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梁庄@梁庄赏诗】作者/依尔福&文海诗轩传媒鉴赏

文海诗轩传媒

与众不同  自然出众

高度 深度 态度 温度

梁庄赏诗

文海诗轩传媒头条

2021年6月1日 星期二

与众不同  自然出众

-光阴,一瓣一瓣从指尖飘落-

梁庄赏诗,拥美好一路同行

LIANG ZHUANG APPRECIATION GO WITH US ALL THE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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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评

依尔福的创作是丰沛的,对中国诗坛来说,他是南极,远离诗歌大陆,像一块飞地。他无意和这块大陆发生点什么,但他一直野蛮生长着自己的诗意,他的诗就像众多的企鹅,鲜亮而陌生,语言陌生化及裂解处理做得十分巧妙。他在诗歌丰富性上从不停止探索,就像啄木鸟,每天都用诗歌磨牙。他是一个有政治主张的诗人,对于人生觉醒的主张就像海燕,无惧风雨。总之,不论是企鹅、啄木鸟、海燕,除了飞翔,都不再言语。他让诗歌止于语言,而不掺杂口水。依尔福对于诗歌除了写作的贡献,他还在默默做诗歌的义工。诗歌界不缺诗人,最缺的是义工。只有义工足够多,诗歌才能繁荣。只有诗歌繁荣了,这个民族才有希望。宋唐不是仅仅靠军队、粮食征服世界,也是靠唐诗宋词惊艳并征服世界。

梁庄赏诗

西雅图的雪 

文/依尔福  赏评/梁庄

这些锅子和瓶子发出黑暗的噪音
低音大提琴
外来的最大说谎者
难以理解的院子,动物和妖魔
灰色......合衣躺下
选择在其中扎营?
老鼠和野兔,是我们大脑在捏造
这种毫无价值的繁殖
但它们天性容易走极端,跳跃着
溜走
无法完成狩猎活动
想想附近一朵黑石竹楠花,像美人
拉出的一坨屎
夜晚的商队终于在黑夜中完成逆增长
他们热衷于吃脑后的花
存在于画册中,由他们软骨构成
据说后来
他们病倒了
使劲儿擂体内的鼓
像柴门吱嘎嘎响
凭几块白色的骨头
——于暮光之城,西雅图

梁庄赏诗

赏 析

如果读依尔福的诗,你错过任何一个字,你就完全不能抵达,如同在茫茫车海中跟踪一辆车,稍不留神,你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为,你出局了。这是一个化学家诗人的逻辑:诗歌就是一堆方程式。在美国西海岸,一个终年不见雪的城市西雅图,突然下起了暴雪,人们被暴雪吓住了,排着长龙在超市购买生活品。这其中就有依尔福,一直等到暮色四起,坐在一个打烊的小食摊前。“这些锅子和瓶子发出黑暗的噪音/低音大提琴———外来的最大说谎者”。大提琴手很有职业素养,不慌不忙地演奏,就像《坦塔尼克号》中不慌不忙的乐队,一群职业的善意的说谎者,表达虚假的淡定。据说,空姐的作用就是如此。

如果说恐慌中有真正淡定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思想家。“难以理解的院子,动物和妖魔/灰色......合衣躺下———选择在其中扎营?/老鼠和野兔,是我们大脑在捏造”。雪覆盖了熟悉的世界,世界来不及脱衣就被盖上雪被。我们可以想象,雪被之下有老鼠和兔子,他们就像《封神榜》中的土行孙,但其实这只是无聊人的想象,它们也不自由,它们也在挨饿。总之,西雅图人之所以面对下雪如此恐慌,是因为没有什么下雪的经验。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下了小雪都会马上化掉,才导致政府没有囤积足够的铲雪车,因为以前囤积这些铲雪车只是浪费钱而已。就如同武汉在发大水之前囤积小船看上去一样无聊。

