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新视野》【散文天地】总第111期

想法丨发现丨习惯丨人文

让阅读成为习惯,让灵魂拥有温度

本期制作:孟新龙

文/孙宏文(辽宁)

小的时候,也就是在我还没走出农村的时候。那时村子里共有60多户人家,有三百多口人,全村有水井7眼(口),其中有4口井在个人家和大地的菜园子里,而村子里人们常用的就仅有三口井。这三口井两口在路东,一口在路西南侧。

在路东两口井中,离我家近的一口井就是大车店门外的那口井。这口井约有两丈深,一米宽的井口,井壁是用石块砌成的,平时水深有两米多。离井近的十多户人家和大车店做豆腐、做饭用水,车老板拌料饮牲口的水也是这口井。井离住家近,用水方便;离公路近,也有些许的坏处,公路上车来车往带起的灰尘,就容易飘到井里;离大车店近,有时大车店老板用拌料的水桶打水也易把草沫带进井里。尽管这样,人们并不把这当回事,也并没有不满过,只是在打水时让水桶轻轻在水面上一摇,水面上些许的杂物或荡向井边、或沉淀井底。

我家的用水都是大哥、二哥挑水,待到他们都结婚分家搬出去后,这家里的用水就是我的事了。我家的水缸能盛4挑水,我一次性挑满水缸后,以后每天再挑两挑水就够用了。这口井水位高,不用辘辘就能把水打上来。水桶放在井沿边上,用挑水的扁担钩子勾住水桶的梁,手拎着扁担的另一个钩子,弯腰把水桶下到水面上;用手晃动一下水桶,水桶底部在水面上荡了几下后,再猛地把水桶往下一摆,水桶口立时下到水里。摆得好的一次就灌满了水,摆得差些也就半桶水了。再需要拎着扁担把水桶往井里蹾一蹾,水就满桶了。这时,弯腰攥着扁担的一头,用力一提水桶,水桶就快到了井口;紧接着右臂穿过扁担用力一抬,水桶就被抬到了井沿上。如此再来一次,把另一桶水打满,然后把扁担钩挂在水桶横梁上,挑起水桶就颤颤悠悠地回家了。

说起来,看似挑水很简单,实际上也有很多技巧。有技巧的人也难免在打水时,一个不注意,水钩子就会和水桶梁脱钩;脱了钩水桶就会口朝下掉到井底,这就得另想办法捞水桶了。其实,这打水掉水桶的事情是常有的,为此,几乎每家都有长木杆。水桶掉在井底,就把铁钩子绑在长木杆上,踩着井壁把木杆顺到井底,借着井口的亮光找井底的水桶。如果是黑天就拿手电筒照亮捞水桶,在井底的水桶如果口朝上,就直接用钩子勾住桶梁把水桶捞上来;如果桶口朝下,还需要用钩子勾住桶边把桶放倒或口朝上……不论是用哪种办法,只要把钩子勾住桶梁把桶提到水边上,再让上面井沿上的人把扁担竖起来勾住桶梁,井里人出了井口后就接过扁担,攥着扁担头用力往上一提水桶,水桶就提上来了。

这口井离我家近,离我家自留地更近。也是因为有了这口井,我家把井旁的旱田变起了水浇地,大田成了菜地,把地做成畦子栽种豆角、黄瓜、白菜、生菜、西红柿、茄子、辣椒等蔬菜。有了井,有了水,地干了就浇,菜蔫了就灌,各样菜都长得极好。自己吃不过来,除送给邻居外,还逢集外卖了一些。

除村子里的这口井外,还有给我留了记忆的一口小水井,那就是我家村东那块自留地里的那口小水井。

村东那块自留地约有三四分田,是东西向的条状地。这块地除一半做菜田外,另一半就种了玉米、高粱。那口小水井就在菜田内。当初分到这块田时地里并没有井,发现这口小水井,是春天整理地时看到地中间有一个坑口,坑口有很多石头,就随手把石头挖了出来;然而,在挖捡石头过程中不经意地发现了井壁,这才知道是一口小水井。

