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斌散文:追忆“星光”闪耀的安江国立艺专(外一篇)

作者简介

刘绍斌,云南省玉溪市红塔区北城人,字暮云,现在昆明市晋宁县广播电视台从事新闻采访工作,先后在新华、新浪、人民网、中国网、大公报、文汇报、全国县域经济网、云南经济日报等国内外重要媒体发表通讯,其诗歌、散文发表在《云南文艺网》《月山》《雉山文学》《盘江源》等国内重要文艺网刊、纸刊上。

追忆“星光”闪耀的安江国立艺专

文/刘绍斌

  导读:杭州西湖边上静静矗立着一所美术学校——中国美术学院。这所学校的前身,是中国现代美术史上影响深远的“国立艺专”。

  1939年至1940年,为了躲避日军轰炸,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从昆明搬迁到晋宁县安江村。尽管国立艺专在安江村仅一年的时间,但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却创造了艺术教育史上的奇迹。国立艺专的师生聚集在这,一方面为抗日战争摇旗呐喊,另一方面为艺术事业培养新人。这所从战火纷飞、硝烟四起中走出的学校,为中国培养了大批的现代绘画艺术先驱,当时教师中有潘天寿、常书鸿、吴茀之、张振铎、关良等几位艺术泰斗,而学生中则有后来成长为国际著名画家的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董希文等。据后来吴冠中老先生回忆说:“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段岁月真是一段世外桃源的日子。”在那个非常时期,安江村的父老乡亲们,用他们宽广的胸怀,接纳和支持了为避战乱而来的艺专师生,为日后的中国画坛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似是故人来

  迁移到安江村的国立艺专师生们,在玉皇阁和地藏寺上课、临摹、绘画,假期里,国立艺专的同学们还相约到滇池边写生,野游,在三春杨柳、九夏芙蓉的滇池充分享受快乐幸福的时光,这在战火纷飞、硝烟四起的时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后来,当吴冠中老先生再次回到安江找寻国立艺专的往事时,他感慨地说,安江村留着他的青春、他的梦,当年那些青春学子,天南地北的都走散了,有许多人已经见不到了。

  在安江求学的日子,国立艺专的学生们不畏艰难困苦,经过艰苦卓绝的不懈努力,为以后的上艺术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78年,吴冠中老先生相约几位老友来到安江寻找潘天寿老先生的故居,一进村,吴冠中看着村舍墙上了螺丝壳以及屋顶的琉璃瓦陷入了沉思。当走到村中的一家茶馆时,他兴奋的和老乡打招呼:老乡们,国立艺术大学当年的学生来看你们来啦!众人愕然,随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三三两两站起来,热情地和吴老先生打招呼,接着七嘴八舌地讲起过去的事来,有的指着一片水泥地说,这里原来是图书馆。学校搬迁时许多书没带走,就散落在村里,有的书里还印着光身子男女的图片……说完哈哈大笑。接着对吴先生说“你们还烧着风炉火画李嫂光着身子的像呢!”吴先生笑着说是是是。吴先生指着旁边一排房子说,这里就是女生宿舍,当时邹佩珠(李可染夫人)、张琳英(董希文夫人)就住这里。

  吴先生问起潘天寿先生的旧居时,一股愁绪涌上心头,在他心中,找到旧居就等于找到潘先生年青时的样子,找回了那段求学的日子。吴老先生忆起潘天寿老先生有说不完的话题,他对来访的旧友说,潘天寿老先生是与吴昌硕、黄宾虹、齐白石并称20世纪中国画四大家,是人们崇敬的伟大艺术家和艺术教育家,他一生献身于民族文化艺术事业,他的卓越成就是民族艺术的瑰宝,他的不朽精神是后继者为人处世和从艺治学执教的楷模,一位优秀艺术家的成长必具四项要素,即扎实的技艺根基,渊博的学识修养,高尚的思想品格,睿智的天赋悟性,缺一不可。潘老天寿先生即为此四项要素的齐备者。在安江求学时,吴冠中最喜欢听潘先生上课,那个时候他负责教国画、书法,还教古典诗词,讲平仄。

  潘先生的旧居在哪里呢?已经事隔三十年?还能找到吗?一定要找到!来安江之前,吴冠中先生已经打定了注意。顺着记忆,吴先生找到一排格局都差不多的房子,最后确定了一家,一打听,老房东已经逝去很多年,后人已经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过,潘先生已经认定这家就是当年潘天寿老先生的故居。摸着斑驳的墙壁和褪了色的柱子,吴冠中先生热泪盈眶,不断用低吟的声音说,故人呀,故人.......

