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回家,寻找记忆中的年味【征文】

回家,寻找记忆中的年味

张丽平||甘肃

我的家,在陇东,坐标平凉庄浪。

春节将至,妻早早给全家人买下新衣。她小心翼翼将新衣叠好,放在衣橱。女人爱美,妻一有闲暇,便拿自己的那套出来穿上身,在镜子面前欣赏一番,如小儿般欢欢喜喜迎新年。

我常常在饭桌上打趣:“口下留情,小心新衣穿不上!”妻就这样咽了口水,缓缓放下手中的鸡腿,眼神里尽是不舍与留恋。

我则好言相劝:“多吃点儿,要不怎有力气过年?”随即问起年关的鸡鱼、腊肠、猪头肉是否齐备。妻没好气地道:“馋鬼!”

反正是回乡过年,大棉袄一穿,什么好身材都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妻笑着嘲我:“就你这富态模样,胖乎乎,圆滚滚,像是刚出笼的包子,婆婆见了肯定欢喜!”

我附和道:“对对对,一胖毁所有,我这直接从小鲜肉到油腻大叔,就是在学老莱娱亲聊尽孝道啊,比戏彩娱亲可是下功夫多了!”

“真该名列二十五孝!”妻笑着将餐桌收拾干净。

回乡下,一直都在我们的过年计划之列。今年疫情,我们特意咨询当地卫生防控中心,得到的答复是:不出市即可。我和妻竟像是中了彩票的幸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

城市的年味儿太薄,太淡,还是到乡下去吧。

吃惯了超市的冷链,我们对乡下的野菜情有独钟,念念不忘那鲜美的土猪肉、自制的腊肠。过惯了城市生活,每每想起鸡鸣狗叫的农村岁月,才是有味。没想到,妻将我的“娱亲尽孝”论,语音给了乡下的双亲。

我母亲特意打电话过来,说是备了我最爱吃的红薯干、酸豇豆角、猪头肉、土鸡等,天呐,我不懂汉语词汇,“最”不是惟一么,到了我母亲这里,怎么就成了一大堆?末了父亲凑到电话前,问:“什么时候到家?”

我说:“快了,快了!最迟四五天,今年可以在家吃祭灶糖!”

祭灶糖终究没吃上,由于工作的事,耽搁了些时日,好在我们廿八回到了老家。

一回到家,就忙了起来。我房前屋后贴春联,母亲蒸花馍,妻打下手。儿子早就揣了一把小摔炮溜了出去。

父亲提了一条鱼并一瓶酒出门,他是去堂兄家喝年酒了。母亲问:“你不去坐坐,他是你儿子的干大!”儿子出生后,为求平安我们按照当地习俗让儿子拜堂兄为干大,也就是干爹的意思,每年元宵节在他那里戴锁。

我说:“年后去他那里走动走动,今天我们去看杀年猪,让儿子长长见识!”

妻子摇摇蘸满面粉的手,连忙制止道:“别啊,太血腥了,我怕他受不了那场面!”

杀年猪是本家的五叔为刚出生的小孙子的满月宴准备的。半个月前,五叔跑街串巷,搜罗来一只二百来斤重的白花猪。谁料想,疫情阴霾不散,儿子一家春节不能返乡,小孙子满月宴只好推迟。可是,到了暮年,猪比人金贵。没有猪圈不行,没有饲料不行,一日三餐没人伺候不行,生病了有兽医。老人呢,给口吃的就成。在乡下,我见到了太多的人老无所依的惨淡故事。

不出所料,儿子对杀年猪很是好奇,追着我刨根问底。

杀年猪是极有讲究的,时间要选对,人亦要选好。选在年下时节,有专门的杀猪匠人上门,先朝猪的颈部刺入,直达心脏,以最快的速度结束猪的性命,使其少受刀之害。再从猪蹄隔开一个小口,向里面吹气。等气被吹起来了,猪皮鼓起,将整张皮取下来,再对猪肉块切割细分。

