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堡之国最具代表性的一座古堡,什么原因让国王卖掉又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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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缆车终点穿过一片花丛小径,顺山间步道一路下坡,我们快步走进这座神秘的古堡。

菲安登城堡的门票7欧元,凭卢森堡旅游卡也是免费参观,但语音导览器需要花2欧元购买。我们俩递上4欧元准备买两个,这样听起来方便。没想到售票员大妈将2欧元退给我们,说俩人共用一个足够了,可以放出声来听。欧洲人真的很会为客人省钱。

据介绍,城堡所在的位置最早曾是古罗马时期的军事堡垒,1090年首位菲安登伯爵选择这里建造罗曼式的私人城堡。在与卢森堡家族的竞争中,菲安登伯爵逐渐扩大城堡规模,13世纪中叶完成了哥特式的建筑。14世纪以后菲安登转由拿骚家族统治。1621年拿骚家族的莫里斯亲王重建了文艺复兴风格的宴会厅和卧室。1820年尼德兰联合王国国王威廉一世将城堡卖给一位当地的香料商人,没想到那人将家具、门窗甚至屋顶瓷砖等全部拆开变卖,使这里沦为废墟。1827年威廉一世因无法忍受城堡被这样拆毁又重新买回,但他无钱修复,直到其孙亨利(William Frederick Henry,1820-1879)被任命为卢森堡总督后才由亨利自掏腰包重修了这里的礼拜堂。菲安登城堡得到全面修复是在1890年阿道夫成为卢森堡大公之后进行的。

进入城堡内部的入口在东边,首先是间21米长的武器大厅。13世纪初建造时还是木顶,15世纪末改建成现在看到的哥特式拱顶。

室内陈列了一些古代兵器和盔甲。

旁边这个房间像个考古现场,是以前的地窖,现在展览一些出土文物。

最南头是双层礼拜堂的下层,以前的城堡主人在上层做礼拜,佣人们只能在下层。

在礼拜堂与武器大厅之间还有个骑士厅,是骑士们平时操练的场所。房间内陈列的这种锁子甲感觉既坚固又灵活,是14世纪中古骑士最喜欢的防护服。

回到武器大厅后上楼步入二层的内部庭院。

从这里可以进入南端的礼拜堂上层。这是菲安登的首座礼拜堂,1228年菲安登伯爵亨利一世统治初期曾将其献给圣殿骑士团,但在1248年亨利一世又招来圣三一会的信徒,引起圣殿骑士团的强烈不满。圣殿骑士团成功说服罗马教廷开除了亨利一世和其妻儿的教籍,双方闹得很僵。后来特里尔大主教居中调停,将菲安登分为两个教区,圣殿骑士团管辖乌尔河左岸(河东),城堡所在的右岸仍归圣三一会所属,这才化解了双方的矛盾。

从礼拜堂上层的天井向下看,就是我们刚才去过的佣人做礼拜的地方。

位于武器大厅正上方的是拜占庭画廊,两侧共有十扇精美的三叶窗。

从东侧的窗口望下去,可以俯瞰整个菲安登小镇。

从大厅西北角的楼梯上楼是以前存放粮食的阁楼,现在被命名为科尔兹厅,以纪念“菲安登城堡之友”协会副主席杰米·科尔兹(Jemmy Koltz,1909-1989)。

旁边的一个大房间被命名为阿伦特厅,用来纪念出生在菲安登、对这座城堡修复有巨大贡献的建筑家查尔斯·阿伦特(Charles Arendt,1825-1910)。这个模型展示了他主持修复前的城堡样貌,整个屋顶都是没有的。

在这里打开窗户探身眺望,乌尔河畔的菲安登小镇美景尽收眼底。城堡西边和南边还能看到古城墙的遗迹。

回到二层的内部庭院,北边紧邻的是宴会厅,装饰着拿骚家族盾徽的壁炉可追溯到1450年。

旁边是1621年与宴会厅一起重建的卧室。

斜对面的大厅是面积达到三百多平米的节庆厅,又被称为阿本斯厅,以纪念菲安登市长和“菲安登城堡之友”协会主席维克多·阿本斯(Victor Abens,1912-1993)。这间大厅里挂了许多挂毯,我认出正北墙上的这幅是根据拉斐尔为西斯廷礼拜堂绘制的《保罗的故事》挂毯图样制作的,我们在伦敦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欣赏过拉斐尔的原作。

