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微澜:金山夜话 20120607
说到大家之家,福建仙游这个当今古典家具最大的码头就绕不开了。
网络江湖,在下是早早就给自己立了个“约束”的规矩的,涉及福建仙游的是与非,一律不参与。
这多少算是对自己相识相交的仙游匠人与客商的一种尊重。至今清楚地记得,曾与仙游人“阿诺”忆苦思甜的情景,古有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解放后的福建仙游农民,也曾经靠着满屋子的海峡那边农家的年饭照片过年:
诺:我奶奶75年去世,一辈子都没吃过一条鸡腿。
E:你们以前是海防前线,国家哪里会投钱进去。
诺:小时候看人家捡那边的传单把家里贴满了过年,传单上是金门农家的照片,一顿饭吃那么多菜,馋死我们了。
E:公社民兵不抓你?
诺:他们整天来没收空投的食品糖果,说有毒不让我们吃,其实拿回去自己吃。
E:那么穷你们还种蘑菇?
诺:那是后来啦,蘑菇出口日本,他们出价高,我们自己哪里舍得吃,而且种蘑菇很伤地,种过了就好几年都不能用。
E: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要你给的蘑菇了。
诺:没关系,多买黄花梨就谢谢你了,不要蘑菇我下次给你带铁观音,我的茶叶是用黄花梨和安溪人换回来的,你们广州卖的都是假观音。。。。。。
说来感慨,大家之家以外,如今在仙游一飞冲天的几家紫黄大户,早些年都不怎么地。
永盛的王老板,八十年代漂洋过海到海南做木匠认识了海南黄花梨,后来回乡自立门户,一直到2005年还是左支右绌地拆东墙补西墙,为了区区五千块货款可以凌晨四点钟爬起来跑到“阿诺”家门口等着拿现钱一早去买材料;
另一位也是王姓大户,人称王矮虎的,早年不晓得犯了什么事在“局子”里挂过号,2006年的时候和发小们一起打牌下注还经常让别人呼来喝去:“让开让开,你又没钱,凑什么热闹”。
还有个叫阿MAY的青皮,原本在广州跑单帮做生意,流年不利亏空了赔不起,丢下一屁股债在非典那年回乡从头开始打理小作坊,然后一路风生水起,如今宝号“红木御林”,主要的原因,是他当年在广州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从广西过来的北方家具大客户,后来因为“贪玩”被他领着去了海南“扶贫”。。。。。。
提起这2001或2002年的往事,阿MAY笑眯眯地说:“哪里是什么大客户,他以前开出租车的,后来卖灯具。卖了灯具要给人家安装,请不起电工,就自己去装,看到人家家里的红木家具,听说很值钱,他就跑到广西进货做这一行了。”
(后来听说,出租车当时也开不起,而是当时满北京随处可见的面的。)
这位被阿MAY领着从广州到仙游再到海南的北方“大”客户,后来真的是大得可以。老板姓杨名波,宝号元亨利。杨波先生在2005年一手推动了黄花梨神话的降生,这是在下心目中的MR.黄花梨。
风水轮流转,如今仙游的一等一大户之头把交椅把持着红木行业协会,竟然不是大家之家。而是号称“三福”的黄姓三兄弟。
早听说福建有个说法叫做“陈林半天下”,大名鼎鼎的陈与林,在朝有陈景润林则徐以及曾经的国民政府林森主席,在野有台湾之子变台湾之耻的**(阿扁)与人间四月天的一代才女林徽因。
可莆田仙游坝下这个小地方的大姓竟然是黄而非陈林。
人说大家之家和三福曾有过节,林家嫌黄家的广告牌过大遮挡了自己的门面于是拦腰一刀,黄家人多势众逮住动刀的林家小弟给他来个当面一巴掌。惊动了派出所之后,反正原本高高在上的大家之家的林老板从此不再不怎么搭理乡里同行。。。
江湖传说,福建当时的省长也姓黄。
莆田仙游,最有名的姓氏是蔡,宋四家的苏黄米蔡的蔡,就出在这个东南的穷乡僻壤,无论蔡京蔡襄。
红木网络江湖最有名的蔡,叫做“广东沙发”,人在台山大江,祖籍也是仙游那个地方,大号蔡宏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