给猪皮内吹气是个技术活,要求一气呵成,且注意把握速度,最好是不徐不疾,快了,容易气短而吹不饱满,慢了容易错过时机,导致皮肉粘连。这样,好好的一张猪皮也就坏了,殊为可惜。

儿子呢,是个温室里的孩子,打过怪兽,斗过僵尸,还自诩为“斗战胜佛”,不过那都是纸上谈兵,我还真有些担心,他对杀猪会怕。没想到,他在屠宰场兴奋了一阵子,很快便兴味索然,那热闹刺激的场面,活生生的屠戮,在他看来毫无人性,也并无意义。这种民俗,于他而言,真的是相隔太远了。我跟他讲儿时的食物匮乏的记忆,讲他的奶奶为了半碗猪油,整整跑了三十公里路,去娘家求了许久才得来,再小心翼翼地翻山越岭,端回家来,他难以置信。我跟他讲对白球鞋的渴望伴随着我的整个青春期,他连连摇头。

对于我的年味记忆,儿子的眼神里尽是茫然。

尽管是父子,我们却是两个时代的人。我们这一代人饱受饥饿之苦,长大后我们用食物遥望童年,回归故里,在家乡的味道里完成精神返乡。而我儿子到我这么大时,他们会怎样过春节,会用什么来点缀年味,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不待我们赶到杀猪现场,猪的嚎叫声已传出好远。儿子说,这是行将就死的猪在为自己唱挽歌。不过,它越叫得欢,刀子捅得越狠。

来到屠宰场,人已围满,一张案子,一口锅子,热气上翻。老花母猪是从附近的村子买来的,被缚了前蹄,死死地捆绑在一棵老槐树上,下死劲地嚎叫着,两只后脚不停地刨着地面,土被扬起来又落下,俨然成了两个小土堆。

水已经烧开,猪叫声越发凄厉。五叔在磨刀,我上前去递烟。

“你去搭把手,给猪褪毛!”五叔指挥着身旁的一个年轻后生说,他随即腾出一只手接了我递过来的烟,夹在耳朵上,继续磨刀。

妻一连数个电话,或是她的叮嘱,或是母亲的命令,让我“保护”好儿子。等我接完电话,再回到五叔身边,他已放下手头的活计,正悠闲地抽着烟。

猪已被抬至案上,四肢受缚,声嘶力竭地扑腾着。

杀猪匠人将棉袍脱下,放在长条凳上,他系上围裙,麻利地净了手,揩过毛巾,闷了一口酒。猛然间,手起刀落,白花猪的腔子已剖开,血从窟窿里涌出,下面的盆已接了上来。匠人姜黄色的脸,稀稀拉拉几根胡须挂着,看不出悲喜。

不一会儿,儿子拿到了他心仪已久的猪尾巴,到处招摇。我命他快还回去,这也是一碟子下酒菜,今天的杀猪饭少不了它。

五叔招呼我说:“今天的杀猪饭你是非来不可的,咱爷儿俩好好聊聊。”

我知道推却不过,就回家告了假,拿了烟酒,去五叔家里吃杀猪饭。席间,五叔给我挡了几杯,就拉我坐下来闲聊,一开口便是问房价。我惊讶于房产的伟大神力,竟然让这样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耕脚下田”的乡下朴素老农变得面目全非,变得这样势利起来。

我呆呆地看着五叔,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慢悠悠地弹弹手上的烟灰,笑着说:“现在农村男娃娶妻,是要在城里买一套房子的。”是啊,回到乡下,我怎么如此闭目塞听,那白底蓝字的大标语分明刷在墙上:碧水云天买套房,挺直腰杆面对丈母娘。

