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止我的故乡一片荒凉

今天在单向空间,无意间翻起盛可以的《怀乡书》,开本和设计及内容都很特别的一本书,文字是写作者的故乡和童年,作者自己配的插图也都是“故乡与童年”。

读了之后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不论是北方还是江南,很多人都拥有几乎一样的故乡与童年的记忆。

当然,也拥有几乎完全一样的故乡外表的富丽堂皇,游子内心的支离破碎。

我不想去复述作者文字里带来的心有戚戚,也不想把文字里那些真实却又让人无能为力的感触重新感慨一遍。

随手记录了一下阅读书中某段内容时候的情绪,整理在这里。

不是因为年岁越大越怀念故乡和童年,而是因为故乡和童年早已不是童年时候的样子,与其说叫回忆,不如叫怀念。

怀念的东西都是早已消失不见的东西,怀念过去的时光,怀念早已离开的人。曾经记忆有多深,怀念之情就有多切。

翻开盛可以怀念故乡和童年这本小书,自己童年的一些斑斑驳驳的印象也闪现出来。

读到她写童年捉迷藏的文字,真实,亲切,自己关于童年捉迷藏的记忆就是这个样子,几乎没有丝毫的差别。

作为游戏,也只有童年的这些游戏禁得起时光的消磨,依然永远鲜活,永远让人轻轻含泪微笑,然后陷入无边的落寞。

挤油,这是一个久违了太久的词。

童年里,找一处不碍事相对干净的墙根,小伙伴们一个挨一个靠在墙面上,有的面向墙壁,有的背靠墙壁,有的侧身靠在墙壁上,大家用各自身体挤来挤去。

有时候还会组团对抗,你那伙儿3个人,我这伙儿也3个人,然后以团伙为单位对着挤,哪一伙儿被挤出墙根去,就输了。有时候,团伙里如果有大个子或者公认力气大的小伙伴,对方团伙要多加一个人来弥补力量的悬殊……

挤油,在故乡要把“油”字儿化,叫挤油儿。

如今的孩子早已经没有这种经历,电视,电脑,手机……早就替代了墙壁。童年那些支撑着小伙伴们欢乐时光的墙壁,早已破烂不堪或消失不见。

记得很清晰,小伙伴们疯狂挤油儿的时代,每个人的眼睛都亮亮的,近视眼是个相当生僻的概念。

去年疫情最严峻的时候,我被困在故乡三个月有余,也写了几篇感触故乡和童年的文字,分享一下:

30年前,我就发现了故乡的黑洞

越来越空的故乡,越来越恐惧

故乡的美德,与乡愁那么遥远

故乡空空荡荡,空得让人心慌

想起小时候一些事,就笑了

2021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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