故乡安江

  有一首歌词是这样写的:在这静静的黑夜里,故乡,故乡,我想起它;在这悠悠的小河畔,故乡,故乡,我想起它;故乡,我亲爱的故乡,高山青,绿水长,长相忆,永难忘。

  在安江国立艺专学习过的董希文,他早已把安江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1957年,云南著名画家姚光钟在中国美院以云南为题创作了两幅画,得到了董希文教授的鼓励。当董希文教授得知他是云南人时,激动说起他在安江学习、生活的情况,他说,“安江非常有意思,很美”。后来,姚光钟成了董希文的学生,讲过他画的以云南为题的两幅作品,一幅是《收豆图》,画的是安江村农妇在打场收蚕豆的画面,色彩雅致而富于装饰性。另一幅画是大卡车撞上了马帮,画面有一种惊恐动荡的气氛,墨色浓重,用笔奔放。遗憾的是,“文革”中这两幅作品都已失去了。

  1963年,为毕业创作下乡实习,姚光钟又回到云南。临行前,董先生对他说,回到昆明,要画画昆明的农村,画画那些打扮的很漂亮的农妇,她们穿的布头鞋很有意思,头是翘起来的,很有装饰性......1972年,董先生患癌症,姚光钟去探望时,他还指着一叠厚厚的制作好的油画三层板对他说,病好了,他还要画画,他想到云南去画画。在他病重时,姚光钟到医院去看望他,他对姚光钟说要关照沙贝(他的长子),让沙贝和他到云南一起去画画,那是他年青时代非常喜欢的地方。安江村给董先生一生打下了深刻的印记,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遗憾的是,他再也没能回到云南,回到他热爱的那片土地—安江,令人怅然!

今生缘

  1985年,姚光钟在巴黎时,经常去看朱德群先生。谈起安江国立艺专,老人流露出思念之情,那种心底流露出的情怀让人为之动容,他说他是和一些流亡学生从贵阳步行到昆明的,一路画了不少速写,可惜都丢失了。国立艺专迁往四川青木关后,有的学生留在了昆明,如黄继龄、刘傅辉先生,他们成为云南现代美术的开拓者。

  2003年,刘博辉先生曾带领省文史馆书画组同仁前往安江村。在玉皇阁介绍了当年上课的情况,看着残存的庙宇、祠堂,刘博辉先生心中是一片怎样的心境,只有他知道。破败不堪的庙宇、祠堂对于他们是种精神上的寄托,现在,黄继龄、刘文辉两位先生已经谢世,那些如烟往事又去那里找寻,那些故人现在他们又在那里了?

  在一个初夏的日子,姚光钟先生在晋宁与县委领导交流,他深情的说,安江国立艺专旧址地是可以和石寨山古墓群、郑和故里地齐名的,安江国立艺专旧址地要好好的保护,这是对那些深爱着这块故土的人的一种慰藉,安江村今后是要被写进中国现代美术教育史的。现如今,安江国立艺专旧址地得到了晋宁县委县政府的精心保护。

  听到晋宁要保护安江国立艺专的消息,姚光钟先生感到很高兴,回到北京后,他立马去找吴冠中先生提字,吴冠中先生高兴的在纸上写下“国立艺专安江村旧址”,下边还有几行小字“难得故人来,忆青春,散尽天南地北”。

  “难得故人来,忆青春,散尽天南地北”,当时吴冠中先生将近90岁了,他早已不是当年在安江求学时的小吴了,安江村留着他的梦,留着他的青春。90岁的吴冠中,24岁的吴冠中,18岁的吴冠中,每一个阶段的他都在领悟与成长,都和安江国立艺专有关,但不变的是他对安江国立艺专的那份思念,他早已把国立艺专在安江的这段历史刻骨铭心。对他而言,90岁不过是个数字,90岁不过是岁月催人老,他对安江的思念可以和历史上任何一个学生思念老师、老师思念学校的故事相媲美;吴冠中先生在他三分之一的岁月里做到了他的老师林凤眠、潘天寿对他的寄托和厚望,成为了从安江国立艺专走出来的又一个冠绝中外的当代著名画家、油画家、美术教育家。