一场灾难,就是一次人性的考试。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比如,雪灾来了,人类不会担心老鼠吃什么?有早餐吗?而是想,老鼠可以做我的早餐吗?“这种毫无价值的繁殖———但它们天性容易走极端,跳跃着//溜走———无法完成狩猎活动”。这是一次竞争,生存、生存意志、生存哲学的竞争,人类当然会失败。老鼠比人类在地球上更久远,在某种意义上,它们才是地球村的原住民。

人类无可救药的是自私,这也许是人性,同时也是人性的污点。石楠花这个名字很好听,也有着漂亮的外表和仪态,对环境也有些优异的功用,竟然被称为世界上最污的花。那么你知道为什么叫最污的花吗?这个中文叫石楠花的,在其他国家,有一个很污的名字,那就是西伯利亚精子树。这是因为其中含有胺类物质,会发出类似精子的味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城市里的居民希望政府能把石楠花全部砍掉。其实,正是因为这种胺,石楠花有净化空气的作用,它可以吸附灰尘杀死细菌,就如同中国有毒的夹竹桃。“想想附近一朵黑石竹楠花,像美人/拉出的一坨屎/夜晚的商队终于在黑夜中完成逆增长”。美人也会拉屎,美人拉屎也是有益于她的健康,人类的好恶是多么的狭隘。黑夜中渐渐变短的排队,才是人类的懦弱和卑微的恐惧。人类太弱小了,只是自大而已!

人类的审美完全没有哲学操守,多么的可悲和懦弱!一个世界的软骨病人。“他们热衷于吃脑后的花/存在于画册中,由他们软骨构成。”乐观地讲,并非所有的软骨都是病,但人类是,因为人类从来不惧怕吃人!“据说后来/他们病倒了———使劲儿擂体内的鼓/像柴门吱嘎嘎响———凭几块白色的骨头”,后面这个“白色的骨头”就是“白色恐怖主义”,包括秦皇汉武。从今天起,做一个卑微的人,那怕受尽屈辱,也绝不吃人!

依尔福以一个清教徒式的人文视角,通过一场灾难的切口洞悉人性。我们太脆弱了,所以我们自大,但还是被大自然打脸。我们被打脸的时候,就打自己同类的脸,以求心理平衡。人类的博爱就是麻醉自己,如同多肽类产品,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所以,屡试不爽。

梁庄赏诗

微笑着朝码头走去

文/依尔福  赏评/梁庄

在主卧室,性生活频繁的女人
像一把弯曲的剑
她身体的僵化逻辑
没有电影镜头
没有实况转播
在课堂上
他们怀疑自己的拳头
是啃过的苹果,而林立的梦屈服于
他们坚持攀登的最后几小时
或者,一艘船,试图证明
浴室的码头
驶离
浮桥的
早晨,她们舌头的水塔
鸟儿廉价可笑的躯壳
一个女人
睡在我日记本里。硬币凌晨的马粪味
令海关人员
哑口无言

梁庄赏诗

赏 析

甲骨文被发现,像天书一样奥妙,郭沫若在研究时,想了好办法,让他的儿子看,结果儿子凭直觉总能说个八九不离十。看依尔福的诗也要这样,抓住直觉和最初的联想。“在主卧室,性生活频繁的女人/像一把弯曲的剑/她身体的僵化逻辑/没有电影镜头/没有实况转播”。人生活在一个区域,其实生活在几个码头之间,有的地方说得很豪放,叫“闯码头”。就像意大利的威尼斯,坐着快艇一个码头一个码头的游弋和折返。卧室,是造爱的,造得久了,还在造,但已经不爱了。女人在频繁的性事之后,找不到性事的内在逻辑,像一条缄默的鱼,没有了镜头感和造作的兴味。这是人一切悲哀的源泉,人的衰老就是从缺乏性味开始的,这是衰老的第一站。

