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沫 主播/云湾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很扎心的热帖：“人是否不能太善良，适当坏一点是不是更好？”
有一个回复让人记忆犹新：“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应该‘坏’一点。而此坏非彼坏，不是去伤害别人，而是给自己留一点原则和底线。”
有时候明明是一片好心却惹得一身骚，最后上演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有时候明明掏心掏肺对待一个人，最后却换来的是失望？
诚然，做一个无边界感的“好人”，不如当个有防线的“坏人”。有一次，弟弟是半夜一点多的飞机回国，她午夜十二点打车到机场接弟弟。快到机场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说到达厅的T2航站楼排队很长，问她能不能在T1航站楼下车，还说T1到T2很近。因为对机场不熟悉，她本想拒绝，却又不好意思，就稀里糊涂答应了。结果司机把她扔在T1嗖地一下就开走了，“谢谢”都未留下一个。司机省了10分钟排队时间，她却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T2航站楼。弟弟一个人托着几大箱的行李先到，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扭伤了。看着弟弟肿成包子的脚踝，她又气又恨，气司机毫无责任感，也恨自己不懂拒绝。毫无原则的仁慈，往往一文不值；维护自身的权益，是生存的基础。大画家齐白石在成名之后，有一次回长沙，一名叫李徽之的人自称是老友上门求画。齐白石给他画了一幅《枇杷熟了》，李徽之绝口不提笔金，拿着画就心满意足地走了。第二年齐白石再次回到长沙，李徽之又拿着上好的宣纸来求画，还指定要求画一条大锦鲤。齐白石满心不悦，直接在画上提了一首诗：“去年相见却求画，今日相求又画鱼。致意故人李居士，题诗便是绝交书。”从此，再不与李徽之往来。我们常常怕得罪人，抹不开面子，不敢拒绝别人；殊不知，越是退让，别人越得寸进尺。郭德纲曾在一次访谈中，被主持人问道：“你怕不怕得罪人，遭人报复？”面对无理的要求，要有拒绝的勇气；面对于贪婪的坏人，要有绝交的果敢。让一步，是礼貌；让两步，是底线；让三步，则是懦弱。对于善良，有人给出了新的理解，他说：“善良是有必要的，但是还要有脑子。”先有大学生扶摔倒老人被勒索，后有英国著名慈善家奥利弗·库克被逼跳桥自杀。在这纷繁红尘中，农夫与蛇的故事总一幕幕上演，让人惴惴不安。善良没有错，但在给予善意时，应夹带一点智慧；既能保护好自己，也不会养坏他人。邻居晓东是一名孤儿，从小跟年迈的外公外婆住在一起，生活很苦。台湾商人除了学费之外，还会给晓东家少量生活费。但他有个条件，晓东每学期要向他汇报学习情况，如果成绩不能保证在全校前20名，他就停止资助。晓东一直学习很努力，后来顺利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大学。在入学的时候，台湾商人特意到上海送他入学，并告诉他一个决定。他说，晓东已经成年了，他只能再资助晓东两年的学费和每月500的基本生活费，其他的花费需要晓东自己去挣。为了完成学业和维持生活，晓东上课之余几乎全在做兼职。端盘子、做家教、发传单等很多工作晓东都从事过，为了工资高点，内向的他还学习了会议主持。四年下来，晓东不仅自食其力完成了学业，还锻炼出了一身的生存技能。毕业之后，他凭借各方面出色的能力，被一家有名的高科技企业聘用，成为了一名未来可期的白领。日渐成熟，晓东终于醒悟，台湾商人一边资助他，一边提条件，是为了更好地鞭策他，真正帮他走出大山、摆脱贫困。如果当初台湾商人只给他钱，晓东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可能还会滋养他的贪婪，更没有机会扎根在上海。有人说：“善良，这是一个最单纯的词汇，又是一个最复杂的词汇。它浅显到人人都能领会，又深奥到无人能够定义。它与人终生相伴，但人们却很少琢磨它、追问它。”涂磊曾说一段话：“千万别轻易对一个人掏心掏肺，都掏干净了，你还能掏得出什么，掏完了所有的真心剩下来的也就只有不甘心了。 而对方也从最开始的感动，变成了最后的不过如此。”刚到一家公司，你热心肠地帮同事跑前跑后，别人不一定会感激涕零，可能只觉得你本就卑微。新认识一位朋友，你掏心掏肺地真心以待，别人不一定会感恩遇见，可能只觉得你这人太自来熟。遇到心仪的异性，你满腔热忱地嘘寒问暖，别人不一定会温柔以待，可能只觉得被打扰了清净。《月亮与六便士》里的史特洛夫，是一个待人热情，性格温和的画家。他一直很欣赏落魄画家史崔兰的才华，即使史崔兰性格怪诞经常讽刺羞辱他，也还是对其关照有加。有一次史崔兰病倒在旅馆，史特洛夫不仅给他买了牛奶、面包和一些生活用品。出于担心，还索性把史崔兰接到了家里。他把自己的画室腾出来给史崔兰睡觉，拿有限的收入买昂贵的食材给史崔兰养身体。无论史崔兰多么难伺候，骂他吼他，史特洛夫都乐呵呵地笑脸相迎。在史特洛夫和妻子不分昼夜地照顾下，史崔兰终于痊愈了。但史崔兰并未要走的意思，反而心安理得住在史特洛夫家，霸占了他的画室，怕吵还常把他赶出去。人性就是这般玄幻，不要对一个人太好，不是所有的热情都能收获温暖。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写到：“无论对谁太过热情，就增加了不被珍惜的概率。倘若没有过度的欢喜，便不会有极度的悲伤。”万事皆有度，过犹则不及；任何关系，都应该保持一点克制。捂不热的心，再用力也是徒劳；适当的冷淡，是给彼此的距离。生活应先自己哄自己，把自己哄明白了，再谈温暖别人的话。世间缘分多稀薄，不如适当“坏”一点，做个冷淡的人。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灰色地带，就是适当地保留一点“坏”。帮忙，先考虑下本身的情况；行善，先评估下自我的风险；待人，先保持一丝清醒的克制。如果说这一份“坏”夹杂了一点自私，那么我想告诉你：是的，这份自私，是你对自己的爱！新的一年，愿你温柔里带点果敢，善良中带点智慧，热情中带点克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