西边有个小房间是家谱厅,由奥兰治亲王菲利普·威廉(Philip William,1554-1618)下令建造。他是沉默者威廉的长子,13岁时因父亲拒绝听命于阿尔巴公爵而被抓到西班牙做人质。父亲去世后,他虽然继承了奥兰治亲王的头衔,但无法返回荷兰担任执政,一直生活在西班牙控制的南尼德兰地区,1604年又获得菲安登伯爵的头衔。由于菲利普·威廉死时无嗣,奥兰治亲王和菲安登伯爵的头衔最终都落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是荷兰执政的莫里斯头上。这个房间里展示了菲利普·威廉和莫里斯的画像与盾徽,墙上这两人的石头盾徽都是1621年的古董。

这张菲安登伯爵头衔的传承图显示出它是如何从菲安登家族的阿德尔海德传到拿骚家族的菲利普·威廉的,其中约翰四世(Jean IV,1410-1475)和亨利二世(Henri II,1414-1451)是亲兄弟、恩格尔贝特二世(Engelbert II,1451-1504)和约翰五世(Jean V,1455-1516)也是亲兄弟,因此从阿德尔海德到菲利普·威廉是第八代。

三条不同颜色的线代表三个头衔的传承:红线是菲安登伯爵,阿德尔海德死后伯爵头衔一度回到她弟弟亨利二世外孙女手中,但因没有孩子又回到了阿德尔海德的孙子这里;蓝线是拿骚-迪伦堡伯爵头衔,亨利三世(Henry III,1483-1538)死后传给了他弟弟也就是沉默者威廉的爸爸老威廉一世(William I,1487-1559),有一点不对的是这个头衔并没有传给沉默者威廉而是给了他弟弟约翰六世(John VI,1536-1606);橙线代表奥兰治亲王的头衔,本来属于沙隆的菲利伯特(Philibert of Châlon,1502-1530),结果他年纪轻轻还未生子就战死沙场,亲王的头衔传给了他姐姐的儿子沙隆的勒内(René of Chalon,1519-1544),勒内也没有孩子,最终他从父亲继承的菲安登伯爵和从母亲继承的奥兰治亲王头衔都给了他的堂弟沉默者威廉。

下楼回到一层,在刚才卧室的下方是大厨房。

宴会厅的正下方是餐厅。

大厨房旁边还有一口53米深的水井,完全是在岩石中开凿出来的,保证了城堡即使被围困也不会缺水。

一层东北角是骑士大厅,以前的骑士大厅已于1847年倒塌,现在看到的是1890年后重建的,所以里面的花窗显得很新。

下方的两个盾徽都是菲安登的城徽,左边的是菲安登伯爵腓力一世(Philip I of Vianden,1217-1273)执政之前用的,右边是他执政以后用的。上边有狮子图案的是拿骚家族统治以后带来的。右边中间那个最复杂,是沙隆的勒内使用的,其中除了拿骚和菲安登的标志以外,还有代表沙隆的金绶带、代表奥兰治的军号,以及他的祖先日内瓦的琼(Joan of Geneva,1040-1095)留下的棋盘格标志。

最后,我们来到酒窖。这里已在修复过程中用混凝土加固。里面摆上一张张条桌给人感觉像个大食堂。

城堡没有想象中的豪华,如果当年没被那个商人拆毁变卖的话可能会好很多。历史总是留给我们一些无法弥补的遗憾,也许因为无知、也许因为贪婪、也许仅仅因为一时的目光短浅。

下山的时候,看到两对夫妇都是手拉着手,边走边聊,充满了幸福。我拍完照片,也拉起她的手,什么都不用说,心中自有一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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