肯定有人说过,但不是我。人的消费欲、创造欲、性欲、求知欲是四欲联动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那些创造欲很发达的大人物,往往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在课堂上/他们怀疑自己的拳头/是啃过的苹果,而林立的梦屈服于/他们坚持攀登的最后几小时”。这是两种典型的放弃,如同阳痿。一个拳击手,被打败了,他就认为自己就像烂苹果,芯被虫蛀了,无法修成正果了;一个登山者,在能望见山顶的位置止步不前了,他修改了他的梦想,叫“适可而止”。生活的码头是随动的,是游移的。对码头的放任是随遇而安了吗?是得过且过了吗?一个生活在自己舒适区的人,在码头之间是织自己的茧以自缚。

依尔福的诗常常试图揭示生命的无序和无趣,揭示人对生命的本末颠倒,揭示自我产生的精神异化。相对于很多诗人,依尔福不关注物质对人的异化,甚至不认为物质的异化功能,恰恰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或者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异化。“或者,一艘船,试图证明/浴室的码头/驶离/浮桥的/早晨,她们舌头的水塔,鸟儿廉价可笑的躯壳”。一个无以为计的男人,刮干净胡须,驶入赖以生活的大海,是因为她的女人无休止的抱怨和口水。鸟,是双重人格,一方面是女人叽叽喳喳的琐屑;一方面是男人想飞也飞不出自己固有的世界。这就是歌手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和《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合璧。

微笑着朝码头走去的那些人,就和俄国作家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创作的短篇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别里科夫一样,性格孤僻,胆小怕事,恐惧变革,想做一个纯粹的现行制度的“守法良民”。人们要守法,还要合规,要接受海关人员的关心和检查。“一个女人在我日记本里。”这也是海关人员关心的,幸好,这个女人也不是冰清玉洁,也是被红尘沾染,冲满了“硬币凌晨的马粪味”,才“令海关人员/哑口无言”,蒙混过关。

在文学要素里,地点比时间更有质感。这首诗像描述一个多码头小镇:一个威尼斯小镇。与《狗镇》或者《鲁镇》或者《芙蓉镇》一样,把人局限在一个狭小的区域,然后把人典型化,在外人看来这个威尼斯小镇繁花似锦,热热闹闹,但在镇里的小市民看来,孤独、琐屑、枯燥、单调、相互挤压、沉闷、压抑,宛若一个风雨飘摇的末代皇宫。

梁庄赏诗

法 庭

文/依尔福  赏评/梁庄

一切都将是象征性的

相同的符号

在同样的宵禁之夜:

全封闭,炽热,它必将是——

如果你看到炼金熔炉里的一颗脑袋

休息时

不躺下;躺下,已不是球

脑袋里的卡片

也需要整理一下

一个半事实的空间,在我们头顶漂着

你张开嘴,牵扯身体弯曲变形

没有人欺骗我,因为他们讲述的

并不是故事,而你最终不得不去解决

为什么复杂的案子

交给涉世未深的法庭

梁庄赏诗

赏 析

一个人自我修行的目的并非是让别人理解,但不被理解却是一种痛苦,因为所有的快乐是基于满足,亦即基于被理解。通则不痛,不通则痛,不理解的痛,有时就像漫长的冬天,枯燥而无趣,期盼由最底部生发新生的力量。重置需要一个较远的视角,但目光必须混沌,必须更粗的线条,才能只看到轮廓。“一切都将是象征性的/相同的符号/在同样的宵禁之夜:/全封闭,炽热,它必将是——”一个熔炉。贾谊在《过秦论》中记述过:“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很多人不理解,秦始皇的封建统治从一个熔炉开始。人被抽象为人民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符号,被放进社会主义的大熔炉中。

如果爱因斯坦要重构他的世界,必须重新定义时间和空间,这如同依尔福一样,他必须重构自己的语系。老子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所以,一个新的世界是从“名词”开始的。“如果你看到炼金熔炉里的一颗脑袋/休息时/不躺下”!这句是一个加重语气,是整合诗的诗眼,亦即一个睡着的觉悟者。其实炼金炉不是只有一颗脑袋,而是无数脑袋分为两类:躺下的脑袋和不躺下的脑袋,对应跪着的和站着的,对应着黑或者白。“躺下,已不是球”,是什么?是一团浆糊,是混球,是任日本屠杀的臣民,是鲁迅说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阿Q。

