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甫:瓦的回想(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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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瓦,我有着无限的怀想,那一片瓦上风景是我生命中最旖旎的景色,让我在回想时泫然欲泣。

瓦顶是我最向往的那片随意起伏的山脉,片片衔接、页页相望的瓦顶,构成了一片祥和的烟火人间。当瓦面由片片新红转变成苍老暗淡,也就有流年暗换的光景静悄悄地流过。瓦片下的自己也从童年走向中年,而那些瓦片,承载着我无尽的故事,也承载着我无限的怀念……

小时候,最爱的就是院子中间的那棵高大的楝树,因为呆在楝树的最顶端,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瓦上风景,那是我童年时代乐此不疲的游戏。

瓦上风景,旖旎多彩。春天唧唧的鸟鸣、夏天淅沥的雨滴、秋天瓦缝中飘扬的野草、冬天晶莹的冰凌……无一例外,让我着迷。

瓦下听雨,是心灵最清澈的时光。瓦不坚硬,雨敲在上面,立刻就会发出好听的回响,雨落在瓦屋顶上,如同奏着独一无二的音乐。那声音清脆且韵味十足,向四面八方静悄悄地弥漫。而瓦檐下滴下的雨穿成丝线,形成独有的一帘幽梦,雨滴一颗一颗如珍珠般闪亮,而快乐便如心底一瓣一瓣慢慢开出的花,明艳芬芳,花香四溢。

瓦下冰凌,是眼睛最向往的美妙场景。瓦下的冰凌很长,有几尺吧,诗意地挂在檐下。太阳出来,折射出万丈的光芒,一排排望过去,像可遇而不可求的水晶帘,水晶帘下的梦想,是少女最朦胧的情怀吧,诗意浪漫且。小心地摘下一串冰凌,握在手中,高举向上,像美少女战士那样大喊“变身”,是啊,瓦下的冰凌见证了我的变身,从小小孩童变身成一个家庭的顶梁柱,这中间,瓦片黯淡了,流年暗换了,惟一不变的是那份情怀。

当然最喜欢的还是静静地呆在楝树上,看瓦上的猫。那只叫做咪咪的猫,娴熟地在瓦片间跳来跳去,它轻盈的脚掌,在瓦片上端踩出一路风景,也许咪咪还会踩到我扔到瓦屋顶上掉落的乳牙吧?我喜欢看着咪咪如傲视群雄般静静地呆在瓦屋顶上,眼睛直视前方。它并不看我,但我却能从望向远方的眼睛中看出属于一只猫的理想,站在瓦屋顶上的咪咪,像统治这片风景的君王,瓦屋顶是它的领地,瓦屋顶是它的舞台,而它拥有的是一片瓦上天堂。

家里拆除那片瓦屋时,我已经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攀上屋顶,轻轻地把瓦片取下来,我最爱的瓦上风景经我的手拆除,忍不住泪珠跌落,母亲有些恼,在瓦下大喊:“十几岁的孩子了,让你帮家里干点活,还要哭!”我并不想告诉母亲,我哭,并不是因为这点活儿,而是,我诗意的瓦上风景,从此再不复返。

是的,瓦上风景,再也不复返,让我如何,不难过呢?

蝉鸣阵阵

这个时节,最美的声音,莫过于随时可以听到的蝉鸣。

一直喜欢蝉鸣,记得小时候,常常在盛夏的中午抬头仰望家门前那棵巨大的皂角树,寻找着蝉的踪迹,聆听着蝉的叫声。也常常在傍晚,搬把躺椅坐在树下,一边听母亲讲关于蝉的故事,一边对蝉有无尽的遐想。

那时候,关于蝉,有着太多的感触。印象最深的要数小时候学过的课文,昆虫学家法布尔的《蝉》,也是从那时候我开始知道,蝉日光下的鸣叫,竟然如此来之不易,它们需要在黑暗中做四年的苦工,来换不到五个星期的鸣叫。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蝉有了一种敬畏。是的,它掘土四年,才换来漂亮的衣服、美丽的翅膀,才换来在日光下沐浴的权利。所以它才会尽情歌颂来之不易的快乐和美好。它的快乐很短暂,但它丝毫不以为意,在还拥有快乐的时候,竭尽全力鸣叫,盛放在炎夏的每一个时刻。

所以,我们有什么理由厌恶蝉的鸣叫,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剥夺蝉五个星期的快乐权利呢?

写到这里,我不禁打开窗子,让蝉的鸣叫声声入耳,也让我和蝉有更近距离的接触。这盛夏的乡下最淳朴、最自然的声音,让我的心底泛起柔软的情感。此刻,窗外蝉鸣正此起彼伏,像是对我关注的回应。

那么,就让我在此刻,享受这满树蝉鸣阵阵吧。它们的鸣唱悠长如情歌,于高亢处戛然而止,如天籁不绝于耳。它们张扬如斗士,身居高处,餐风饮露,拼却短暂一生,只为唱响这盛夏光年的赞歌。

我想,生活也应该如蝉,用最真诚、最坚实的努力,换取在阳光下鸣叫的权利,只要怀着不灭的梦想,自然会有一鸣惊人的那一天。

【作者简介】苗君甫,自由撰稿人,听别人故事,写自己内心,致力于记录美好、感恩生活,愿和你在文字里相拥取暖。个人公众号:苗君甫(ID:miaojunfu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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