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女人》之爱花(48）：南害娃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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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雪莲生了个娃，是个千金。有了孩子，家中的杂事就多了起来。慢慢地，南害娃的恶习便又露了出来。好吃、懒做，有时候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雪莲劝几句，他便对雪莲大打出手。雪莲的身上，新伤加旧伤，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雪莲挨了打，还不敢回娘家，她怕让母亲伤心。这条路是她自己定的。苦，只能由自己来吃。
过了年，害娃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没了钱，他便拿雪莲出气，又是打，又是骂。他盼望着唐克能早些回来，再合作一把。可是，越盼，越没有唐克的影子。一个大活人，就好象蒸发了一样。
1979年的春天来了，梨花开了，桃花开了，杏花开了。村里村外，到处是花枝招展，香气四溢。
雪莲晚上回到家，家中来了一位客人。穿西服，系领带，很阔气。害娃跟这客人坐在一起，正小声低咕着什么。见雪莲回来，便打住了话。
害娃说：“雪莲，这是唐大哥，我的朋友！”
“唐大哥好！”
雪莲说着，便解下背上的孩子。孩子早已睡着了。雪莲抱进里屋，放了。她走出来，洗了洗手，去灶间做饭去了。
雪莲炒了四个菜：荠菜炒鸡蛋，干萝卜丝粉条，醋泡蒜瓣，酸菜腊肉。菜端上桌，两个人便喝了起来。不一会，一瓶贵阳大曲便下了肚。
唐克喝多了酒，便拿着一双眼色迷迷地盯着雪莲看。
“兄弟好福气，娶了个仙女作媳妇！”
“俺媳妇是村里最俊的！”
唐克拿出一条金项链，递给雪莲，说：“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
雪莲不要，害娃接了过来，说：“又让大哥破费了！”
饭后，雪莲收拾好碗筷，便去东面的房间里睡了。唐克与南害娃坐到西屋，喝着茶，谈论着发财的梦。
“老弟，只要你跟着哥干，保你有用不完的钱！”
“你说，那些破铜烂铁，就真的那么值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啥叫破铜烂铁？那叫古董，国家叫文物，运出境，便价值连城。去年，我们有个兄弟在你们淅川转悠。他看到一位妇女用一个瓦盆喂猪。俺兄弟走过去，说，你这瓦盆喂猪太可惜了，能不能卖给我？女的说，多少钱？俺兄弟端过瓦盆，仔细地看了看，心想，能值个三五百万。于是，伸出了5个指头。女的说，5毛钱？太少了。你想要，一块钱拿走。不要，俺还继续喂猪。反正是挖地时挖的，又没花一分钱。俺兄弟就掏1块钱把那盆买了。拿到香港，一出手，你猜猜多少钱？”
“俺猜不着！”
“1000万元！俺兄弟给俺开玩笑，说淅川人太有钱了，用千万元的盆喂猪呢！”
“乖乖！”南害娃伸了伸舌头，道：“可惜，咱家没有那样的猪盆！”
“没有，咱不会去挖？丹江水一退，河底到处是黄金，就看你敢不敢！”
“俺跟定大哥了！咱的心不高，一年搞个10万8万就行！”
两个人又谈到了女人。
“害娃，在你们这里给俺找个女的，陪陪俺。俺给钱！一夜1000块，能找来吗？”
“什么？1000块？能盖六间大瓦房呢！在俺农村，还没有那么贵的×！”
“不瞒你说，大哥四下在外跑，想那个了。先给你2000块，你帮哥哥寻寻！”
南害娃接过厚厚的一叠钱，眼直了，头晕了。他想：“这哗啦啦的票子不能便宜了其它人！让雪莲上？一是有些舍不得，二是雪莲肯定不会同意的！”
南害娃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低声对唐克嘀咕了一番，唐克听了，拍了拍南害娃的肩膀，道：“害娃，你是俺亲亲的兄弟，俺没有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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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个人压到雪莲身上，满嘴的酒气，要那个。雪莲感到有些不对劲，便道：“害娃，都半夜了，你就不要折磨俺了！”
那人不说话，用他那臭嘴在雪莲的脖子上、胸脯上乱啃。雪莲更怀疑这人不是自己的男人。她伸出手，在床头摸。床头放着火柴。雪莲摸住火柴，便要点灯。那人用手夺过火柴，扔到了床下。雪莲明白了，这个人是唐克，不是南害娃。南害娃要那个，非要点着灯。灯亮了，他仔细地看，仔细地看。看够了，才那个。
雪莲说：“你是谁？敢来到俺床上来撒野？害娃，害娃！”
那人一只手捂住雪莲的嘴，身子紧紧地压着雪莲，不让她动。另一只手使劲地掰开了雪莲的腿，把自己放了进去。
事后，那人打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南害娃回到了房里。南害娃到了房里，便脱下自己的衣服，钻进了雪莲的被窝。雪莲还在被窝里哭。
“哭啥？”
“你个龟儿子是不是把俺卖了？”
“咋了？”
“你说实话，刚才那人是谁？”
“刚才？刚才是我啊！咱们不是刚才在那个吗？”
“是你？你这个畜牲！你不说实话，我就喊大哥大嫂，让他们来评评理！俺身上有证据！”
“别喊，别喊，我给你说实话。那人是唐克。我不是想捞点外块吗？刚才那阵儿，他给俺2000块！2000块钱，能盖好多间大瓦房呢！你摸摸，这么厚一沓！”
南害娃说着，便把那沓钱往雪莲的身边送。
雪莲夺过钱，扔到了床下，狠狠地打了南害娃一个耳光，道：“南害娃，你个龟儿子，俺是你老婆啊！”（未完待续，图片摘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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