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宗之祖:李思训
李思训(651-716,一作653-718)〔唐〕字建,一作建景,成纪(今甘肃天水市)人。唐高宗(650-683)时为江都令,武则天朝(684-704)弃官潜匿,中宗朝出为宗正卿,玄宗开元初,官至左武卫大将军,李邕碑称“云麾将军”。工书法,擅画山水树石,笔格遒劲,能得湍濑潺湲、烟霞缥渺难写之状。鸟兽草木,皆穷其态。其画著色山水,用青绿为质,金碧为纹,继承和发展了六朝以来以色彩为主之山水画法,自成一家。《图绘宝鉴》谓:“用金碧辉映,为一家法,后人所画著色山,往往多宗之。”明代董其昌推其为“北宗”之祖。弟侄之间,凡妙极丹青者五人。子昭道,亦擅山水,故人称大李将军、小李将军,世称“二李”。画迹有《山居四皓图》《春山图》《江山渔乐图》等17件,著录于《宣和画谱》。传世作品有《江帆楼阁图》轴,絹本,设色,纵101.9厘米,横54.7厘米,长松峻岭,竹树掩映,山径曲折,殿廊隐现,江天空阔,风帆飘渺,山石青绿,略画,图录于《中国绘画史图有皴斫,无款,传为李氏所录》上册。
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局部
李思训(653—716),唐宗室,李孝斌之子,出身显贵,少年得志,年仅二十即任“累转江都令属”。后武则天专政,大杀李氏宗亲,是时,李思训丢官隐居。及至唐中宗神龙初,武则天死,李思训尚且露面,任羽林大将军,晋彭国公,后转左武卫大将军,卒,追赠秦州都督。
《宣和画谱》记载说:“李思训唐宗室也。弟侄之间,凡妙极丹青者五人,思训最为时所器重。”又说李思训:“画皆超绝,尤工山石林泉,笔格遒劲。”
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中给李思训的评价和地位都很高,说山水画的精神发露于宗炳、王微,其形体则完成于李思训。李思训后,我们始有了真正值得称为山水画的作品。《宣和画谱》卷十《山水门》即始于李思训,此亦绝非无故。当然,梁萧贲“于扇上画山水,咫尺内,万里可知”,隋展子虔“山川咫尺千里”,由此可知远近法在中国早已出现,但在山水的形体上,当时恐尚未达到完成之域。”
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局部
朱景玄《唐朝名画录》中说:“李思训,开元中除卫将军,与其子李昭道中舍俱得山水之妙,时人号大李、小李。”李思训的画格调高奇,尤其山水画,画得十分的绝妙。画中鸟兽、草木都能完美自然地穷尽姿态。儿子李昭道画也很好,只是笔力不及父亲。小李虽笔力不及父亲,却是一位敢于变革求新的画家。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说:“思训子昭道,林甫从弟也。变父之势,妙又过之。”
李思训的画,在宋代就已凤毛麟角。及至清代,乾隆皇帝仅搜罗到《江帆楼阁图》一件。据有关著录及鉴赏家推断,《江帆楼阁图》有可能是李思训真迹。
《江帆楼阁图》构图阔远,江水流域不着边际,画面饱满充实。《江帆楼阁图》中树木已出现交叉顾盼之势,比之于展子虔《游春图》中的树木画法,在技法上更为复杂。画面整体葱郁,山石有勾有染,但山石处理尚未出现明显的皴法,石缝间有藓苔点缀,画面人物神态自然、形象生动。是一幅颇具代表性的作品,已显示出唐人绘画技法上的成熟。
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局部
明代的沈颢说:“北则李思训风骨奇峭,挥扫躁硬,位行家建幢。”李思训着实画艺突出,有“国朝山水第一”之称。唐明皇曾召令李思训画大同殿壁及屏风。可叹的是,据说晚上还能听到李思训所画山水的水流声音。明皇因此称赞李思训在绘画上是通神的妙手。
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局部
历来对李思训的评价也甚多。
《画史会要》:“李思训用金碧映为一家法,后人所画着色山,往往宗之”;
《唐朝名画录》:“李思训山水绝妙,鸟兽草木,皆穷其态”;
《画鉴》:“李思训画着色山水,用金碧辉映为一家法”。
宋韩拙在《山水纯全集》中亦说:“唐李思训、张藻、宋审、王维、杨炎之流,乃仙格神奇……亦以为传世之师法耳。”
唐人山水,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