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物语：致那些未知的未知

绝大多数人“知道自己知道些什么”。

同样，也“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些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未知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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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内容本来是写给自己的，所以不保证都能看懂……

人类认知的边界有很多。比如说是语言，你的思考就很难超越你的语言；比如说思维方式，当你只遵循因果逻辑时就很难产生出那种只有通过天马行空的联想、幻想才能出现的灵光乍现的火花；比如说习惯，当你习惯了早晨的豆浆、油条，却忽然换做了麦片、黄油、烤面包，你可能会顿感失落，甚至严重时你的肠胃都要闹一闹情绪，虽然它们也提供了你足够的热量。当然，反之亦然。

于是，你丧失了联想与幻想的自由感受而浑然不觉，失去了认真感受麦片、黄油那另一种质感的机会而全然不知，也永远不会知道“对一个从未造访之地的思乡之情（Fernweh 德语）”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以及“诧寂（わび）”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审美体验。当然，他们也很难理解中国人的“江湖”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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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习篆刻断断续续，也数年有余。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仍在门外徘徊。但也并非一无所得，只要有一方印蜕，我就能给它翻刻出一个形神相似度少则七八成，多则上九成的印来，——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篆刻艺术的核心。

直到最近把篆刻作业交到我新的篆刻老师手里，他也为我能临刻出这么逼真的作业而感动惊讶。但他也同时意识到了我的问题所在：我能临刻到这个水平，但创作能力却相当一般，这说明没有真正理解临刻的目的——临刻是为了将经典印作的经典气息与感觉通过临刻熟悉后应用于自己创作中，而不是一味的临像而不去考虑创作。

这一句话点醒了我。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之于篆刻，一定存在着一些我仍不了解的内容，——核心理念。只不过此前我并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也就无法准确描述。

想象那些经典印作的气息逐渐出现在你的作品中时，自然是“意与古会”的，水平一定也会随之逐步提升，——这也就是我以前关于篆刻艺术的“未知的未知”。

索性我还是意识到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描述，但我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缺失的存在。所以当一个正确的信息出现时，你便会精确的捕捉到，而不错失机会，——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显然，这是提升认知水平的重要方式。

这也是我今天最想跟大家分享的：

你意识到了自己认知领域里的那些“未知的未知”了么？——那恰恰是你认知升级的隐秘的绳索。

就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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