过接触的震动让她可以更快的感受到我的心声。

赵有容是那个恶俗时的我给她起的名字,她还曾迟钝的体会这个名字的梗,最后笃定这是我的赞美。

其实我的厨艺远没有我给她形容的那么精湛,好吧,我只会做几个家常菜。煮熟过水的方便面倒入配料齐全的锅里,炒方便面,赵有容每次都可以吃很大一碗,和我吃的一样多。

出去走走吧。她放下筷子看着我。黄昏之后的街道,或许真的可以感受到来自市井的安心。有人害怕每个月这个节点上的女生,所以选择逃避来解决。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家有容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打得过负能量,哪怕她真的要毁灭世界,我也是给她递子弹的那种。

赵有容有时候像只桉树叶吃多的考拉,从身后抱着我,我把碗放进洗碗机,洗碗机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不想刷碗而活在家暴里才买的,根本不是公司抽奖抽的,我的运气在遇到赵有容的时候就用完了。

半包红糖,几块冰糖,二两红枣,半块姜片,熬出来确实很好喝。开火慢熬。出门前我们同时摸着身上的口袋,然后嘴里嘟囔着,手机钥匙钱,都在,关门下楼。

踏实,已经可以嗅到土壤的带着暖意的味道了。今年的春雨好像是打了折降了价的,已经下了一星期了。

我们聊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或者是家里又缺了什么,哪里买应该能便宜点,又或者是同校的谁谁谁生了二胎,全是世俗的味道。然后感叹一声我们这些高冷的人终于活成凡人了,真好。

对了,你姐家的那个河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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