田里有水井这可是一件大好事,种菜就有了水的保障。发现是口小水井,挖掘石头的劲头大增,很快就把井里的石头挖拾得干干净净,随后又把井底的稀泥挖了出来。小井不足丈深,井口不到两尺,是名副其实的小井。挖了小井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又去地里干活,站在井口往里看了看,井水约有两尺深,清可照人;又过了一夜,再去田里,井水已近米深。田里有了水井,爸爸显得异常高兴,就对我说:“三儿,这回咱种菜不愁了,有了井种啥菜都不会旱了。”我“嗯嗯”着回答爸爸的说话。

我家从分到这块田开始,也就是从挖出这口小水井开始,这近水中的半块田地就一直栽辣椒、土豆、茄子、小葱、大蒜、豆角之类的蔬菜,直至我离开老家。

几十年过去了,也就是退休后,又回到农村,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在村子里走一走、转一转。发现村子有很多变化,除村里人家吃的、穿的、住的都向好外,有的人家还盖了楼,买了农用车、小轿车,有的搞起了养殖。然而,变化最大的是村里村外的几口井都不见了。井不见了,人们吃水咋解决?

惊讶之余我回家问弟弟,弟弟说家家户户都在自家院里打了水井,井里安了水泵,井口封了盖,用水一拉电闸就“哗哗”地流到缸里、锅里;弟弟还说大水井没用了,人们就填了。

偶尔回老家,站脚就走并没注意到弟弟家的吃水。经弟弟一说我才注意到院子里有一口井盖着盖,一条电线和一个水管从井口延伸出来,并从窗口伸屋里。屋壁墙上安着电闸。弟弟给我演示一下,他把水管伸到缸里后,一拉电闸就听到“哗哗”声,水立刻就从管口流进大缸里。

四季与柴

文/孙宏文(辽宁)

我回到农村老家总在屋子里呆不住,非得出去到村外转一转、看一看。

先是到地里,看到地头地脑的地方堆着的都是苞米秆、刨掉的苞米茬子和谷茬子。这些茬子没有人去拿、去收、去捡回家烧火做饭,反而还被点烧在地里,烧得地里边沿黑糊糊的一片。到了树林,林地上是厚厚的积存多年已腐烂了的树叶,树干上的枝杈密密麻麻的,好像从来也没镩过树(枝),落在地上的干树枝没人捡拾,就任其在地上风吹雨淋变为腐木。走向近山,山的植物密不透风,昔日的上山羊肠小道已被长高的荆条、葛针、马扎腿子、花桔子所遮掩,无路可行。上山无路,返身走向河套,河套流水哗哗。在发过洪水的岸边,河滩上的杨柳树上,还挂着下大雨发大水时冲过来的浮柴,浮柴裹着泥土缠绕在树干上已经干透。山窝中、沟岔避风处,满是一堆的树叶和枯了的柴草。

在地里、在林中、在山上、在河套……入眼的都是农家生火做饭、热炕的柴火,也是我小时候每天生活必弄的柴火。

春砍树枝子

在小的时候,我们那个村林多树多,村前树后、地里沟里、河滩上都是杨柳树、榆槐树;杨柳树大都是檩子、梁柁般粗细。春天到了,树返青了,枝枝杈杈都冒了芽,长出了嫩叶。这时候,村中孩子们就拿镰刀爬到杨柳树上砍树枝子扛回家,捋树叶吃。捋净了树叶,把枝子扔在院中,过两日枝干可以当柴烧火了。

孩子们利用捋树叶这机会,每天都上树砍几捆杨柳树枝回家,或捋叶或直接晒干烧火。树叶长大了,变厚了,老了,叶子不能吃了,但孩子们上树砍枝子仍然不止,为的就是烧火。村里家家户户缺柴,无一例外,村干部看了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没人有去管、去说。孩子们就这样一个劲地砍,待到夏季时,村边的树枝就砍光了。

夏割荆条

村边树上没了树枝,孩子们又把眼光瞄上了山上的荆条。荆条经过一春的生长,到了夏季已枝繁叶茂,一丛丛、一簇簇的荆条长着高矮不齐的条子,长的有二尺高,矮的也有尺把高,都可用手攥着割了。这时,孩子们又拿着镰刀、绳子、扁担上山割荆条了。

