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连载:第二十五章 带血的《古兰经》(中)
女人还是女人。王红旗设了一个小小的圈套,就把棉花套住了。王红旗说,你这个骚货,你为啥骗我?你把我害死了,你知道不?
棉花见再也瞒不住王红旗。就只好实话实说了。王红旗一听,气得用手直打自己的脸。糟了,糟了,这一下全完了!我咋恁傻呀,我把啥都招了!我完了,全完了!
棉花知道自己闯了祸,用被子裹着自己,不说话。她用一双眼睛胆怯地看着王红旗。
这时候,王红旗有想到了王红义。看来,俺王红旗还真离不开王红义。王红义虽说“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是,他的骚主意多,要是到了关键时候,这人还是有用处的。前一段,王红旗去找王红义,王红义不来。王红旗知道王红义还是为队长的事儿生气。不过,王红义也不是没有软处。王红义是一个老光棍,他长时间没有碰女人呢!他观察过王红义,发现王红义看棉花的眼神不一样。真是手上无米唤不来鸡,看来,也真得让王红义尝点甜头。他把这点甜头定在自己的老婆棉花身上。
王红旗大声对老婆棉花说,你还坐那里干嘛?你快去把王红义给我找来!
棉花知道,王红义是不会来的。棉花发现,自从工作组来到方方大队以后,王红义见了棉花与王红旗,就绕道走。也许,这次的事件与王红义有关呢!她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王红旗。棉花说,上次,我去叫他,他就不来。他让你亲自去叫。这次我去,他一定不会来。
王红旗骂棉花道,他不来,你就不会想点办法把他匡来?
棉花也生了气。棉花说,俺咋匡他?俺也陪他上床?他近段时间一只躲着咱们,我在想,这次是不是他在里面搞鬼呢!
王红旗听了,知道棉花的话不无道理。要是王红义在幕后指挥着告我王红旗,我王红旗算是死定了。那个王红义,这里面啥事儿都清楚,甚至比棉花知道得还要多!看来,还真得用点猛药,要不,就挽回不了这个局面。
王红旗想到这儿,换了口气,对棉花说,你去把他哄来。他想让你陪他上床,你就陪他上床。现在,是关键时候,就得有点付出!再说,王红义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你床上把王红义扳倒,让他听我的!这事情还有挽回的局面!
棉花想都没有想,她回答王红旗道,这事儿不行!你让我勾引魏组长,结果,让我出了大洋相。我脱光衣服,在三个男人面前出丑,我差一点没有上吊。这次,我死也不会去!
王红旗站起来,揪着棉花的头发,狠狠地打。他边打边说,你这个骚货,跟野男人睡得起劲儿,让你去办个正事,你却不干,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王红旗打棉花。棉花的肥瞟肉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王红旗打累了,把棉花拖进了灶屋。灶屋里有个红薯窖。王红旗把棉花推进了红薯窖里,盖了盖。
王红旗说,你啥时间不同意,啥时间就别想上来。还想跟野男人私奔,你去死吧你!
王红旗把棉花塞进红薯窖里,就出了门。他决定亲自去找王红义。王红旗想不通,王红义咋就一下子不听自己的话了?棉花咋会去挂野男人?谁会把自己捅到省城里?王红旗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些问题。
王红义要单单是为了队长的事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见了我们就跑。也许,棉花说得对。这个幕后操纵者,就是王红义。虽然,工作组把胡三英的事儿与李江花的事儿贴得很紧,但是,王红旗知道,李江花是不会告状的。移民户势单力薄,他们一般会明哲保身,不会主动出击,更不会引火烧身。那么,这个出面告自己的人是谁?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女的。棉花是不可能的。李江花被自己否定了。方方大队还有谁?包容儿!
这个名字跳进王红旗脑海的时候,把王红旗吓了一跳。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自己跟她上了无数次床,对包容儿的身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甚至连她的两腿间的那堆毛毛有几根,自己也数过。可是,包容儿最后还是用这种事儿,把自己捏住了,自己不得不听她的。要是王红义再与这个骚女人联手……
王红旗不敢再想了。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这事儿,非得找王红义。王红旗想,无论如何,也要把王红义摁到。
王红旗来到王红义家的时候,王红义正在吃晚饭。王红义端了一只大海碗,里面舀满了红薯糊汤.王红旗蹲在猪圈旁,边吃边看圈里的猪仔。
王红旗进了大门,喊了声,二哥!
