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如何被贬惠州的2
又据南宋诗人陆游在《老学庵笔记卷七》记载:“族伯父彦远言'少时识仲殊长老,东坡为作安州老人食蜜歌者。一日,与数客过之,所食皆蜜也。豆腐、面筋、牛乳之类,皆渍蜜食之。客多不能下箸,惟东坡性亦酷嗜蜜,能与之共饱’。”从陆游的这段描述中不难看出,苏轼不仅能食常人不能下箸的渍蜜素斋,并且能与之共饱,其喜食甜食到何等程度可见一斑。
苏轼被贬谪到惠州,惠州地处岭南,气候温暖,一年到头甜瓜香果不断,其中以出产荔枝、龙眼、柑橘、杨梅等超甜果类出名。在别人眼中的岭南烟瘴之地在苏轼眼中却是洞天福地,他到此如游鱼得水,大饱口福的同时心满意足地赋诗一首: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做岭南人。
有人说苏轼这首诗是故意写给打击他的权贵们看的,意思是你们把我贬到这瘴气弥漫之地是希望我死,你们瞧瞧老子日子过得滋润着呢,至少天天有新鲜荔枝吃,你们想吃吃不着!我想苏轼的这首诗也可能是真情流露,因为我们的苏学士太爱吃甜食了,《清明上河图》里繁华的汴京六街三坊中有卖新鲜荔枝的么?没有。能吃到新鲜荔枝就是神仙,可以想像苏轼将“瓤肉莹白如晶雪”的荔枝送到多髯之口中时乐不思蜀的神情。
因为有荔枝相伴,苏轼在惠州度过了甜蜜的三年,惠州给他的记忆是美好的,正如他在《定风波》里所写的那样:“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司马光执政时宋哲宗的年号是“元佑”年号,这一时期的官员被称为“元佑党人”,被打入“另册”,苏轼自然也在册中。此后苏轼被一贬再贬,直到贬到遥远的海南岛。好在宋朝不杀文士,所以苏轼也只是被一贬再贬,而没有削职为民,更没有被杀。官小了,俸禄低了,但温饱还是有保证的。
苏轼无论被贬到哪里,都仍然忘不了、放不下自己的文学生活,从未放弃过自己的写作。每到一地,都留下了优秀的篇章。
在山东密州,写下了《密州出猎》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写下了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被称为中秋节的绝唱;在赤壁,写下了气势磅礴的《念奴娇·大江东去》跟前后《赤壁赋》;在黄州、在琼州,也都风流倜傥有遗篇。虽然其中也流露出“人生如梦”的低迷,但主旋律乐观向上,倾注了他对生活的热爱。所以他也才被列入了诗词的“豪放”一派。
不仅如此,他每到一处,都不凑合地过日子,“食不可无鱼,居不可无竹”,尽量把自己安排得舒适一些,为自己盖自己设计的房子。也“入乡随俗”地享用当地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