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快乐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梁静茹有一首歌,唱出了我对夏天的感觉。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各有各的色彩,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快乐。
在每年公历6月20日到22日,我们会迎来24节气之一的夏至。夏至这一天,北半球各地的白昼时间达到全年最长,也是一年中正午太阳高度最高的一天。一般来说,夏至一过,真正的夏天也就到了。
夏季是一年中最明亮的季节,白天长,日照充沛。春季抽出嫩芽的树叶、青草,到了夏季,呼呼的疯长起来。就像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不留神,豆芽菜窜出个大长条。“绿树浓荫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大道两旁梧桐树叶密密匝匝,浓荫铺地,上班族的最爱,走在这里,并不慌张。
夏季是蔷薇科植物生长的季节,先是满墙满篱的蔷薇花,然后是随处可见的玫瑰、月季。郑州称绿城,我却不以为然,但郑州市的市花是月季,这个倒是名副其实。大道两旁,人家院落,往往是一片片姹紫嫣红。青藤旁,墙根下,一两枝横逸出几朵艳丽。可我并不太喜欢这种花,总觉得它开得那样彻底,那样俗艳,像手工课上,姑娘们用彩纸折出的大团大团的花,显得有些假。
和这个季节亮烈的阳光最般配的是石榴花。阳光越烈,榴花愈红。远远望去,像跳动的火苗,在青天碧海中。它当之无愧成为这个季节的精魂,明亮在人们最深的记忆里。
榴花谢去,榴果挂满树枝时,夏季如火如荼的花事已接近尾声。见识过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场面的人们,审美疲劳,眼睛倦怠。蓦然回首,发现一树一树的紫薇,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争不傲,不惊不扰,带着满满的诚意,用伸长的绿臂捧出它浅浅的、淡雅清新的梦幻紫,像一个个羞涩的少女,头顶紫冠,身着绿衣,从幽谷晨雾中走来,彻底洗去了我们眼底的金粉。
紫薇花开,预示着已进入仲夏时节。在黑暗中蛰伏几载的蝉蛹,将爬上高树,用嘹亮的歌喉去唱响属于它的华彩。温度越来越高,食欲越来越弱,动不动就汗流浃背的人们就喜欢一点点清凉。
夏天,它的味道是甜甜的、酸酸的,是冰淇淋的味道。小时候没有冰淇淋,只有冰棍。在炎热的午后,“冰凉可口的冰棍”,小贩拖着长腔的叫卖声,在街巷里由远及近,小孩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一个时辰不到,一箱冰棍儿全部卖光。我最喜欢吃的是米酒糟。把买来的酒曲拌在冷凉的白米饭里,封闭盆口,一天半的时间发酵好,再用冷开水批注。在炎热的夏季,吃上半碗,酸酸甜甜,美得赛过神仙。
人们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其实应该说:太阳底下没有龌龊事。无论内心有多少“小”,有多少牵蔓,在这个季节,拿到太阳光下晒一晒,没准一切都光明正大起来,端庄雅正起来,一如这倾泻坦荡的阳光。用乐嘉的色彩学分析,夏天的性格是典型的红色:热烈开朗,爱憎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色的第三地带。高兴时,艳阳高照,彩云飘飘;恼怒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不像春的性格,丝丝缕缕,含情脉脉;也不像秋,含蓄内敛,从容不迫;更不像冬,收起锋芒,沉潜凝练。夏是热血青年,敢爱敢恨,敢于摧毁和打破,反正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输赢都无妨,大不了重头再来。
夏天,人们慵懒而放松,它不像春天忙着播种,秋天忙着收获。夏天是最安静的季节,鸡单腿站在自己的地盘上打盹,狗卧杨树荫下吐着它红红的舌头。大人们都在午休;孩子们拿着粘网,到处去寻鸣蝉;灵动的小鸟探头探脑窥视主人的生活。
有一个词叫“消夏”,还有一个词叫“避暑”。夏天是用来消磨的,既然是“消磨”,那就怎么美怎么来。漫长的白天,围坐在树荫下打牌的,下棋的,说故事的,这些都属于过去。如今,人们坐在清凉的空调间里,喝着冰镇饮料,看书、看电视、看世界杯。等太阳落山,温度下降,人们再从屋里出来,走到公园里,大街上,晃晃悠悠,一天就过去了。连古代的皇帝、太后,夏天也是不办公的,找一个清凉的地儿,避暑去了。
还好三生有幸,今生为教师。没有其他的好处,倒有结结实实的一个暑期,明天最后一天监考过后,我们就可以“消夏”去也,“避暑”去也。
夏天真好,夏天快乐!
芸翼星空
奔跑
采薇
猩红的塑胶跑道,
白色的弯道线,
脚底跑鞋与塑胶相触,
弹起了柔软。
风掀起长发,
汗滴滑过眼睑,
汹涌的心潮,
感受着生命的律动,
燥热的空气里有木质的幽香。
什么都可以不想
腾空大脑,
让明月与星光进来,
让花香与草色进来,
听风诉说它的故事,
听蟋蟀弹奏它的长琴,
步伐矫健,青丝飞扬。
画眉带来夏夜的宁静,
汗水滤尽白日的纷繁,
庄严的夜色里,
紫薇慎重的捧出它编织一春的花冠。
星空铺展,造化搭起了深蓝的帷幕;
大地稳健,青草蔓延无疆的绿毯。
汗水与毅力从来不败给软弱,
鲜花和掌声是漫过洱海的浪潮,
奔跑者的姿态是生命的姿态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看今日竞场,
谁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