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单?真的白了么?
一场疫情,让世界为之颤栗!颤栗的不仅是已经死了60多万人,而是到至今为止,根本不知道病毒的来龙去脉,还处于各种猜之中。猜是可以的,所有的实验设计首先都是假设,然后用实验检测去证实。开始出现疫情时猜测“可能是竹鼠或獾类”是可以的,你怀疑是空气或太阳都是可以的,关键你要有说服力的证据后才可以肯定,才能够下结论性断言。
今天的情况异常复杂,在竹鼠身上没有找出新冠病毒,獾类身上也没有找出新冠病毒,甚至在豪猪、果子狸、豚鼠、大雁、斑鸠身上都没有找出新冠病毒。倒是在猫、狗、老虎等动物身上发现了较弱的新冠病毒,在切割三文鱼的机器上、在冻白虾等冷冻食品的包装上发现了新冠病毒,在陈旧的穿山甲标本上、在下水道的废水里发现了新冠病毒。这病毒一会儿“人不传人”,一会儿又“人传人”了。专家们在努力攻克病毒的防治技术,那些打嘴皮子仗的“专家”们也在抓住机遇做屌尸,用他们文学、法学和社会学的知识解释自然科学的奥秘。公知们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便认为自己就是真理。孰知一旦公知的良心偏离,对社会的伤害将更加突出。
滥食野生动物确实应该革除,非法野生动物交易更应该禁止。但那些合法的产业应该支持,那些技术成熟的人工繁育产业应该支持。安不安全不是靠想象力丰富,而是要用证据证明。不要用所谓的卫生安全绑架民众的认知,更不要将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道德规范和卫生健康搅在一起,混淆视听。今天的所谓通过了健康检疫,也只是在出现过问题后,有针对性的预防。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一个吃西红杮的人,才有了我们今天的那些与之相关的美食。小龙虾、毛蚶等都曾引发过疫情,发现后通过针对性的规范,现在照常吃得很欢。鸡鸭有过禽流感、猪有过猪流感、骆驼有过MARS、牛有过疯牛病、口蹄疫,只要防范措施得当、检疫不出问题,当然可以大块朵颐。
生态位宽度与食物多样性、生境多样性有着紧密的联系,食物来源越单一,抗风险的能力就越低下。人类进化到今天,食物多样性发挥的作用是不可小视的。在食物获取过程中可能也会出现风险,这本身就是一个筛选的过程。
水产品现在都还能吃,就不必去多言了。为了能让中国人知道哪些陆生动物可以吃,2020年5月29日,农业农村部终于公布了《国家畜禽遗传资源目录》,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白名单”。首次明确了33种家养畜禽种类,其中,传统畜禽17种,分别为猪、普通牛、瘤牛、水牛、牦牛、大额牛、绵羊、山羊、马、驴、骆驼、兔、鸡、鸭、鹅、鸽、鹌鹑;特种畜禽16种,分别为梅花鹿、马鹿、驯鹿、羊驼、火鸡、珍珠鸡、雉鸡、鹧鸪、番鸭、绿头鸭、鸵鸟、鸸鹋、水貂(非食用)、银狐(非食用)、北极狐(非食用)、貉(非食用)。
好,很好。至少可以知道养这些东西可以合法,至少知道哪一些动物还可以食用。只可惜这个名单也留下了一些遗憾,仍然有那些灰色地带的东西在按自己的方式运行,还保留着“你猜”的成分。最难搞的是那些各色各样的昆虫,几十几百年来已经吃得津津有味,这下不知道是否还能够食用。
中华几千年的文化,不仅在中国传承,还影响到中国周边的一些国家。启蒙教育《三字经》中就有“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只可惜,因为害怕与国际惯例或西方文化不匹配,只能将狗置于灰色地带,也不再在畜禽目录之列。当然,《国家畜禽遗传资源目录》本来就不应该是什么“白名单”,只能是说明这些物种是国家认可的畜禽,且是遗传资源。既然是资源,就是要利用的。至于狗肉还能不能吃,让你去猜。不过,这猜不要紧,只担心怎么去适用法律。
其实,目录中的一些名单也可能会产生一些歧义,毕竟在司法鉴定时讲究的是更科学严谨,每个物种都有一个拉丁名。黔灵公园到处乱跑的猴子,大家都知道是猕猴,但真要有官司,还必须有一个物种鉴定,说明是哪一个种。当然,像“证明你妈是你妈”,证明“你是你”的情况在司法界经常发生,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但真要论起官司来,恐怕也是新问题。
比如目录中的羊驼,一种人工培育出来的“野生动物”。在南美有两种原生骆驼,一种是小羊驼Vicuna(Lama pacos),在CITES公约附录Ⅰ中,另一种是原驼(Lama guanicoe),在CITES公约附录Ⅱ中。而驯化的有两个主要品系,羊驼Alpaca(Vicugna pacos)是小羊驼+原驼的杂交,但小羊驼的成分多,个体小,毛细密,主要用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草泥马”。马骆马Llama(Vicugna vicugna)是小羊驼与原驼的杂交,但原驼的成分高,体大,主要役用,也用毛,但毛粗,一不高兴会对人吐口水,中国也有人叫它驼羊、大羊驼。那《目录》里面究竟是哪一种呢?是不是都可以养可以吃?
再比如雉鸡,是指所谓的美国七彩山鸡呢还是环颈雉?鹧鸪是哪种?老百姓可是将多种鹧鸪属的种类都叫鹧鸪。
许多的国外培育种都进入了《国家畜禽遗传资源目录》,而中国本土种就因为知识欠缺而不能进入。真正是“外来和尚好念经”啊,看来在动物界也一样。当然也有例外,像豚鼠、蓝孔雀等,同样在国外也培育来食用,中国也广泛引进,却没有机会进入目录,也许是因为豚鼠带了个鼠字,而蓝孔雀被认为是什么吉祥动物。
让我想起《从军行》中的那几句诗:“幸之生男恶,反为生女好。生女尤得嫁彼邻,生男埋没随百草。”曾经骄傲的自主知识产权,在那些别有用心人士的忽悠下,变成了不安全的、恐怖的东西,只有那些国外引进的东西是安全的。外国的月亮果真比中国的圆。
当然,这个《国家畜禽遗传资源目录》应该不是不变的,而应该是动态管理的,那些真正作为资源的物种,应该适当调整入目录才对,特别是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研究培育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