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武则天墓尚未开掘,河南博物院说,他们馆藏的武则天《除罪金简》就成了武则天的惟一一件现存文物。
简,是流行于唐五代时期用来祈福禳灾的信物,多为帝王之物,按质地分有金、银、铜、玉等。为永保江山和个人平安,古代帝王会亲率大臣到名山大川“封禅”,筑坛焚香,祷告上苍,向天地诸神祈祷平安,并将写好或刻好的表明心迹的“简”“策(册)”,埋到土内或投入土中。1982年5月,武曌《除罪金简》就是在嵩山峻极峰的“登峰坛”边的石缝中发现的,尽管过去也发现过帝王封禅祭祀名山大川的玉简和银简,但金简发现尚属首次。可以说,武则天《除罪金简》是中国已发现的唯一金简。这枚金简为长方形,长36.2厘米,宽8厘米,厚不足0.1厘米,重228.5克。正面镌刻双钩文字63个:“上言:大周国主武曌,好乐真道,长生神仙,谨诣中岳嵩高山门,投金简一通,乞三官九府,除武曌罪名。太岁庚子七月甲寅,小使臣胡超稽首再拜谨奏。”武则天喜欢造字,这个金简上就有5个她造的字,包括'曌’,'圀(国)’等。
但是,今晚读书,一不小心丁扒拉就发现了武则天为其母亲杨氏所亲手所写的《妙法莲华经》(残片),现在应该在北京,不是在国家博物馆就是在故宫博物院,是启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入藏文物研究所的敦煌藏经中发现的,后来和傅熹年先生一起考证出来为武则天所写。不过,傅熹年认为也有可能是当时的官府书手写的。据说,在法国国家博物馆当中还藏有一件武则天时期敕书的《妙法莲华经》经卷,这一卷经卷全篇乃是以当时最为名贵的黄表纸书写而成,上面墨色历经千年之后,依旧墨色如新。
《妙法莲华经》(残片),现存北京
顺着敦煌写经的线索,丁扒拉又发现了现存于法国国家博物馆的武曌小姐姐另外一件(组)文物,一卷她为父母祈福写的纸本《金刚经》,应该是在20世纪初从敦煌被所谓的法国考古学家带走品相完好的一卷。《金刚经》原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自印度的初期大乘佛教。是大乘佛教中的一本重要的宗教经书,也是中国禅文化(日本禅宗)的基础经书。
经考证,该卷《金刚经》为武则天亲笔所写,她曾亲自带领上百名书法名家,书写了3000多部《妙法莲华经》和《金刚经》为已故的父母双亲招福,将长安修祥坊中杨氏旧宅舍为太原寺,调慧立任寺主、道成任上座;并任命虞昶为使,向义感为判官,调集门下省、秘书省、弘文馆、左春坊等机构的楷书手专任抄写工作;据说,为确保无一字失误,又调集西明寺、大总持寺等长安城中至少十七座寺院的僧人担任经卷的初校、再校、三校。
这卷《金刚经》通篇以金粉写就,蓝底瓷青笺的宫廷用纸,气韵高雅,难得的是通篇5162个字,无一字缺损。整体细腻而多姿,且气象博大,不仅蕴含女性之柔婉,亦有王者的之霸气,字字下笔有由,且精雕细琢,可以说已经达到唐代一流高手的水平!若从字如其人的角度看,感觉传说中很多事情不该是她做出来的。
将两件书法作品两相对比,若《金刚经》是武则天的亲笔,那么《妙法莲华经》还真的不太像是武则天亲笔,用笔存在很大的差异;但理论上,我们应该更要相信启功的判断。据传,这卷《金刚经》出自敦煌第17号藏经洞,是目前敦煌藏经洞存世唯一完整版的《金刚经》,其抄写是按照宫廷写经统一的格式,因为这卷是完整,也就说卷后有宫廷写经固有的写经列位,详细罗列了抄经的时间、抄经者、用纸数量、装潢者、初校者、再校者、三校者、详阅者、监制者,为此,此卷《金刚经》更能明确为武则天的亲笔。
目前,所见到莫高窟藏经洞的藏经时间最早的一卷写经是抄于“咸亨二年五月廿二日”,最晚的一卷写经抄于“仪凤二年五月廿一日”,即671年到677年间;而《除罪金简》是在久视元年(700年)武则天77岁时所作。显而易见,后两者的时间是更早于《除罪金简》,其历史价值也不输于金简。一经对比,更可以看出武则天晚年由佛转道、祈求长生的心理变化。
总之,河南博物院的《除罪金简》已不是唯一的武则天相关文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