  “难得故人来,忆青春,散尽天南地北”,同时也道出了晚年吴冠中先生的寂寞与乡愁,他的老师、同学、学生,还有在他记忆中永远抹不去的安江国立艺专,这些都不是他主动为自己编织的美丽神话,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现实世界中的人和事。吴冠中先生对安江国立艺专的情感其实就是一颗强烈的爱国赤子之心,在那个年代,“国恨家仇、民族大义”是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坚定信仰,只有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才能平息一个热血青年对强盗的痛恨之情。在当时的中国,有很多个吴冠中,不论他们在天涯海角,在他们内心,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祖国。在面对民族苦难时,他们没有退宿,而是坚决的站了出来,用自己挺直的身躯和不屈的精神撑起了民族脊梁。那是借我三千铁骑,恢复我浩浩荡荡的中华气势;那是在多瑙河畔领马饮水,在库叶岛上赏雪的浪漫情怀;那是在黑海边垂钓,在贝加尔湖边弯弓射猎的王者心态;那是汉旗指处,望尘逃遁的中华骄傲。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是一个可以为民族大义牺牲自我的年代,莘莘学子在安江国立艺专求学的青春岁月就是中华民族“凤凰涅槃”走向新生的见证,吴冠中以及许多吴冠中们将会在这座中华民族的丰碑上留下自己的位置。

  难得故人来,忆青春,散尽天南地北,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吴冠中先生寂寥的心情,那是一份对故人逝去、故土思念的一种赤子情怀;他对安江国立艺专的思念将会化成夜空中的皓月永远挂在安江的树梢上。我们将永远记住他们:董希文、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李霖灿……



蜗居张家村的日子

离别了家乡,告别了亲朋好友,我背起仅属于我一个人的行囊,从熟悉的城市走进了另一座熟悉的城市,从此以后,我徘徊在两座城市,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方向,同时也去,寻找每个人的方向。

刚到这座城市,吃、住、行成了我最大的问题,还好,一个名叫小街的地方接纳了我,6元钱的快餐是我来到这座城市吃的第一顿饭,这顿饭吃的很幸福,幸福得和这座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和这座城市发生了很多第一次,比如第一次住在张家村、第一次了解郑和、第一次去盘龙寺烧香……

夜晚的城市,白天的城市,夜晚的我,白天的我,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我想改变这种状态,我还想改变这种生活方式,还想改变张家村固有生活节奏,但是,又谈何容易,来到这座城市生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冷的让人害怕。可能已经注定了,我和这座城市的缘分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滴滴答答;可能已经注定,我在半醉半醒之间早已化成了诗人的眼泪,擦不干,流不尽。

没来这座城市工作之前,很多人都向我提起过张家村,人们一说起张家村,就有说不完的故事,好象只要住在张家村就会发生许多的故事。或许,人们从心底里根本就不想接纳张家村,也不想为张家村正名。张家村也许就是人们心里面的那块不能愈合的伤疤,人们从思想意识里根本不想改变她的样子。

等我住进来以后,我发现其实张家村真的被人误解的很深,而且真的被误解的很深、很深……我不想说什么,张家村也不会为自己正名,因为这里有这座城市的命脉,这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声音,当然,这里还有市井文化,总之,张家村包容了各种文化,收留了各色各样的人,有世井小民,有匠人技师,还有流莺欢歌,总之,这些只是张家村真实生活的一部分,在这个纯粹、单纯的世界里,有的只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市民对自己命运抗争的故事。

张家村不需要人们记住她,不需要知道她在那座城市的那个方向。在这座城市,你可能曾经身不由已,你可能曾经体会过狂野的生活,也可能在失意中体会醉生梦死,但是,这些不算什么,有位哲人曾说过: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有时候淡淡的,像杯茶。浸泡在情感的温度里,不会变淡,只会更浓。有时候,暖暖的,像温瓶。蕴热在爱恋的幸福下,不会变凉,只会更热。有时候,纯纯的,像白雪。飞扬在冬日的回忆中,不会变少,只会更多。有时候,久久的,像你我。漫步在时间的小路上,不会变远,只会更近。

张家村,你是这座城市历史的见证者,你用自己的胸怀温暖了这座城市,也许,明天你将会随着时间的记忆消失在爱的季节里,也许你会随着城市的发展被湮没在故事的废墟里,但是,张家村你不会被人忘记,也不会被我忘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会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去纪念你,而我,也会去悼念你,用我虔诚的爱,把爱的光芒注入你每寸的肌肤里,静静的,告诉后来人,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段时间里,在某座城市的某一个地方,曾经有一个叫张家村的地方,她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我离张家村还远吗?我了解张家村多少?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每天,我都要从我蜗居的地方好奇的打开窗户,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要伸出头,朝下看,去了解真实的张家村,我知道,其实,我爱上了张家村,这种感觉不需要太多话语,不需要丝毫伪装,不需要更多奢求,不需要任何掩饰。

