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散文】古城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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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女,作为动物活在世上,一粒果子迸溅在嘴里的滋味是一样的,为对方梳理皮毛的眷恋是一样的,被命运碾过的痛苦是一样的,生之狂喜和死之无可奈何也是一样的。by 柴静

古城的秋

臧龙海

编者按:

臧老是我特别尊敬的一位老年文友,退休后笔耕不辍,我经常在家乡的《辽阳日报》上看到他的大作,读来令人感动,笔力厚重,让人仰望。

远离了故土,也就远离了乡村。这么久的日子,对于秋天,我逐渐没有了多少体会,尤其是古城的秋天。那种无声无息、不知不觉的境况与韵味,来之匆匆去也匆匆。独自端坐屏前打开沃德儿,良久竟无从“动笔”,遗憾之余,徒生闲情,开始扑捉那种看似不在而又无处不在的秋韵。

我眼中的秋天,该是这样的:蓝天高远、白云悠悠、阳光和煦、清风徐徐、远山飘渺、近树墨绿……秋,是闲适的。午后独坐窗前,半闭双目,守一壶淡茶,打开“跟屁虫”,听一曲《鸿雁》,再来一首《把你带回我的草原》……那种惬意,几乎醉了。

秋天的田野,是最动人心魂的了,充满诗意。人们最直接的感觉是春种历经辛苦有了果实,无论日子怎样过,只要有了粮食,一切就都好办了。山坡上的小道被各种野花野草缠绕着,地里的庄稼,山上的野果,都捧出了果实,到处散发着喜悦,这是个富有的季节。

来到城市的郊区,这里是距离城区较近的山区,山区的秋因为有了起伏绵延的山岭而更具色彩。这里绿树成行、瓜果飘香、稻黄鱼肥,目光所及红彤彤的是苹果,红绿相间的是大枣,紫晶欲滴的是葡萄,最抢眼的是黄橙橙的南果梨,微风走过,清香扑鼻,余味悠长。太阳偏西,暖融融的,一望无边的稻田,铺黄如金,微风起浪。田埂上,有人赶着不大的羊群,一路走,一路吆喝。太阳要落山了,村庄开始升腾袅袅炊烟,这熟悉的炊烟哦,得有多少年没见了,我的心情轻松,徜徉在这如画的乡村夕阳里,几乎无酒自醉。谁家的孩子们,在嬉戏打闹,声音里分明透着一种童趣,那快乐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城里的秋色彩不是很多,主要的感觉是温度低了,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黑蓝色见多的秋装给人们一种似乎庄严的感觉。公交车站点上,等车的人远比夏日里要多不少。城市虽然不大,但也有堵车现象,你看吧,川流不息的车流却在缓慢的前行,马路被捂盖得严严实实。偶尔的秋雨被秋风裹挟的淅淅沥沥,不是那么太凉,却搬来一道风景——街头巷尾的雨伞,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灵动而飘逸,轻盈又凝重。如果你不经意的回首就会被堵住去路,才感到这秋有些凉有点冷,只有那些沿街叫卖的苹果、南果梨、紫葡萄和南方运过来的香蕉不在乎这秋的清冷。电流早早点亮了马路两旁的灯光,楼群里飘出香香的不好分辨的菜香味儿……

依然喜欢去山区踏秋的,在踏秋中去体验秋的美,秋的慷慨,秋的滋味儿,秋的神韵,秋的风采。这里是东郊,离市区较近的浅山区,是一家大国企的所在地,并不繁华,但安静,整洁,爬上东山坡再走上一段山路,便是名副其实的龙顶山。面积很大的一座山,山坡有些低洼处,被当地人称作“龙坑”。山坡路旁,几丛野菊花已经开放,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里山菊花不少,多数处在蓓蕾期。我自幼就喜欢山菊花,也有人叫它野菊花,还有叫九月菊的。我的笔下绝不缺少对菊花的赞叹。不在万紫千红的暮春时节凑热闹,不点缀在盛夏的绿草丛中,在等待了很久之后,在鸿雁南飞,衰草连天,黄叶飘零的晚秋,山菊花独自绽放,与红枫一起完成秋天最后的辉煌。就凭这一点,我就成了山菊花的最好观众与粉丝。

其实,不出城也能欣赏秋天,那就是蔬菜市场。这里与季节同步,秋在这里展示的一览无余。总会有那么几回,我不买东西,漫步其中,就是为欣赏菜市上的秋天。熙熙攘攘、比肩接踵的人群中,一位脸色沧桑的老汉,正在摆卖他自家种的萝卜,有细长的白萝卜、有叫“大红袍”的红萝卜、有叫“绊倒驴”的绿萝卜、还有不知名的紫萝卜、更有好做凉菜的“心里美”萝卜,再加上黄色的胡萝卜,老汉这儿成了萝卜世界。那绿意盈盈的大白菜,滚圆的绿大头菜、绿茄子,红色的西红柿、大辣椒,黄色的倭瓜……咦,这不是大榛子吗?还有山核桃。哈,这水果摊更是丰富,红彤彤的大苹果、金黄色的是南果梨、紫色的不用说是葡萄,还有山里红……这里的秋天真美丽,真丰富。

古城之秋,看似飘渺,而又无处不在,每一个角落里,丰收了的古城人照样忙碌着,勤勤恳恳地忙碌着,人们在用不同的方式,忙碌着自己那安静温暖的日子……

(责任编辑:王志胜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臧龙海男,1954年出生于内蒙古呼伦贝尔盟阿荣旗,大学文化,做过知青社员、生产队会计、队长、教师、镇文化站长、国企、街道职工、报社记者编辑、市老龄办宣传工作。现退休居辽宁省辽阳市。2002年开始散文、诗歌等写作,先后在《辽阳日报》、《晚晴》报、《辽宁职工报》、《辽宁老年报》、《辽海散文》、《呼伦贝尔日报》、《老年日报》、《中国老年报》、《中国绿色时报》、《工人日报》等多家报刊发表作品120余万字。2011年2月出版散文集《草原留痕》,该书获辽宁省第三届散文创作丰收奖二等奖。现为辽阳市乡土文化研究会会员、辽阳市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编号 2012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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