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张寅：长篇小说《枞川河》第三章

小青年，欲采摘美人花

　　少年有愁思情伤，天真亦无瑕，谁问文君横箫在，应等相如谱凤凰，琴箫和鸣明月妒，自然四季当春开，夏荷听蝉曲，冬雪发梅花，欲折玫瑰面含羞，欲語相思飞红霞。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张林对王三妹说：“不好，我酒精中毒了，快扶我上床睡一下。”王三妹一个箭步冲上前，真的搀扶着张林，张林从心里面乐开花了，笑哈哈地说：“还是王三妹对我好呀！”王三妹这才意识到张林假装酒醉，娇嗔地对张林说：“看不出来，你憨厚老实的人，也挺机灵可爱的！”说完，王三妹不再扶张林，忙着清扫四号大客房去了。

　　一个小时后，大家陆续酒醒过来，齐聚知青旅社登记室，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云水局知青旅社里冷冷清清的，姑娘们在值班室里窃窃私语，脸上挂着情窦初开的喜悦，张林和赵愈，杨承武三人，到马路对面的小卖部，跟开烟酒店的老板娘聊天，提到胡麻子请客，大家喝烧炉子酒精的事，四十多岁的老板娘笑得前仰后合，笑出眼泪来，她一本正经地对张林，杨承武和赵愈说：“你们旅社有五位丫头，是五朵金花，其中当属王三妹最佳！谁若能把王家三女儿娶回家，就有福气。”

　　张林跟老板娘辩解说：“娶到王三妹有什么福气？她又不是旅社最美丽的姑娘，汪琳最漂亮，充满女孩子清纯的气质！谁娶到汪琳才真有福气呢！”

　　老板娘呵呵一笑说：“小张，你嫩着点，社会阅历太少了，看人要看内在，有的人看他外表笑容满面的，其实内心深处欲望太多，见利忘义，管你是兄弟还是朋友，关键时刻顾自己，哪有半点情义可讲？你落井他还下石呢？令你心寒到极点！无奈吧，只有无可奈何引起许多是与非，叫你欲哭无泪！

　　你仔细看王三妹脸相，天庭饱满，阳光发亮，脸骨小，没有一点晦气，一股旺夫相！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请你记牢我今天所讲的话，三十年后，是王三妹夫妻恩爱呢？还是汪琳夫妻幸福呢？历史会见证我今天所说的一切话！”

　　张林半信半疑地对赵愈和杨承武说：“赵愈，杨承武，我们就相信老板娘一次，看谁先追到王三妹。”赵愈拉长着脸说：“上次你陪我相亲去，明明是我相亲，人家姑娘却看上你了，我婚姻肯定没有动，你小子有艳福，我哪里是你竞争对手呢？我弃权呐！”

　　张林认真地对老板娘说：“我相信你，王三妹真的有那么好吗？我现在开始追求她。”老板娘对张林点点头说：“追到后，你就知道好了，会感谢我的，到那时候，你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谢意呢！”

　　老板娘是精明人，社会经验丰富，张林让她说动了心，暗思：“怎样才能把王三妹追到手呢？政治家等于阴谋家，我也要有计谋才是。”

　　这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莫空投悲伤！古诗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鲜花佳人在眼前，花开艳时须当折，机会不等人，莫到无花空折枝！花前月下，情侣出双入对，恰似双蝶花中飞，你追我赶情相宜，美人不用敛娥眉！

　　张林，赵愈，杨承武三人跟开小店的老板娘聊了一会后，赵愈和杨承武进了知青旅社，张林到月亮湖边的杨柳林中逛逛，看清澈的月亮湖水和远方的黑龙山，还有湖对面的田地……，原野盛开的山花烂漫，倒影在月亮湖中，如此美丽的风景，张林在青青的柳树林中心旷神怡，他高歌一曲：

　　“柳溪含春山光水色好，眼中全是温柔哎。淸风翩月心中舒，携素手比翼结莲理双栖哟！我亦多情，要为爱痴狂到底……”

　　张林唱完歌曲，回到了知青旅社，赵愈悄悄地对他招招手，指指登记室里的王三妹说：“怎么样？开始追王三妹吗？”张林对赵愈摆摆手，拉他到后面的客房，关紧房门对他说：“兄弟，我实不相瞒，这件事，我愁苦死了，知青旅社里的王三妹姑娘虽然可爱，可我心中还有两位美丽的女孩呀！叫我何去何从呢？三位姑娘都很优秀，舍弃谁呢？我现在真是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就像在竹篮之中挑选鲜花一样，你年龄长于我，帮我拿拿主意可好？”赵愈对张林严肃认真地说：“只要我能见见你两位相思的姑娘，我就能帮你定夺一二！”

　　张林对赵愈双手抱拳说：“高人，你是知道王三妹的，现在，我带你去见见那两位可爱的姑娘可好？”

