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很多人并不了解的鸟儿

在故乡,管乌鸦老鸹。一个鸹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毒舌,至少联想到烂嘴叨舌。
小时候,老鸹很常见,尤其黄昏的村边,老鸹呱呱的叫声,让小孩子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用大人说,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鸟儿。
回想起来,小时候好奇心明显不足,从来没有想过好好的了解一下这种浑身乌黑的鸟儿。或许更多的是胆量不足,没有接近这种鸟儿的勇气。
等到学了两首与乌鸦有关的古诗之后,更是很自然的将诗中意象与小时候对乌鸦的印象关联起来,并且轻易就感受到了作者用意独到。只是依然没有了解这种鸟儿的想法。
我说的两首古诗,都是古诗中的绝唱。
一首是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

月落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月落之后乌鸦的叫声,与夜半钟声,让人一下子就感受到那种人在异乡孤旅途中的愁绪与凄凉。一首诗,成为寒山寺,甚至成为整个苏州千古流传的绝佳名片。
另外一首是元代诗人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黄昏时的乌鸦,呱呱的叫声让人感觉到格外萧索落寞。抛开时代,马致远这首诗中的情绪与张继那首诗中的情绪何其相像,一样的乌鸦叫,一样的黄昏,一样的孤旅,一样的断肠人。
之所以感触乌鸦,是因为今天看了一本与乌鸦有关的书——加拿大科普作家坎达丝·萨维奇乌鸦简史》。
随手记录发在这里:
任何人的认知都有限。
这是读这本书最深的感触。比如,我们所了解到的学识修养丰厚的苏轼、陈寅恪、钱钟书……等等古今人物,他们也都不是无所不知。
图②提到的“中国”这个地方,具体应该是指辽西朝阳,在这里发现基本上具备了“鸟”特征的化石,所以这个地方号称“地球上第一只鸟飞起的地方”。
同时,这里还发现基本具备“花”特征的化石,所以这个地方又号称“地球上第一朵花绽放的地方”。
这两个称呼在学术界是否站得住脚,是否禁得起科学验证,我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外界对此了解并不多。至今,辽西朝阳依然是个籍籍无名的所在。
关于乌鸦,在我老家也曾触目可及,最常见的与人类的关联是一种比喻的说法——乌鸦嘴。意思是,说一个人嘴太烂,不好的事情被这人一说就应验了。
到现在一直存在这种说法。
记得小时候,遇到乌鸦呱呱叫着飞过,得第一时间冲着飞过去的乌鸦呸呸呸,像念出咒语一样。大人说,这样就冲掉了乌鸦带来的晦气。
可见,乌鸦确实是一种不招人待见的鸟。
相反,作为乌鸦近亲的喜鹊,却深得人心。喜鹊登门,喜事临门,说白了,也无非沾了名字的光。
就如同一个烂人,再美好的名字,也弥补和替代不了这个人的烂。
与人相比,一只鸟还是厚道多了。
针对乌鸦而言,如果这种鸟真的太坏了,太阳神又怎能把它当做宠物?
不可否认,多读一本书,总会有所收获。
乌鸦,只不过与人类有所关联的鸟类之一,因为它特殊的存在,然后被人类赋予其他鸟类所不具备的特征。
乌鸦的擅长使用工具,类似家族的群居行为,伪装和欺骗行为,以及共养行为……确实与人类相像。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如同作者所言,我们对乌鸦的了解太有限了,就像我们对大自然的了解太有限一样。
这样一想,就对人类自身的猥琐和卑劣有了更宽容一点的认识,从而让心态平和下来,不会因为与己无关的丑陋人性而歇斯底里甚至崩溃。
这也是阅读一本书带来的意外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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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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