邵华作品

曹雪芹用一张护官符,即当地官员私底下收藏起来且心知肚明的一张豪绅巨富的名单,直接揭露了《红楼梦》所在社会的封建政治的腐败、黑暗与残酷。“脑袋里的卡片/也需要整理一下:/一个半事实的空间,在我们头顶漂着/你张开嘴,牵扯身体弯曲变形”。法律和法庭是护官符下的牵线木偶,然后过得去就行了。过不去怎么办?凉拌,放得久了,时间把他们都过掉了。时间也是一把杀猪刀,对不能过去的张志新之流,割了喉管还不行,就割肩膀上的球。

依尔福的写作,最终都要回到知识分子的序列,变成一种圆熟的士子之风,一种“为天地立心”的价值诉求,这做了本诗的第二个诗眼。“没有人欺骗我,因为他们讲述的:/并不是故事,而你最终不得不去解决/为什么复杂的案子/交给涉世未深的法庭”。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这是司空见惯的日常,只有这样才会有社会效率。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一切为效率服务,屈打成招、草菅人命都是效率车轮下的滚滚红尘。为天地立心,也要为领导分忧,替领导办事呀。

家天下不是一个人的自大,而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时代的无知。一个炼金炉其实不能解决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炼金炉是依尔福塑造的千千万万个物相之一,是一个吃了原告吃被告的大肚能容。“一切都是象征性的”放在诗首,如同托尔斯泰给沙皇的信中第一句话“你改悔吧”一样,也同“存在就是合理”的存在主义哲学一样,他是对这些时代最普遍的隐喻。没有人准备认真,大家本来就是“愿赌服输”,在位子上,或者在里面,各安天命吧!阿门!

梁庄赏诗

教  条

文/依尔福  赏评/梁庄

一瓶酸奶,搁在桌子上,为什么

王子向它伸出枯瘦的手

并从我们惯常生活环境中模拟

猎人追击兔子的证明。而窗外

许多结霜的吸毒成瘾者

脑袋的抽屉

磨出一道雪痕

仿佛他们身体结出的花苞刚刚吸足水分

我的父亲,我把他定而义为

在夜色中奔跑的人。但蜂鸟在呼吸

访客的裁纸刀小心翼翼

地削它的皮。当我母亲发烧的嘴

远离了悲伤、迷茫

无声的呐喊

她追求的目标在一个美好的夏天

犹如雪枭的爪子

浸泡在黑渍里

我热泪盈眶却无法抗拒

一个纸玩偶,它松弛的女性部分

在蜂蜜色的池水中搅动

走那么远的路,沉思,摇头

圣诞节,蜷缩进明亮的星光

在玻璃瓶子里

给你写信

解释大理石基座上燃烧的女人

在太阳的四个轮子听见它钟表的滴答声之前

已把它的梦收回

梁庄赏诗

赏 析

提请注意伊尔福对汉语的挑战!当我发现他的野心时,我遗憾为什么我们都在愚公移山,而伊尔福却找到了可以打通汉语的虫洞。

我认为伊尔福是中国诗歌的"一极",这是毫无争议的,也是尤其需要认真对待的。伊尔福的语言有不可替代的特异性,就像他热爱的化学专业一样,对语言的"裂解和化合"有特殊的贡献。他一直在把一种语言间的弱互相作用转化为强互相作用。这种努力一旦成为定势,就像汉语的诺曼底登陆一样,会极大的丰富汉语的表达,抑或发现汉语语境的新大陆。当然,即使他的野心不成功,他通过诗歌推动语言的边界"域"方面的努力仍然是弥足珍贵的。