在山上割荆条也有些说道。到了山上后,割柴人不能挨在一起起堆子割,也不能跑在前头“拔毛”挑高的割。挨着起堆子柴少人多谁也割不够挑,还要换地方去割。起堆子,拔毛都是割柴的忌讳。农村人都知道,除非是初上山割柴的。除此之外,割柴还需选好地方,尽量选地平、草多、土厚些的地方割荆条,免得石头多的地方,一刀割下去砍在石头上,“崩”的一声闪个火星,刀刃出了口子。刀卷了刃出了口子,那就割不成柴火了。在山上割柴注意这些,刀不出口子,不卷刃割柴就快,割够挑了就用拘绳子捆上柴草,插上扁担颠悠悠地挑着回家了。

秋搂叶子

村中孩子们在山上割了一夏天的荆条,到秋天时离村子近处的山已经把荆条割光了。远处丰茂的山不是本村子的山,那山有专人看护到,根本到不了山上。这时秋风起,地里庄稼、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用不了几天时间,庄稼里的苞米、高粱、豆子的叶子就干枯落下了。林子里的杨柳树叶子也散落了一地,经霜的李子树、梨树、杏树、桃树的叶子由绿变红,变黑也洒落了一地。

此时,孩子们又都拿了弄叶子的筐筐篓篓去了地里、林里。在高秆的苞米、高粱地里,小孩子顺着垅沟捡拾地上的叶子或扯着秸秆上的干叶,一把把地把叶子掖在腋下;满了就一趟趟地送出,又一趟趟地回来,直至筐满。收矮棵黄豆、豇豆、小豆、绿豆时,孩子们则跟在割地的大人身后,把掉在地沟垄背上的豆叶用筢子搂在一起成堆,等到地割完叶子堆多了就装筐装篓背回了家。

地里的庄稼叶子快收完了,林子里的杨柳树,果园里的果树叶也纷纷落地了,就又开始了搂树叶子。去哪搂不用多想尽在心中,一大早顶着满天星星到了树多林子大的杨柳树林,拿着扫帚、筐子等先在林中看了一遍,就挑选落叶多的地方用扫帚把树叶向里扫圈上地盘;如此圈了几处后再用扫帚逐一把叶子扫成堆,成堆后把叶子装筐、装篓、装袋子,然后挑着、背着、扛着回家了。第二天、第三天……如法炮制,直到树叶落净为止。

冬刨茬子

秋后,风越来越大,天也就越来越冷,人们搂完地里、林子里的叶子大地就封冻了。在封冻了的耕地上,没有拖拉机翻过的地里还长着高粱、苞米秸秆的茬子。苞米的茬子要比高粱的茬子粗壮,也高些,约有一尺高,高粱茬细矮些也有七八寸吧。冬天无其它柴火可弄,村里的一些较大孩子就背上筐篓,拿着镐头去地里刨茬子。地封冻了刨不了茬子,就用镐头刃部贴着茬子根部把茬子管给刨下来,一棵棵地刨,一片片地搂,堆成了堆再装在筐篓里,满了又或背或挑着回家了。

在那个年代,小时候的我除上学外,一年四季起早贪黑地整柴火才将打将地够烧。也因家家都这样去整柴火,整得地光、林下光、树干枝子光,山上荆条草木光。然而,到了今天处处是柴草,去哪都有柴火,却没人去搂、去捡。这原因在哪呢?

村中一远房的本家哥哥说:“如今家家都有树,年年镩树枝子、卖树和一些好烧的庄稼秸秆就够用了,谁还去地里捡呀、搂呀地。”说完后,他又补充说,“再说现在家家都有石油液化气罐,夏天做饭都用罐,不用柴火,家里有的那些柴火冬天做饭,烧炕暖屋子就够了。”我听了这番话,方知地里、林中、山上的柴草叶子没人割、没人搂、没人捡的缘故。对比,我感叹小时候烧柴的艰难,生活的艰苦;又感叹现今人们无忧的生活。我虽不生活在农村,但为农民庆幸的是他们赶上了吃无忧、烧无忧的好时代,我深信用不了多久,农村比这变化还大,生活比现在还好。

