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喜欢走在熟悉的街道而又陌生的人流中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六月初十日,周一
6点多醒来,可可突然跑到我的卧室,睡到了我的床上。
可可惊讶地对她妈妈说,“我一醒,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灯也没有关。”
她妈妈也很惊讶,连问她的排姐姐和小表侄子睿睡在哪里?可可说他们睡在客厅沙发上。
可可妈安慰可可:“不要怕,你长大了,总是要一个人睡的。”
我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她娘俩的对话。
我感到第一回独自睡了一整晚的可可虽有后怕之意,但更有兴奋之情。
可可在床边书桌上拿了一本他哥哥小学毕业时的同学录,翻着,读一些“留言”给我们听。
如,“祝你考上大学,早日娶妻。”
如,“祝你越长越帅,早点找个女朋友。”
如,“祝你快点跟那叫什么花的结婚,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哈哈哈哈哈!”
我们没有笑,可可乐不可支。
大家都起来后,我说请大家过早吃大餐。可可特别高兴。她妈则纳闷地问我为什么。我说开始放暑假了庆祝一下。
五个人一起坐公汽,从南门到北门老转盘。
进食味鲜早餐。坐在小吧台里面收钱发票的还是那个熟而不识的男子,十多年过去了,他自然人到中年,但帅气依然。
各人点:可可和子睿每人一份饺子,妻子一小份热干面,胡排一份牛肉汤面,我一份三鲜粉。
后来,我又给他们四人每人安排了一杯绿豆汤。
一直叫嚷着饿坏了的可可果然饿坏了,一盘饺子除了她妈妈帮忙吃了一个外,都被她消灭了。
过早中,遇到了一个敦实的四方脸中年男子,我们两眼相对,各愣了一下,都迅速移开。
我记得他和妻子是在北门做瓷砖生意的。我还记得他的岳父叫毛爹。
过完早出来,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我们笑着招呼。
我记得她和丈夫儿子在老转盘附近经营着一家摩托修配店。
我之所以对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有些了解,是因为十年前我的妻子也在这附近开着一家卖日杂烟酒的小店,店里有张牌桌,他们是这里的牌客,虽然来打的时候并不多,但还是给我留下了印象。
从他们今日的气色和神态来看,他们各自的小生意和小日子应该都还安稳。
去平安电工总部二楼的“环安办”。
把10本新出的《云溪湖》校刊和一份学校工作质量报告送给李书武副总,请他转送潘董批阅。
年富力强的李副总在总部身兼数职,工作之繁忙从他办公桌上堆放的文件可以窥见一斑。
喝茶中,邓炳南副总进来办公室。他和我握手寒暄,翻看校刊。
邓副总去年一场大病后,瘦了很多,但精气神很不错,整个人显得简洁有力。
有人来环安办找李副总。我告辞。
去隽水大桥附近的快递店给山东阳谷的安然和县内四庄的明月清风寄送校刊。
新校刊的卷首诗《向春天靠拢》是安然写的,佳作有约的词作是明月清风的。
快递中,偷空回一个近日在深圳面试的学生的信息:“你也很年轻很漂亮很能干!”
这个学生告诉我:“发现外面的学校老师好年轻,基本都是年轻人,朝气蓬勃,阳光灿烂的。”
步行走过步行街,走过状元广场。
坐公交。给一位和我一样黑的农民工刷一次公交卡——他拿着一张五元的钞票,司机告诉我他不找零。
热天的午饭食欲不大,唯有喝一口酒还有点兴趣。
午休。接待丁氏宗亲会的两人。
在学校群里开始发放校刊稿费。
傍晚,应邀参加丁氏宗亲会的一个小型宴会。
听丁会长、丁督导和丁清波夫妇议论他们宗亲会的一个活动安排。
我根据一些实践经验,提一些看法。
晚宴是丁清波夫妇安排的。丁总说他带了两瓶酒,一瓶拉菲摔破了,只剩下一瓶鹿茸血酒。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还没有吃过拉菲这种洋酒呢。
丁总介绍鹿茸血酒是用五粮液泡鹿茸而成的,鹿是自己厂里养的。
我于是生了兴趣,喝了差不多两杯。
我本来喝不了这么多的,毕竟是52°的五粮液原酒。但是,这个酒喝下去的味道确实很好。
可惜是雪儿不对这个酒的路数,用一点点酒反复敬我——她可不是那种端着的女诗人。
19点多,提前告辞。
一个人走过摩托街(原来叫胭脂街,相当于红灯区的一条街)。
这条街我曾经住过九年,如今沿街店面很多招牌换了。一路行来,也没有遇到一个熟人。
走着走着,心里欢喜越多:“我喜欢走在熟悉的街道而又陌生的人流中。这样真是安全、亲切而又新鲜。”
安然回应:“这样可以毫无顾忌地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自由和快乐。”
从北到南,直行。过九眼桥,桥上还是有流浪者。
过老法院,发现罗爹夫妇已经准备好了面食。
在金家井附近遇到了新任某局局长的H。
过朗桥,在二中老门口附近,遇到了去年调任某镇中学的L校长。
今天尽管还有总支的龙会计、杜辅导、谭辅导等来电话安排工作。
我也还给葛园、徐会计等布置了一些工作,但,这天终究算得上是我2017年暑假的第一天。
我感恩我还有事做,有酒喝,有路走。
今天,时明时暗,时雨时晴,果然是夏天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