发现语言蕴含的核能,这个工作一直有人做,比如李商隐,通过隐喻的滑移来营造汉语空间。所以,李商隐的诗,很多人说晦涩,但我们没法省略。他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仍然成为唐诗中独特的表达。当代做这种努力的应该首推余怒,虽然这曾引起了争议,但余怒一直没有在别人的质疑声中停止,而是孜孜以求。奇怪的是,伊尔福要做的努力,是表现出更大的野心。

现代科学证明,石墨层在滑移一个特定的角度会产生超导,语言也是这样。伊尔福就是在试图找到汉语超导的临界角度。"一瓶酸奶,搁在桌子上,为什么/王子向它伸出枯瘦的手/并从我们惯常生活环境中模拟/猎人追击兔子的证明。"教条,是天条,没有理由,所以不要问为什么。猎人追击兔子,古来有之。汉语的第一首诗就是追兔子:断竹,续竹。飞土,逐肉。没办法,民以食为天。王子亦然,也是吃喝拉撒睡呗。

梁庄赏诗

简单的表象下装着不同的本质,就像一篮鸡蛋,有的是受精卵,有的不是,有的是臭鸡蛋,不一而足。"而窗外/许多结霜的吸毒成瘾者/脑袋的抽屉/磨出一道雪痕,仿佛他们身体结出的花苞刚刚/吸足水分"。吸毒者对毒品的依赖有如花对水分的依赖,这没什么了不得的。妓女和圣人喝的水是一样的,都是H2O。

重置生活,复述不一样的世界,就像汉语和英语的不一样。"我的父亲,我把他定而义为/在夜色中奔跑的人。但蜂鸟在呼吸/访客的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削它的皮。"从父亲入手,写一个360度的族,一个风雨兼程的父亲渺小亦如蜂鸟,而外在的力量化身为使者,还要在过分的微薄上剥皮,这说明,你即使在夜里也是无处藏身。这让人想起杜甫的《石壕吏》,想起王安石的《捕蛇者说》。

史诗从父亲转写到母亲。"当我母亲发烧的嘴/远离了悲伤、迷茫/无声的呐喊,她追求的目标在一个美好的夏天/犹如雪枭的爪子/浸泡在黑渍里。"母亲的追求有美好的成分,但仍然久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是教条,湿鞋了怎么办?只能祈祷好运气了。

反躬我的本质,我的女性世界。"我热泪盈眶却无法抗拒/一个纸玩偶,它松弛的女性部分/在蜂蜜色的池水中/搅动。"我就算作人域中的原点,在原点观察,我仍然是食色奴役下的不自觉而已。"走那么远的路,沉思,摇头/圣诞节,蜷缩进明亮的星光/在玻璃瓶子里/给你写信"。如果不二的天条都有原罪,人有圣明的部分吗?人的圣明来自两个维度: 求索和破茧。

从我到社会的进程,这种宪法式的全视角骨架结构,反映了一种未被压抑的野心,一种阳谋的表达。"解释大理石基座上燃烧的女人,在太阳的四个/轮子听见它钟表的滴答声之前/已把它的梦收回"。这带来了一个真正的教条,"和自由女神的约会是有时间点的,错过了就可能是永远错过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希望这不是真的,最好是一个梦。我们不想天生睡在鲁迅说的铁屋子里。

我再次提请注意伊尔福对汉语的挑战!

鉴赏

依尔福(elford ),本名王晖,男,64年生于长春。1986年毕业于浙江大学,专业技术人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先锋艺术论坛》创办人,民刊《中国诗坛》主编。出版诗集《晃动与幻象》《词的追问》《脆弱的边界》等。

梁庄,男,本名张文渊,生于68年,陕西西安人,居深圳。曾长期服务于华为公司,后自主创业。大学时开始发表作品,作品选入多种选本,参加编辑了《中国韵律诗歌旗帜卷》,主编《诗度360》,获2020年“象山笔会·金象奖”。著有现代诗集《被放逐的诗魂》《绝对硬度》《荣誉校长》等,著有大量的诗歌评论,独树一帜,自成体系。策划多次大型书系的出版和文化活动,产生广泛的影响,是当代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学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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