张家村,真的很美,美的让人容易记住它的名字。这种美是一种信仰,是一个民族的图腾,也是一段传奇,一段佳话。余秋雨在他的散文集《文化苦旅》中这样说过:“拜道青城山,拜水都江堰。”是呀,只有把自己民族文化保留下来的民族才算得上一个伟大的民族,只有拥有了传承民族香火的文化才能拥有更广阔的舞台,同样的,只有拥有自己个性的人才算得上一个有灵魂的人,有生命的人。

张家村,本身代表的就是中华民族特有的市井文化,这种文化其实扎根在我们这个民族的心底,也扎根在我的心底,这种文化,若隐若现,说不明,道不清,这种文化造就了汉高祖刘邦、明开国皇帝朱元璋,造就了市井诗人柳咏,这或许就是柳咏的千古绝唱《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也许,也是我,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情怀,在那冷落清秋的夜晚,谈古论今,煮酒论英雄。

我们这个民族在五千年历史的长河里遭受的苦难太多,但是在任何时候从没有被催跨过,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民族包容了很多事、很多人。张家村正是一处继承了中华民族包容精神的地方,它跨过了历史的长河,写下了属于自己的篇章,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把江浙文化的儒雅、巴蜀文化的浪漫带到了这里,这里没有任何的沽名钓誉,也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这里只有实实在在的生活,简单不能在简单的生活。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生活在这里,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不论走到任何地方,我都会回来看看这个地方,看看曾经我爱过的地方,中华民族市井文化的传承之地——张家村。

对没有故事的人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等待着有故事发生,什么是故事?我想在每座城市寻找梦想的人或许就是故事,在中国有很多的故事,不管早上、白天、或者是晚上都在上演着,有寻梦人的事事非非,有梦断人痛苦的哭泣,还有后来人重复着前人打拼的故事。在寻梦的路上,总有人成功,总有人被摔打的一无事处,总有人遍体鳞伤。

在我生活的地方,或者可以这样叫,在我蜗居的地方—张家村,每天都在演绎着不老的传奇,每天都有江湖的故事发生,就这样重复着,重复着不一样的故事,今天走了一批租客,明天又来另一批,我好象生活在电影《七十二家房客》的故事中,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直到寻到梦的彼岸;

蜗居张家村的日子,掐指一算,正好24,多么好的一个年华呀!风华正茂,英姿勃发,敢于弯弓射大雕!24,又是一个迷茫的年龄,蹉跎岁月,游戏人间,飘飘渺渺。但是,在张家村蜗居,我不曾后悔。

来吧,去张家村寻找自己的信仰,去张家村找寻自己的爱恋、故事、传奇。在夜深的时候,我会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张家村班驳的墙上,去感受父爱般的博大,去体会母爱般的温暖,也许,这就是我岁月中的绿叶,任沧桑涤净铅华,从回最初的质朴,于悠悠东篱之下,吟风弄月,让清幽的月光洗尽我满面的尘霜。任门扉淡了色彩,飘过被岁月遗忘的尘,被我轻轻的拾起,直到生命的尽头。

蜗居张家村的日子,是一种奋斗,在平淡中拥有生命的激情,在激情中体验岁月的艰辛,一步又一步,像一只蜗牛慢慢的爬上属于自己的天空,永不停息,留下属于自己的情怀。或许你们要问我蜗居张家村的日子还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想说:“这是一种浪漫的生活,不经意间便有了感觉。沸沸扬扬飘荡在空中。这是深夜里璀璨的星,恍惚之间打开了我的心扉。飘飘渺渺沉醉进梦里。这是永远抹不去的泪,时不时的就会被感动。零零落落挥散到眼底。这是盛开花朵上的蝶,时隐时现游弋于花蕊。曼曼妙妙沉浮于心间。这是一股侠气,还是一种豪情,更是一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青春岁月,在这段时间,只有,勇往直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张家村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这座城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进入我的世界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预料之外,不知不觉,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任何的倾诉,你在我的生命中已经留下了爱的轨迹,你已经在黎明中作别昨日的风,在夕阳中清醒今日的梦,在月色中编织明日的虹,明烛窗蓝,风移影动,流逝的风,流逝的梦。点星问青空,山在棱,天地隔,流年为何不鸣钟?空语一帘幽梦。

作者感言:人这一辈子会有几个人生,几种故事,几段感情,我说不清,也不想说。好笑呀,开始写蜗居张家村这篇散文的时候,心情不好,写完的时候,心情还是不好,好笑,好笑!

另注:张家村,晋宁县昆阳镇的一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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