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专栏 || 《丁香花》——啄木鸟

丁香花 

塞北专栏

作者名片:啄木鸟,地质工作者,中国地质作家协会会员,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进修班进修。散文,诗歌散见国内报刊杂志,喜欢在西部的大地上行走,用脚步丈量大地的苍茫辽阔,用心智感悟尘世的薄凉清欢;喜欢与温润的和田玉结缘,品玉,藏玉。

——xiunzhaichuin

丁  香  花

啄木鸟

街边林下的丁香花悄悄开了,开得孤寂,开得落寞,开得清幽,开得超尘绝俗。

在流年里,最先感知到丁香花开的,是我这愈来愈愚钝的嗅觉。在这喧嚣如流的街头,车来车往的路边,偶尔走过,总有馥郁的花香在暮春四月的空气中弥漫,时浓时淡,徐徐飘来,不绝如缕,沁人心脾。循着花的香息寻去,便看到了那一簇簇的丁香花,开在一株株间植的高大的槐树与松树下。洁白的小花,繁密地挂在不高的枝头上,掩映在新绿的枝叶间,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那隐身在高大翠微的乔木下的丁香,宛若纤巧灵秀明眸善睐的女子,薄施粉黛,轻敷胭脂,在若有若无的胡笳声中袅袅婷婷地轻歌曼舞。

在我杂芜的记忆深处,总隐匿着一些先入为主的陈见。我一直痴迷而执拗地认为:丁香花是开在烟雨迷濛的江南,开在青石板的雨巷,开在青砖黛瓦的篱前,开在泊有兰舟的渡口,开在长亭更兼短亭的道旁……没有想到,在“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西域,在横亘新疆大地的天山的脚下,也能寻到一缕丁香的芳踪,觅到一缕丁香的香魂。更没有想到,丁香已成了这里街头巷尾的绿化树木,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散步时欣赏的一道风景。

南方有佳木,谁人知其味?最早对丁香的认知,还是缘于现代诗人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诗人汲取了中国古代诗歌与婉约派诗人的艺术营养,用象征性的意象来营建自己的抒情空间,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与细腻的情感。诗中,一再出现的复沓与叠句,盈溢着舒缓的节奏与和谐的音律美,让人一咏三叹,沉湎其中,心醉神迷。诗人也因这首诗而获得了“雨巷诗人”的桂冠,将自己的诗意人生推向

了巅峰。

自古以来,丁香代指的就是伤春,就是轻愁,是集美丽高洁和愁怨于一体的象征。五代十国时的李璟曾写过这样的句子:“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我最初读《雨巷》时尚年轻,正值青春多梦的年龄。久久沉浸在忧伤而唯美的诗境中,“把栏杆拍遍”,一遍遍地轻吟,一遍遍地遥想,努力想象着撑着油纸伞女子的神态与模样,想象着丁香花的颜色与芬芳。对一个从未见过丁香的西北人来说,那花无疑盈满了神秘的魅惑,令人心驰神往……没想到,在多年后,当我鬓角染上了秋霜,在我栖居的这个县城,竟然与梦中的丁香不期而遇。那天,当我置身在花香的氲氲之中,打开手机的“拍图识花”功能,屏幕里跳出“丁香花”三个字时,刹那,涌上心头的是相见很晚之感。我由衷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这就是丁香啊!”

自那一天始,闲暇之余,我便常常去有丁香的树下,不管是春天还是夏天,不管是风清还是云淡,不管是花开还是花落,都要在那里徘徊良久,沉吟良久。曾经因一首诗,我记住了丁香;在这暮年,在这里,又因丁香,让我时时想起年轻时青涩的自己,想起戴望舒笔下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地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寒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END

溪  云  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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