接着,他又给我算西坡的老张家儿子离婚再娶,彩礼拿了小二十万,还买了车房,集头范三家的闺女订亲,收了十多万的聘礼,又转手给弟弟盖房子用了。我唏嘘不已。

大年初一的祭祖仪式简化了许多,一来是许多外出的年轻人未能返乡,刚入冬就回家的几个年轻人,聚在一处喝喝小酒,打打小牌,轻松自在又乐得快活;二来是女人孩子不准参加祭祖,跑前跑后的男丁本就屈指可数,又多是一把老骨头。整个活动下来大家又累又受罪。

窗外的鞭炮声未消,妻已经督促着儿子读《骆驼祥子》了,这是中考必读书目。母亲闲来无事,就坐在桌边,看儿子读书,还央求着他讲讲“骆驼”的故事。

老母亲将囤的各种吃食拿出来,张罗着,让我们吃吃喝喝,刷刷手机,看看肥皂剧,实在闷得慌了,去田间地头溜达三两圈,鼻子被风溜得红红的,出一身汗,洗个热水澡,倒是快活许多。就这样,春节悄然过去大半。而我的念念不忘的社火还没有来。问过村里人,确定今年有社火,我还是不放心。因为回乡的人少了许多,这社火的热闹打折扣是肯定的。

社火,是陇原人的年关大事。

犹记儿时,父亲带我去看社火。街头上,人山人海,我所看到的是林立的腿,杂沓的脚步。父亲将我扛在肩上,我很是好奇,盯着花花绿绿的演出服看个不够,我还对演员的水粉发生了兴趣,那遍布于眉头眼角的脂粉,白的、粉的、红的,煞是好看!

我也想做那个粉嫩玉琢的娃娃,被抱上去,骑着高头大马。

我也想坐一坐软软的轿子,感受那颤颤巍巍的轿上生活。

父亲抱着我,一个个给戏班的人说情,陪笑脸,才换来了我的“彩妆”,一个打杂的师傅在我的脸上用水粉草草涂抹了三两下。

如愿以偿的我,像是个骄傲的小公鸡,仰着小脑袋,雄赳赳,气昂昂,硬往社火表演的人堆里钻,父亲怎么都拉不住我,他身长个高,要想看住我这个“小人”,实在是难!我心中酝酿着一个“鬼点子”,要在这里跟父亲捉迷藏,他一定找不到我!

其实,在家我跟父亲常常玩捉迷藏游戏,但这里更刺激。

很快,我就逃出了父亲的“视线”。

我瞅准机会,三两步躲到了“旱船”下面,一个大个子演员将布做的“旱船”穿在身上,在表演着划船的动作,我叫他“水手”。这个“水手”手脚很笨,他明显放慢了步子,但鼓点在继续,他的划船的动作又不能停下,只得小心翼翼地划着。

我也陶醉在这“表演”之中,隐隐约约听到父亲唤我的小名,却又听不真切。大个子演员,明显嫌弃了我,他想摆脱我,猛走几步又忽然停下,毕竟这社火表演的项目很多,还有踩高跷、坐花轿、舞狮子、舞龙等,属于他的“跑旱船”的场地有限,他不能越界。饶是如此,有几次我差点儿被带倒。

父亲知晓我是画了“花脸”的,便疯了似的往演员群里闯,只要是小孩,他都要搬过肩膀,摘下面具,看个究竟。

就是这样,父亲作为“捣乱者”被清出场子,再进来,再被清理出去,再进来,他的脸上有被人抓伤的血口子。

父亲来到“跑旱船”的演员跟前,他四下看了几眼,并没有发觉异常,便转身继续搜寻。可能是那个“水手”太不方便了,他将父亲作为救兵,请他帮忙将我抱出去。

父亲掀开船,看到我,顿时呆住了。他将我抱起来,紧紧抱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我赶紧扭过头,面对他的肩膀,生怕父亲的眼泪花了我的“妆容”。

