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建军节特稿】有一种温暖叫战友情/江辉生
自从玩起了微信,各种朋友群便在我的手机中日渐增多了起来,今天被拉进了高中同学群,明天被拉进了异地同乡群,这边是单位同事群,那边是小区业主群……大有应接不暇之势。说句实在话,一开始我对各种朋友群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朋友群里面的内容很多都良莠不齐,少数同志啥都往里面发,啥都敢在里面聊,完全把聊天群当成了他家的自留地,毫不讲究。如此一来,即使是被其他人拉进了某聊天群,出于礼貌我也只是当个潜水客,保持不看、不听、不谈的三原则。后来有一天,一位久未联系的战友突然把我拉进了我们老连队的战友群,“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一起……”一开始群里只有五六个战友,后来有七八个、十几个人,直到目前发展壮大为五十几位战友,自从加入战友群后,突然间一种温暖的情绪扑面而来。看到战友群中战友们发来的近照,让我在感怀青春不朽的同时,开始追忆起兵之初那段青葱懵懂的岁月来,那段珍藏在心底酸甜苦辣的记忆,还有当年战友们的模样也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依然记得当年我们中队的队长吕军是一位山东硬汉,黑黑的皮肤,健壮的身躯,响亮的嗓门,火爆的脾气,过硬的素质,宽厚的胸怀,他敢说敢做,能拼能练,从不服输,硬是把一帮小兄弟带成了嗷嗷的叫小老虎,带领中队练出了虎气,训出了威风。而带过我们的指导员则先后有两位,一位是家在驻地的老指导员付荣才,他是一位年龄偏大,经验老到,处事老练,和蔼可亲的老大哥式的领导干部,他没事喜欢找我们聊聊天,了解战士们的想法和困难。他理论功底深厚,上起课来一上就是几小时,直把战士们坐得直叫苦。而另一位指导员戴红军却是一位书生模样的山东汉子,据说他和吕队长是高中同学,一起当兵,一起上军校,一起毕业分到了我们中队。虽是同乡,又是同学,可我们戴指导员却和吕队长完全两个脾性,戴指导员是个爱静的斯文人,没事他喜欢看看书,写写东西,喜欢捣鼓一些小的无线电,平时他总能自己动手搞出一些电器小发明来,令我等小兵羡慕不已。尤其是做思想工作他绝对有一套,再刺头的兵他都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司务长也先后有两名同志担任过,冯永贤司务长是个帅气的浙江小伙,他一头乌黑的亮发,穿着讲究,喜欢运动,篮球打得一级棒,深得许多驻地的小姑娘喜欢,但他对这些小姑娘却不为心动,因为他早已有了心仪的对象,那时的他和身在连云港的嫂子谈得正火热。司务长陶军是一位性格活泼开朗的安徽小伙,个头不高的他烟瘾不小,而且他满脑子都是点子,为人非常聪明,算盘拨得特麻利,是一位优秀的红管家。别看他是个管后勤的干部,但他却有着很深的文艺范,弹得一手好吉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下来弹拨一番,此时准会引来一帮羡慕而又想拜师学艺的战士。
聊起当年的兄弟当然得说一说我那素质过硬的老班长徐新刚,他是一位典型的外刚内柔型的硬汉子,他身材魁梧,不苟言笑,一脸的严肃,军事素质呱呱叫,刚被分到他班里时,我们几个新兵那叫一个苦啊,我们班军事训练超负荷不说,班长严格的管理更是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徐班长凡事都必须争第一,否则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训斥。当然,在他的严格管理和带领下,我们班的整体素质还是比较过硬的,无论干什么都排在中队的前列。再后来我被分到了后勤班,这是一个非常和谐的集体,班长王洪凯是一位第五年的老兵,他成天笑呵呵的,为人非常厚道,在中队很有威信。而给养员赵劲松是一位聪明机智,并且感情丰富的小伙子,他乐于助人,是个热心肠,尤其是对我们新兵,他更是关爱有加,教了我们不少东西,深得新同志的敬重。文书曹庆伍是一位小才子,写得一手好字,说话风趣幽默,做事谨慎仔细,深得中队领导宠爱。炊事员包兴连是一位上海兵,他身上有着典型的上海男人的特色,爱干净,很勤快,特好学,干事有板有眼,条理清晰,不爱跟其他人闹着玩,喜欢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没事喜欢让我坐下来陪他聊家常,用现在流行的话说,他是一位典型的暖男。战友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懒虫卫生员刘海鹏、超级宅男丁祥国、小钢炮马明刚、小狐狸胡焰平、南通小羊肉杨立春、上海小少爷董铭、老怪盛书斌……一串串熟悉的名字正温暖着我逐渐干枯的记。
人生最美是军旅,军旅最美是情谊。如果不当兵,这样的话只会出现在书本上,是那么平凡的一句话。只有当了兵,才知道这不只是一段文字,而是无法用文字去形容的一种情怀。人生情千万种,唯有战友情比天更高,比地更远。战友情,是战场上一同赴汤蹈火拼搏出来的生死情,是可以依托信任肝胆相照的那份情。这份情,像酒一样,时间越长,愈是醇厚、愈是珍贵。
作 者 简 介
江辉生,江西余干人,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行参菩提》自媒体签约作家。先后在《解放军报》、《中国武警》、《橄榄绿》、《中国审计报》、《工人日报》、《检察日报》、《百姓生活》、《新民晚报》、《扬子晚报》、《羊城晚报》、《南京日报》、《金陵晚报》、《金山》等媒体发表文学作品若干,出版文学作品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