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原理五十二(避免奴用知识的策略)
五十二、避免奴用知识的策略
只有认识到了什么,才能避免什么,但认识坏的,就不如从好的方面先做起,实际是认识了好的,也就认识了坏的,更避免了坏的,所以认识坏的就总需要有好的先跟上来。这无疑还是个有无分辨力的问题。
通常认识事物,仅凭抽象观察,也包括分析,并不一定能起多大作用,仍是因为离开了实践,夸夸其谈解决不了问题,只要人没有切实体会,什么知识还是等于了死记硬背。
实践最好的方式是做起来,只有做起来了,什么认识不认识,也就都成了必须得认识,至于到底认识怎么样,恐怕谁都能清楚夸夸其谈不中用了,一行一动就摆在那里,比什么都有说服力,这就是谚语所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任何人只要想干成事,就得有这个勇气,这也叫实干精神。
还有句话:“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说白一点就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说的是镜鉴意识,也可转说成从一面来洞悉另一面的意思。这些既是实践论,也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关键还在做起来。
任何时候,都不要想直接去认识坏的,不然便是猎奇心理作祟。要明白,负面的东西一扎进眼里就拔不掉,对谁都一样,尤其好的认识未建立起来时,不仅拔不掉,反而注定近墨者黑,所以一定要从正面来洞悉负面。
假如真的不知道负面的对待知识是怎么回事,甚至不承认自己是个奴用知识的人,那么就跟一些好的现象和不好的现象,都照照镜子,看看好的能否学得来,坏的能否反着做,这就不失为先立足于正面,再识别负面的一个好做法。
当然,这首先还是需要一定的辨别力,什么时候离了辨别力,都意味从出发就可能是错误的,难免指鹿为马,也就很难说往好处看什么、做什么。
比如,在说话时,不要总想用自己的矛,去戗别人的矛或戳别人的盾,要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尽量多地联想起来,暗暗自我论证,论证总离不开分析,就多少能预知某些后果,同时尽量设想用别人的矛,来戗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看看有无漏洞,怎么堵漏,待到有自信而无懈可击了,再发言不迟。
这样做是不是有难度?是不是得忍住点什么?于是,就明白什么是好的现象和坏的现象了。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的做起来总是感觉往上走的,就总有难度,既需要坚持,又需要刻苦,总要跟自身低等本性中的懒惰和幻梦作斗争,也要跟外界各种掣肘作斗争,有了这股精神,什么坏的现象还能认识不到、防止不了、避免不了?
还有,学会扪心自问。人在遇到某些事情时,纵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并非不正常,也非坏事,关键看出于什么心态,如果仅仅为了一试身手,大可不必,毕竟结果不可预料,只要存在搬石头砸脚或激化矛盾的可能,就不能干。
说话本身是人心理的反映,反过来,不说话也是人心理的反映,于是,自然明白了急于冒观点、忍不住地要戗茬说话,是过于感性的表现,与过于缺少活性的麻木不仁是同质的,实际又都是表面现象,掩盖的都是内在的坏的一面,不过是一个表现了出来,一个暂时未表现出来而已。
这就是从正面来洞悉负面,并得出了对坏现象的合理分析、认识和判断,也就能给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策略。当然把这揭示出来本身也就成了知识,而且是从原有知识得出来的新知识,新道理,具有创造性。同样,这才是对知识的活用,自然就避免了像小聪明脑袋一热似的奴用知识。
要这样活用知识,想必仅凭脑袋瓜是做不来的,必须有亲身实践和在实践中的观察、思考等实际经验跟着,且这些都是细致的,而非懒惰的和利己的,也就要有立足于正面的实际修养和真实本领来洞悉坏的现象,否则连这样的勇气都不可能有。
为什么不可能有?如果一个人就在坏现象之中,哪怕仅仅沾上一点边,他也不可能跨过自己的虚荣来揭自己的丑,除非找回勇气站到正面上来,何况他可能从来就不以为丑,或以丑为美呢?所以说,只有真真切切站在正面了,有看得见的实践修养了,才能用实干精神洞悉什么是坏现象, 也才能避免坏现象。
一句话,知识在手里是活的,就不可能变成死的,反而玩起奴用知识的小聪明。活用知识总是实打实的本领,可以暂时不用,但当不了没有,用谚语云:“瘦死骆驼比马大”。
还比如,就单纯说话而言,有知识,且真想解决问题,也要在不唐突,环境氛围场合局势适宜,且有一定了解的情况下,才可开口,这是最起码的常识,连这个常识都守不住,是不是意味被还没有进入修养知识支配着跑?
即使可以开口了,前提还是不要忘了问问,自己有没有揽瓷器活的金刚钻?因为光凭自恃有知识而简单凭“我知道”,“我认为”,便又是不可行的,因为这时的关键还在于认识和认识的根据,实际是对各方面情况及所需要知识的有效分析能力。
换言之,任何情况下,在没有本领作为真实证据来表明有过人之长时,都实际还没有自信的权利,当然也不能借还看不到的将来当自信,没有自信,就意味拿不准,用拿不准的东西,又怎么进行有效分析和做出合理判断?是不是又回到了冒观点,出想法上了?
不管怎样,只要不能活用知识,就意味奴用知识,能活用知识就自然避免了奴用知识,这方面来不得任何自恃和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