作者简介:孙宏文,1976年于辽宁第一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朝阳日报》社工作;先后任工业部副主任、主任和记者部主任、朝阳市记者协会秘书长。退休后长居深圳,亲山近水,笔耕不辍,撰写几十篇散文作品,部分发表在《中国乡村》《辽宁职工报》《作家天地》《今日朝阳网》《朝阳日报(牛河梁版)》。


巴山草甸

文/王著斌(陕西)

我们骑摩托车从南宫山下来,到南大门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虽然肚子很饿,也没敢在花里镇买饭吃耽误时间。因为我们计划第二天要上正阳大草甸,晚上必须撵到正阳镇食宿。我们一行八人骑着摩托车,在花里镇都加满了油,连方便的食品也没买,也没有歇气,就向正阳撵去。这天的太阳,一会儿钻进了云里,一会儿又从云里露出半边脸。骑着车子,即使穿着两件衣裳,在阴历六月半的天气里,也感到有些凉意。但为了尽快赶到目的地吃饭住宿,没有人中途停下从后背箱里拿出羊毛衫加上。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就赶到了正阳。

找好了住宿的地方,吃了晚饭。临走时,我们给老板嘱咐,让他在第二天早上给每人做一大碗酸菜肉丝面,我们七点准时来吃。

回旅店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在下雨了”的说话声。我侧耳仔细一听,又听到有人回答的声音:“是的,我也听到了。”这时,我才知道不是有人说梦话。我的床位离窗子远一点儿,就起床到窗边一听,糟了,果真有淅淅沥沥的下雨声。我心里首先想到:跑这么远为了到正阳草甸,却下起这大的雨来,看样子,上不了草甸不说,还要被阻隔在百里之外的正阳了。我的睡意已经全无,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才半夜三点半,我说:“真见鬼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没有雨的,黑的时候,看天气的样子,也不像有雨的样子,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睡觉的人都醒了,他们的心情跟我都是一样的,都听着那烦人的“巴山夜雨”,谈论着那搅人心情的“巴山夜雨”,有人还咒骂老天不做好事。

后半夜都没有睡着,天一放亮,我就早早地起来了。到了八点,雨虽然小了,但还是在下着,我在旅店里转转,又到街上去转转,时常观察着老天的脸色。雨,终于停了,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我们就到饭馆里,吃了预订好的酸菜瘦肉面条,喝了茶水,看看天上的云,有几处开始稀薄了,我们都发动了摩托车。从正阳往上,再进龙洞河,都是四米左右的水泥路面。我们走着走着,水泥路面渐渐地干了,头顶上也露出一小块一小块的蓝天,只是凉风吹得愈加地冷了,时不时还打一个冷颤。到龙洞河的一处小桥上,我们停了下来,这时的太阳已经晒到我们身上,但感觉更加地冷了。我们都从后备箱里拿出羊毛衫或者毛衣穿上。加了衣裳,就顿时觉得暖和了,我在桥上看桥下跳跃的河水,看两边青绿发亮的山坡,见那树林中,偶尔有一丛一丛开着白花的树木,有认得的人说,那树叫野荔枝。在林子里,有鸟声婉转,有野鸡扑腾,时而,还有白色的鸟儿飞出来,在蓝天白云下飞翔。这不仅让我想起“湛湛清水叠叠山,白云白鸟在其间”的唐人诗句。这位大唐的诗人,您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您所观赏的景色,难道和我今天所看到的是一样的么?

又行三五里,路,渐渐地宽了;水,渐渐地细了。海拔的高度在增加,但两边的山似乎往后退了一些,也矮了一些,路的弯道也少了,也变得平坦了,视野的开阔,舒畅的心情也油然而生了。我瞅着两边的小山,青绿得更加耐看,像俊秀的小伙子,也像靓丽的大姑娘。我曾感叹过,三亚小山的光鲜与美丽;也曾感叹过,厦门小山的光鲜与美丽,但比起这巴山草甸边上的小山,那真是喧嚣与宁静的两个概念。沿途久久不见人户,忽然发现了草房,还发现有很多很多的蜂桶,在草房的四周,在开满紫色花苞的花丛之中。在一户草房前,我看到一个人,问了些我不懂的问题,才知道,这两边大片大片的缓坡地里,生长着一米多高的、打着紫色花苞的植物,名叫云木香,是一种很好的药材。还知道,这大片大片种植的还有党参,两种药材的面积有上千亩之多,分三户种植。那人告诉我,种药材是种药材的,养蜜蜂是养蜜蜂的,都有可观的利润,他们真是强强合作、强强联手的好邻居,好伙伴。

