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恋红尘,注解《好了歌》

笔记时间:2020年7月9日

农历:庚子年五月十九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图片摄于平江县周令钊美术馆

原文约1700字,有删节

预计阅读所需时间5分钟

上午改稿子。900多字的文章,调删增改之后变成1100多了。继续请杨馆长、刘老指教,然后根据意见作两处微调。

为了写这个小文,动笔之前查找学习的资料有3万多字,初稿修改三次(打印修改),按指导意见修改两次。差不多就这样吧。待权威人士最后定夺。

中午在机关食堂吃饭时,胡雄文兄弟问我县档案馆里有没有通城山歌的资料。我说档案那一块我还不熟悉,但记得县里前几年编过一套文化丛书,文联刘亚敏主席那里可能有比较完整的资料。

他慨叹说:“通城山歌鲜活生动,艺术技巧也非常高,强过如今很多歌词;且唱腔也很美,有《好了歌》那种味道。”

午休后出门,阳光虽不甚明亮,天气却闷热无比,于是放弃步行,改坐公交去上班。

站路边等公汽时,想起今年高考第1天(7月7日)贵州安顺一辆公交车坠湖造成21人遇难(其中5名高考生)的新闻,突突地心慌起来。

上公汽,见司机妥妥地把着方向盘,便朝他笑笑,感觉这次的笑不但比往日温柔了许多,还新生出真诚的感恩之情。

车到二中老门口,正是高考之后高中非毕业年级返校上课的时间,路上有些堵,司机停住车等。

把目光从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热闹红尘收回来,闭上眼,默背了一遍《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拿出手机,重温甄士隐对《好了歌》的注解: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意外遇到了另一个《好了歌》的注解,觉得水准甚高:

破车人少,载不得香消。
新鞋光脚,走不完就老。
以为白玉绿翠俏,碎了才知是瓦间草。
人羡慕千斤印、万斤宝,二两草席尸脸憔。
晚来翻云覆雨赤条条,白日口若悬河骂如刀。
酒苍凉,称兄堂,不过拈来谈资笑。
佛捧臭脚如山倒,僧闻炉香下身潮。
好的了,谁又是谁的脚下桥?
好不了,不过镜花水月梦黄袍。
因孤身寂寥,玩烟花火炮。
听风尘破晓,看欲火中烧。
皆虚假,啼血鸳鸯亦争吵。枯树底下对虫聊。
没头脑。白骨那个瞧?还不是不了也了?

据说这个注解是独立文学家张跃2009年作的。到单位后,搜搜张跃,却只有远大空调的CEO张跃、重庆作协会员张跃等两位知名人物,且无一人提到了这个注解。

接着看资料。《金瓶梅》第51回中薛姑子为月娘等演诵的佛法之《红梦颂》和《好了歌》有异曲同理之妙,其曰:

盖闻电光易灭,石火难消。
落花无返树之期,逝水绝归源之路。
画堂绣阁,命尽有若长空。
极品高官,禄绝犹如作梦。
黄金白玉,空为祸患之资。
红粉轻衣,总是尘劳之费。
妻孥无百载之欢,黑暗有千重之苦。
一朝枕上,命掩黄泉。
青史扬虚假之名,黄土埋不坚之骨。
田园百顷,其中被儿女争夺。
绫锦千箱,死后无寸丝之分。
青春未半,而白发来侵。
贺者才闻,而吊者随至。
苦苦苦!气化清风尘归土。
点点轮回唤不回,改头换面无遍数。

7月7日在平江县交流史志档案工作时,平江县党史办朱冒柏主任送了我们一套四卷的《平江风情》。取一卷翻开其中的总第13期,2012年夏季刊。

卷首是作家彭见明的《我看家乡新面貌》。文章短小,主旨简单,说的是回乡看到家乡平江非常干净,比他常住的长沙都干净,在他走过的一千多个县城里,有平江干净的也为数不多。

作家因此感慨:“不要以为'干净’是一件小事,就凭一个干净,足以让外人看到一个地方的精神面貌和发展前景,在外的平江游子,也会很有面子。

今天一早,接到老领导杨先生的电话,说我在档案馆好,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新工作持续快四个月了。“在冷部门坐冷板凳编冷资料”的工作渐渐为我所知,也如我所愿。

图片摄于囤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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