王红旗突然闯进门,王红义没有防备,躲不过。王红义知道,王红旗快完了。狗急跳墙,这条疯狗,他得防着。王红义冷冷地向王红旗打招呼说,吃了?
王红旗心里道,俺中午饭还没有吃呢。但是,王红旗不能在王红义面前流露出自己的心事儿。他说,吃了!二哥,前天俺来找你,你没在家,俺有关紧事跟你商量呢!
王红义端着碗,看着猪圈里那几个猪仔,看也不看王红旗,说,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跟俺商量个啥?还是找几个俊俏的小媳妇,到床上商量去吧!
王红旗知道王红义还在为队长的事儿生他的气。他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他。要不,也不会出这事儿。现在,硬求他是不行的,得像个法子,把王红义骗到自己的家里,然后,再把王红义拿法儿住。
王红旗说,二哥,看你说的啥话?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俺们这是亲亲的堂兄弟,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今晚,工作组要我跟他们一起到公社去。可是,棉花病了,几天没有下床了。麻烦你吃过饭去我家一趟,帮忙给那个贱人烧碗水。我这一去,还不知要多少天呢!
王红义是一个老狐狸,他知道王红旗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子。他当然不会上这个龟儿子的当。他说,你找其他人吧,我一个阿白子哥,照顾弟媳,不方便呀!
王红旗说,二哥,你也知道,现在有人在告我,全大队的人,见了我像见瘟神一样躲着我,谁还敢进我家的门呀!咱们是亲兄,要不,我也不会来求你!要是我这次去回不来,你就把那个贱人娶过来,两家合成一家过。哎,我后悔当初没有把那个队长的位置让给你。要不,我出了事儿,还有你为咱们家支撑门面呢!算了,这是钥匙,工作组的人在等着呢!
王红旗说着,眼里便含着泪。王红旗这出戏演得太像了,好像王红义就是自己的亲亲的兄弟。王红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今晚工作组的人一定会到公社去的。上午,公社的陈书记来请魏组长,魏组长在门外与陈书记说话,王红旗听得一清二楚。王红旗想,王红义就是对自己有怀疑,知道自己不在家,他一定会去的。因为,王红旗的直觉告诉自己,王红义对棉花有好感,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王红旗他放下自己家的钥匙,出了王红义家的大门,往回走。王红旗走到村口,刚好碰到从省城回来的包容儿。包容儿从省城回来,整个人就像变了样似的。头发变短了,脸色变白了,胸部变高了。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王红旗心想,你这个骚婆娘,去省城浪美了,浪够了,现在才回来!我要是知道你这次是去省城告我,我王红旗绝对放不过你!王红旗心里这么想,却面子上不露声色。他走上前,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回来啦!
包容儿见了王红旗,心中便有些不快。回村遇到鬼,他的心里快活不起来。包容儿冷冷地说,回来啦!
王红旗走上前,接过包容儿手中的包子,说,走,到家里坐坐!
包容儿说,俺要回家!俺到家洗洗,一会儿在过来!
王红旗当然不会放过包容儿,他现在最需要最迫切的就是从包容儿那里套出这场政治危机的真实情况。他骗包容儿说,俺是想,你那本破书俺看完了,你该拿回去才对!我马上就要跟工作组的人一起去公社,也不知啥时间回来。你看,来不来由你!
包容儿听了王红旗的话,摸不清王红旗葫芦里卖的啥药。她知道,那张状纸已经递上去了,你王红旗现在是秋后的蚂蚱,蹦扎不了好几天了。包容儿这么一想,便跟着王红旗一起来到了王红旗的家。
两个人已进了大院,王红旗就把大门插上了。包容儿感到有些紧张。虽然,包容儿来到王红旗家的次数很多,她与王红旗在院子里,在床上,在堂屋的椅子上,都做过爱。这里的每一样家具,每一棵树,包容儿都是熟悉的。但是,这次,包容儿感到就有些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包容儿说不上来。
王红旗拉着包容儿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王红旗看着包容儿,直直地看。包容儿说,咋的了?认不得了?你要想做,你就快点。我还急着要回家呢!一个多月没有回来,家里也不知道乱成啥样呢!(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约稿电话:13569243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