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现做人需要人前人话,鬼前鬼话
人们常常以“人前人后鬼前鬼话”来形容左右逢源,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的人,也以“人前人话鬼前鬼话”来表达对溜须拍马、取悦上级、讨好同级、欺骗下级这类人的鄙视。我们还经常教育自己的子女要诚实做人,表里如一,不要人前人话鬼前鬼话,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逐渐明白了,人都会隐藏真实的自我,人前人话鬼前鬼话是做人的最佳状态,也是人生必备的智慧。一块菱角分明的山间石头,经历过岁月河流的漫长打磨,只有变成鹅卵石,才能走得很远很远,如果仍然保留着最初的菱角,而不是变成一块圆滑的鹅卵石,那么,这块石头仍将停留在原地,或者沉入河底,埋入泥沙。一个人如果经历过漫长岁月的磨难,经历了人生跌宕起伏的大起大落,年轻气盛的菱角仍然没有被磨平,不善于面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那么只能说他还没有成熟,只能继续充当别人的箭靶。
我们如果像幼儿一样,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表露自己的心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你会得到什么结果?在人面前说人话,人可以听懂,在鬼面前说鬼话,鬼可以听懂。如果在鬼面前说人话,鬼没见过没听过,鬼能听懂吗。在人面前说鬼话,人没有鬼的认知,没有鬼的经历,人能接受吗?在人面前说鬼话,人会把你当做异类,在鬼面前说人话,鬼也会把你当做异类。由此可见,人面前只能说人话,鬼面前也只能说鬼话,话语才有意义,说话才能沟通,否则,就是对牛弹琴,做无用功。在不值得说人话的人面前不能说人话,如果说了人话,那人会消受不了的,也会招致祸患的。
鬼的世界是千奇百怪形容可怖的,据说他们时时刻刻想投胎为人,因为他们要想投胎成人就必须先找到替身。找不到替身就无法投胎成人。鬼有吊死鬼,瞪着铜铃大的鬼眼,拖着长长的落地三尺的红舌头,常常于半夜里从背后掐过路人的脖子,找一个替身。淹死鬼挺着个硕大无朋的比足月孕妇还大的肚子,在江河池塘阴沟寻找玩水的人,来一个鬼扯腿拉入鬼门关让人溺水而亡就找到了替身。冤死鬼披头散发的,三魂渺渺七魄茫茫在空中游来荡去,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夜,到处呜咽着申诉悲惨的冤愆,也要找一个替身。饿死鬼死于饥荒,对食物异常敏感,处处乞讨残羹剩饭,还有为虎作伥的伥鬼,瘦骨嶙峋的病痨鬼,吸血鬼,无头鬼……鬼类与人类世界一样,组织有序,分工明确.各自为自己的利益奔波。试想如果在鬼面前不用鬼话交流,让鬼满意或者却步,而向他说人话,你不就成了他掳获的对象,做他的替身了吗?
人有人言,鬼有鬼语,就像动物世界也有自己的信息交流一样。一个动物借助自身行为或身体语言作用于其他动物(同种或异种)的感觉器官从而改变后者的行为,如通过特定的交流方式,动物异性个体得以交配,社群动物得以共同取食、御敌。动物之间通过动作、声音、气味、性外激素等进行信息交流的方式就是兽语。蜜蜂跳圆形舞是通过动作告诉其它工蜂蜜源的方向位置,猴子会使用不同的声音来报告不同敌人的来临。猴子遇见豹子,它们会发出狗吠似的“汪汪”声;看见秃鹰,就发出一声低沉的喉音;见到逼近的毒蛇,则发出急促的“嘶嘶”声。大雁的语言重在音调的变化上。当雁群在茫茫月光下沉睡时,但任哨兵的大雁却睁大警惕的眼睛,并不时从喉管中发出迟钝的“嗒嗒”声,这是说:平安无事,安心睡吧!要是发现了不祥之物,它便马上发出尖锐的“叽叽”声,唤醒群雁,准备撤退。萤火虫以光色、光频、闪光时间来通话。动物语言学在科技的许多领域中都是大有可为的。动物学家学会了鸟语兽语来和动物们进行交流,苏联的鸟类学家在森林中使用表示欢迎的鸟语,吸引了大批益鸟在林中定居。他们就是人前人话,鸟前鸟话。
人前人话,鬼前鬼话,如果是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信念,那么这样的结果就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我们如果坚守自己的信念,只是面对不同的群体和不同层面的人,采用不同的语言系统进行交流,何尝不是一种智慧。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原则,不违背社会大的伦理规范,我们就应当尊重对话的心理需求和内心世界,最起码尊重人家。社会的分工和运转需要各种角色,当官的需要地位和颜面,平民百姓需要通过崇拜获得心理需求,而有人还需要被愚弄被驱使才有安全感。
只有具有信仰,坚守原则的人,人前人话鬼前鬼话才有底线,才不失为一种人生的智慧。其实人生在世,百般算计不如一颗单纯的心。如果没有自己的理念,一味迎合他人,人前人话,鬼前鬼话,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底线,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