　　赵愈见过张林两位心上人之后，在回旅社的路上，赵愈认真地告诉张林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必须对你讲实话讲真话，第一位姑娘太老实了，本份很了，跟你这种性格开朗活泼的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第二位可爱的姑娘，太阳光漂亮了！身材相貌比电影明星还亮丽生辉，她要成为你的妻子，会压低你的火焰，你永远在人家屋檐底下过日子，到时候，美人不一定是你的阿娇，有可能成为他人的玉妹了！婚姻是一辈子大事，不能强迫自己，后难不如先难，该断则断！优柔寡断，后患无穷呐！害了人家姑娘，同时也伤害了自己！只有王三妹，我看你和她有夫妻相，有夫妻缘，她不多事，为人处事平易近人的，只会依着你，她为人聪慧勤快善良，你能追到手，就是你前生积善存徳，才有你今生的福份！”

　　天呐！赵愈像老长辈似的，饱经风霜，经验太丰富啦！看不出他是恋爱中的高手，听赵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哟！张林算找对人了，这真是：“梦中明月照，醒时艳阳天，花前月下蝶飞舞，原来双蝶说蜜语，花香浓时有蝶来，原来采蜜献情侣，你追我赶情相宜，双蝶又在花中舞。”

　　张林决定，从今天开始，执着的追求王三妹姑娘！张林和赵愈进了知青旅社值班室，见蒋宴朋，杨承武，胡麻子，钱和平，李秀英，马丽，许琴琴和王三妹在聊天，张林和赵愈也参加其中。

　　大家议论纷纷，讲知青旅社里谁的性格温柔体贴？谁的脾气暴躁易怒？大家一致认为叶立新经理脾气厉害，认为四十多岁的副经理舒红，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独独杨承武持反对意见！他坐在床沿上，站了起来，瘦小的身躯，两手在空中直划，脸红脖子粗地说：

　　“大家都说错了！叶经理脾气虽然暴点，可他心很好！从来不算计别人！乐意帮助别人！具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而副经理舒红见人笑眯眯的，可她不是弱角色呀！前天，舒红六十多岁的婆婆去逝了，舒经理非要我陪她夫妻俩回去奔丧不可，要我给他夫妻俩拎拎包，拿些东西的。陪她夫妻俩一趟，我才知道舒经理看似简单温柔的，其实从骨子里厉害！她个性独特，做出事来，往往让人啼笑皆非的！

　　舒经理爹爹奶奶住在湖东县黑龙山村，舒经理婆婆去逝了，我陪她夫妻去奔丧，到了黑龙山村的家门口时，舒红流不出眼泪，她居然在村口的水塘里掬一把水，抹在眼睛上，像泪流满面的样子，装着悲伤嚎啕大哭，哼着走进家中，跪在婆婆的遗体前哭喊着：'我的奶奶也，你怎么说走就走呢？让我好想你啊！嗯嗯……'”

　　杨承武学着舒经理假装伤心哭泣的模样，惹得大家笑呛了，个个泪水奔流！杨承武继续说：“舒红太滑稽了，跟她奶奶没有多少感情？她奶奶永远地走了，平时又不跟她奶奶生活在一起，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呢？何况她不是从内心流露出来的真情，假装悲痛，让外人认为她是好儿媳妇，孝敬长辈的媳妇，这是不是太幽黙搞笑了吗？”

　　杨承武口沫四溅地说着，他精彩的演讲，惹得大家笑得前仰后翻，大家笑过之后，上一组人员都下班回家了，而赵愈这一组人员，许琴琴，王三妺，杨承武，赵愈四位，相约到知青旅社后院里看花看草去了，留下张林一人守着登记室，张林看着小说，思想被小说情节所吸引……

　　“张林在看书呀。”银铃般声音非常悦耳，张林抬头一看，是旅社一枝花汪琳。张林笑着对汪琳说：“美女，你不是下班回家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汪琳走进登记室，站在张林身旁，娇滴滳，轻轻柔柔地对张林说：“我昨晚上写了一首诗，你看写的可行？”张林脱口而出说：“大美人作诗，一定是诗情画意的，让我先睹为快吧！”

　　张林接过汪琳递过来的诗笺，阅读着：“春城无处不飞汪，寒食东风御柳琳。日暮汉宫传蜡爱，轻烟散入五侯林。”张林哈哈大笑着说：“汪琳美女，你抄诗抄错了，应该是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张林还没讲完，灵机一动，反应过来，看诗末尾一字，连接起来是：“汪琳爱林。”张林在汪琳面前，拿张一张白纸，在上面题写道：“春城无处不飞林，寒食东风御柳有，日暮汉官传蜡花，轻烟散入五侯了。”汪琳看了张林的诗，当场脸色巨变，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了，祝你幸福。”拔腿走了，离开知青旅社。

　　张林走出登记室，遥望汪琳美丽的背影，忽然，鼻子发酸，心有怜惜的感觉！远方的黑龙山和大青山东倒西歪，月亮湖水泛青波……，醉了，醉了，山醉了，水醉了，一切都醉了！

作者简介：张寅，安徽枞阳县人，喜欢写写画画，下棋，山水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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