就这样,我被父亲意外捉回,他并没有责怪我。

那天晚上,我想要吃冰糖葫芦,父亲给我买;我要吃棉花糖,父亲给我买;我要吃炒酸奶,父亲给我买。

后来,我睡着了,趴在父亲的背上。我的父亲,将我背回家,安顿睡下来,当时他并没有责怪我。后来,再有人提及,他也是一笑置之。

而今,做了父亲,我才懂了我的父亲。

我与儿子、妻、父母来到街头看社火演出,儿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高芯子,造型奇巧无比;彩车,融入现代元素,风流自得;马社火,却自有一种素朴之美。

儿子问我:“爸爸,过去的人也很爱玩吧!你看,弄造型,扮角色,做表演,说是取悦神灵,可在我看来,神灵也未必有功夫前来欣赏,这游戏不过是娱人自娱而已。”

我点点头,对儿子的看法表示部分赞同。

儿子俏皮地转向母亲:“奶奶您看,过去的人也很爱玩,还能光明正大地玩,他们做了爸爸妈妈会继续玩,做了爷爷奶奶也要游戏去。可是,我玩个斗地主,我妈就能发疯,我爸能把我整疯!”

妻在旁边拿眼睛使劲瞪儿子。

母亲说:“地主自然是要斗的,要不然农民得饿死!”

儿子摊开手,无可奈何地摇头,他的救兵是从旧社会穿越而来的。

我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古人的民俗活动说是为了娱人自娱,但又不尽然。过去,人类的衣食耕种,更多地是依赖自然条件,就这样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对自然认识有限的古人,自然而然就对神灵充满了敬畏,期望神明保佑,让年景风调雨顺,保佑百姓五谷丰登。所以,敬神,是毋庸置疑的;娱神,是自然而然的。”

妻子点点头:“这个,跟纯粹的游戏还是有区别的。”

儿子撇撇嘴,但随即又被眼前的热闹场景吸引住了。

“看,那个假面人在偷嚼口香糖!”儿子的眼神很犀利,他忙说给爷爷奶奶听。

父亲告诉他:“那是肉傀儡哩!”

宋代便有关于社火的记录,俗称为“肉傀儡”,即以幼儿扮假面男童或女童,进行舞蹈表演,或假扮为天神,示众游行。范成大在《石湖集》这样概括“社火”:民间鼓乐谓之社火,不中悉记,大抵以滑稽取笑。如今,我们庄浪的高芯子、彩车等,均有“肉傀儡”的影子。

父母年纪大了,对于打打杀杀的武社火不感兴趣,倒是对锣鼓队、杂耍较为上心。在他们看来,过年就要有个过年的样儿,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也不过是图个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最好。演员多是附近村庄的人,乡里乡亲的,父母与他们颇为熟悉,不时地打个招呼。

父亲一面与人打招呼,一面不时地朝我们这儿看两眼,我以为他有话要说,忙走上前去。近了,他叮嘱我:“看好小注!”

我和母亲相视而笑,三十年前的“捉迷藏”给父亲留下来心理阴影。

时光流转,惟有深爱不变。如今,我的父母已经老了,他们每天睡很短的觉,却又容易犯困。社火尚未演完,父母的倦意已经上来,妻子要求快快回家让父母休息,儿子却对社火兴致不减。

父亲看着孙儿,笑笑。他说:“今年的社火还真有意思!”母亲也强打精神支撑着,不肯扫了孙儿的兴致。

见父母不肯离开,我提议他们先回车上休息片刻。

我给妻和儿子讲龙凤旌旗、锣鼓队、春官、叫花子、害婆娘等节目,儿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妻在忙着拍照,说是带回去给父母欣赏,免得他们遗憾。

烟花迅疾划过,映着儿子的灿烂笑脸。我赶紧双手合十,许下心愿。妻凑过来,问我许下的心愿。我但笑不语。

明年,后年,我愿还能携一家老小来观社火。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张丽平,女,甘肃庄浪县人,庄浪县阳川镇阳川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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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石   瑛  赵春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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