在一户养蜂人的门前,我们有人要买蜂糖,也有人想停下休息,就都停了下来。走到门口,正遇上主人把桌子架在地炉子上准备吃饭,主人忙招呼我们坐下烤火。我见一炉子石炭火,正燃得红红的亮亮的,也真想坐下来烤一会儿,但看到桌子上已摆满了饭菜,觉得很不妥当,就推辞着走出了门外。六月的天气,还穿毛衣烤火的事情,在县城边是不可思议的。主人边吃饭,边和我们谈论蜂糖的价格。他说,这里的蜂糖不同于其它地方的蜂糖,这里的蜜蜂,采的全是药材的花粉;而且,都是纯天然的,没有沾过一点农药与化肥,对养颜养生都有很多的疗效。我暗暗地想:在这巴山草甸的路途上,不但有一路美好的风景,还有这么好的蜂蜜,旅游如果累了,坐在养蜂人的家里,歇歇脚,喝杯蜂蜜,那情致,那感觉,真会让人沉醉的。

再行三五里,路,又陡了起来;弯,又多了起来。再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我们停下车子,见路上堆满了石头和沙料,有五六人正在浆砌石坎。我们装烟请问过后,知道到草甸还有五六里路程。即使这样,大家也没有退缩的心,决定把车子放在这路边,徒步到草甸。走了一公里多的水泥路,就全是还没有硬化的土路了。土路稀泥烂浆的很不好走,到山梁的时候,走了一个多小时不说,每人的皮鞋和裤脚都沾满了泥巴。每人都走得腰酸腿痛了,但站在这天低云矮的草甸上,看着一丘丘的草坡,无边的草毡,都是绿的,都是绿的,都是绿的……我禁不住长叫一声,又长叫一声,像夜晚爬华山的人,累了的时候,尽情地吼叫。在我们相继长叫之后,远远的草甸上,也有人在长叫着回应,寻声望去,那人影只是很小的一点,很小的一点。

我们沿着越野车曾跑过的路,一直往前走……我们故意走在那草毡上,那绒绒的青草,把我们的皮鞋渐渐刷得干净了。同伴们边走边用相机手机给自己留影,给大自然定格。我躺在青青的草毡上,觉得像软软的床,那发丝一样的青草,透着一股特有的香气。那一望无际的草甸,除了绒绒的青草和小花儿,偶尔有一丛树,“月明星稀”地点缀在茫茫的草甸上。我细细地辨认了一下,那只有人把高矮的树丛,有的像糖梨子树,有的像野麻柳树。它们大多长有酒盅粗细,却曲茎虬枝,苔藓裹面,苍老得像过了百年。

在万顷的巴山草甸上,青绿的草毡上有青绿的树丛,青绿的树丛下有青绿的草毡,青绿的草毡上有小花点缀,青绿的树丛下有荫凉可歇。来此一游的人,在这里,真是自由的世界,畅想的世界。要是与情侣同游,在青绿的树丛下接吻拥抱,谈情说爱,有青绿的草毡当床,有青绿的树丛遮阳挡羞,那真正是爱的草甸,爱的海洋。躺在青绿的草甸上,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草洗涤着我的心扉,白云擦拭着我的脸庞,草甸风让我飘飘欲仙了。各色的小花在我四周招着小手,青绿的天蒜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这美的景色巴山独有

这美的味道今日初尝

去乘骑一下草原奔马

去驾游一下天池的野鸭子

在草原的木屋里歇息就餐

在巴山的草原上尽情地歌唱

这是个不得不来的地方

这是个让人留恋的地方

……

作者简介:王著斌,陕西省安康市人,基层干部,爱好文学。先后有消息、小说、散文、诗歌在报刊及网络平台上发表过百篇(首),是安康市作协会员。

《作家新视野》大型文学季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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