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之十九：垓下决战

汉王在成皋养好伤后，西入关回栎阳，将塞王司马欣的头颅挂在市上示众。停留了四天，增加军队，又回到广武，继续与楚军对持。

高帝四年(公元前203年)八月，汉王派侯公游说项王，请求放回太公。由于彭越在魏地骚扰，韩信向南进攻，楚军没有助手，几面受敌，粮食供应不上，项王也很忧虑。九月，项王和汉王签定和约中分天下。割鸿沟(荥阳附近连接黄淮的古运河)以西为汉国，以东为楚国。项王归还太公、吕后，带兵东归。汉王也打算西归，张良、陈平说：''汉国有天下大半，诸侯都归附；楚兵疲惫粮尽，这是上天亡他的时候。今天放过他，就是养虎遗患啊！"汉王听从，带着兵追赶项王。

高帝五年(公元前202年)冬十月，汉王追项王到固陵，与齐王韩信、魏相彭越約定日期会合，共击楚军。韩信、彭越都沒有来。楚军攻击汉军，汉军大败，只得筑坚壁自守。汉王对张良说：''诸侯不来配合，怎么办呢？''张良说："韩信、彭越二人并沒有得到封地，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君王如能和他们共有天下，他们就会立即赶来了。韩信立为齐王，不是君王的意思，他不自信。彭越本来就平定了魏地，君王因为魏豹是原魏王的宗族，立为魏王，拜彭越为相国。如今魏豹死了，彭越也想当魏王，而君王却沒有立。现在，如果将睢阳以北至谷城分给彭越为王；将陈县(今河南淮阳)以东到大海封给齐王韩信。韩信家在楚国，想得到家乡的城邑。能够拿出这些土地给他们，让他们各自为战，则楚国就容易消灭了。''汉王就派使者去对韩信、彭越说："你们合力攻打楚国。楚国被灭后，陈县以东到海边的土地分给齐王，从睢阳以北到谷城的地盘给彭相国。''二人回报说："请求现在就出兵攻楚国。”都带兵来了。

十一月，刘贾南渡淮河围寿春，派人引诱楚大司马周殷。周殷叛楚，发动九江的军队迎接黥布，一起行进，屠杀城父县，跟刘贾，彭越在垓下会合，进逼项王。汉王封黥布为淮南王。

十二月，楚汉两军在垓下(故址在今安徽灵璧县境内)决战。齐王韩信率军三十万独挡一面。孔将军在左边，费将军在右边，汉王在后面，周勃和柴将军在汉王的后面。项王军十万。韩信先与楚军交战，不利，退回。孔将军、费将军纵兵攻击，楚军失利。韩信再次趁势进攻。楚军大败，进入壁垒中，被汉军围了好几重。夜晚，张良让汉兵唱楚国的民歌。项王听到四面都唱起了楚国的民歌，大惊道：''汉军难道占领了楚国吗？为何有哪么多楚国人呢！"就起来在帐中饮酒。有一个名虞姬的美人，经常得到宠幸而跟随在项王身边；一匹名叫骓的骏马，项王一直骑着它四处征战。于是，项王慷慨悲歌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唱了好几遍，美人和声。项王泪流满面，左右也都哭得抬不起头来。于是，项王上马，带领八百多名骑马壮士，乘夜色潜出重围，向南急驰。天亮时，汉军才发觉。汉王急令骑将灌婴带五千骑兵追击。

项王渡过淮河，跟随的骑兵只剩下一百多人。到了阴陵，迷了路，问一位种田的老人。老人指着说：''向左。''向左走，陷入草泽中，被汉军追上。项王又带兵向东，到东城时，只剩下二十八人。汉军追兵有几千人。项王估计不能脱身了，对骑士们说：''我起兵到现在八年了，身经七十多战，从未失败过，最后称霸天下。现在，却被围困在这里，这是天要亡我，并不是作战的过失。今天必定要决一死战，我愿为诸君痛痛快快地打一仗，要冲破包围，斩杀将领，砍倒軍旗，连胜三次。让诸君知道是天要亡我，不是作战的过失。”他将骑兵分为四队，向四个方向冲击，约定在山的东边三处会合。项王說："我为你们斩一汉将。''于是大呼着飞马冲下，汉军纷纷后退。就斩杀了一名汉将。当时，郎中骑士杨喜追击项王，项王瞪眼大喝一声，扬喜连人带马吓得倒退了好几里。

项王与部下在三处会合，汉军不知道项王在哪里，就分兵三处又围上去。项王又冲出去，斩杀了汉军一都尉和上百士卒，再次聚集他的骑兵，只损失了两个人。项王问他们:"如何？''骑士们都佩服，说："真如大王说的。”

要知项王命运如何，请看下集《乌江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