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留不住的故乡

留不住的故乡

刘晓林

沧海桑田，变是世间最大的不变。有始必有终，一切都留不住。故乡也不例外！

生活了几十年的故乡，自然有些留恋。留恋些什么？热土、老屋、熟悉的面孔……具体说不出，犹如一团雾——不可名状，但渗透、散发着亲切的气息。忽远忽近，忽近忽远。无论如何，仿佛有一根永恒的不断线在始终紧紧地拴着人们。这便是故乡，在的时候无所谓；真的离开时却在内心深处空落落的，以至没有了方向。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是哲学意义上的终极追问。天地间绝对的源点永远找不到！但截取一段还是能够找到——故乡是一个人的出生地，蹒跚学步、逐渐成长、踏天一磨、烟消云散……

人是环境的产物，受制于环境。环境不仅包括了时空，更包括隐藏其中的系列规律、社会发展、时代趋势等。故乡在上述面前如无助的孩童，被无奈笼罩！故乡的人哀声叹息，各有所思。回望，家山无尽！

有些人在离开故乡的前夕，涕泪俱下。年纪越大的人，越是泪如泉涌。女人们三三五五的抱头痛哭，半生、大半生、临近天堂……无数的回忆在故乡的上空盘旋。无数的人们在心底细数着发生在故乡的事，以后到哪去听令人心烦不已又不可或缺的家长里短？！别了！故乡！不敢想，但又无法不想。

留不住的故乡！一切都留不住！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斯不仅是流水！更是流水之外——心外无物！心没了，物有何用？

留不住的故乡，麦田长的不错，麦田的主人呢？绿色包围着故乡，希望呢？在也可能不在。

留不住的故乡！我带着孩子在巷陌里穿行，走走，停停。看看，想想。寂寥在故乡上演，我发现了寂寥的样子。

夜幕降临，昔日灯火辉煌的院落几近漆黑一片。稀稀落落的光，稀稀落落的人。故乡已是面目全非，人们的回忆即将凝固。

我在故乡写下《留不住的故乡》，无尽沧桑，无尽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