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我想写写没在电视上出现的金波和他的藏族姑娘
看完《平凡的世界》原著,再看电视,突然发现,曾让我掉了许多泪,伤感了很长时间的金波和他的藏族姑娘不见了,特别是金波这个角色。
他是孙少平最好的朋友,陪着他一块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肆意挥洒的少年时期,多情的青年时期,走出校园后一块经历生活磨难的艰难时期,一块承受爱情破灭的灰暗时期。
金波的父亲金俊海在县城邮局工作,是个汽车司机,母亲在双水村务农,家里只有自己和妹妹金秀两个孩子,家庭条件在双水村算是非常好的,是在七十年代,公社大队的年代能买起自行车,能吃上白面馒的家庭。
孙少平的家庭贫穷无需多说,家里顿顿黑面馒,上初中的时,为了省钱省粮,孙少平都是在家里吃饭,每天晚上回家,早上去学校,一来一回二十里地,很是辛苦。
金波满可以吃住在学校,可是为了孙少平,也每天来回跑,金波的那辆自行车成了两个人的交通工具,两年下来,金波的那辆自行车已经破烂不堪了,而和他们一起上学的润生的自行车还和新的一样。
孙少平家里穷的连住的窑洞都没有,一年四季借住在金波家,这样也方便了一块上学,一块下学。
从这里可以看出,金波对待孙少平,象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孙少平没有地方住,就住自己家里,连被褥都是金波的妈妈帮忙拆洗,为了让孙少平不用走路上学,每天和孙少平一块上下学,这样的事情,嘴上说说很容易,但是几年如一日的坚持,恐怕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而金波做到了。
到了原西上高中,金波依然每个星期六和孙少平一块回家,六十多里的路,他们的交通工具依然是金波的自行车。
郝红梅和孙少平关系僵了之后,转而和顾养成好了起来,金波知道后很生气,于是背着孙少平,找了一帮同学把顾养民揍了一顿,算是替孙少平出气。
想象中的金波是一个具有阳光、厚道、诚恳集一身的青年,对待朋友象兄弟一样的青年,身上又有一股侠义精神,能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一个值得交往一生的朋友。
这样的人,注定了是一个多情的人,是一个长情的人,是一个为了情可以堵上自己人生的人。
当他遇上了他的藏族姑娘,他的多情、他的长情就是展露无疑。
金波在高中毕业后,因为嗓子给力当了文艺兵,带着家人的希望和期盼,离开了双水村,走向了天高云阔的青海。
在那里,他见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见到了湖泊,见到了白花花的盐碱地,见到了连绵不断的山峦,见到了成群的马群和羊群,见到了日出日落时的壮观景象,这都使他着迷。
就在他每天观看这壮丽景象时,有一天听到了一个女子用藏语唱着一首西部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这歌声既带着狂放的野性,又带着清爽的嘹亮,一下子把这个多情的人迷住了,他之后每天在同一时刻听着那让他入迷的歌声。
每天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歌声,既让他着迷,又折磨着他,使他想一堵有着一幅金嗓子的姑娘芳容。可是他明白,部队严苛的纪律使他不能见那位姑娘。
或许那边的姑娘知道有一个青年每天在听她的歌声,或许那位姑娘发现了远处的他,总之,在某一天,那个姑娘唱完了第一段,突然就不唱了,好象在等待什么。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荒唐的想法,更是一个浪漫的想法,是不是她在等待我唱第二段,在这个浪漫想法的催动下,他接着唱起了第二段,金波那浪漫的想法得到了印证,那位姑娘接着便唱起了第三段,这让金波禁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更是初入情网,更是初步摸到爱情边缘而成长的泪水。
成长总是伴随着伤害和成熟,这时的金波还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沉浸在美妙的感觉中,沉浸在和他那位藏族姑娘每天遥遥对歌的浪漫恋爱中。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这种带有神秘色彩,带着浪漫色彩的恋爱,他想见一见这位藏族姑娘。
终于有一天,他跑出了军营,跑进马群之中,见到了那位美丽的藏族姑娘,她和他想象的一样,有着长长的辫子,黑葡萄一样的大眼晴,洁白的牙齿,他们相对而视,说着互相听不懂的言语,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心已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这次美丽的相见,也是此生唯一的一次相见,给双方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金波被部队开除了,那位藏族姑娘也被调到另一个军马场去了。
金波的爱情就这样嘎然而止,他甚止不知道那个藏族姑娘的名字,不知道她的芳龄,更不知道她的喜好,他对她一无所知,他们的见面也仅仅只有几分钟,连一句互相听的懂的话都没说,可是这不妨碍他爱她,这样藏族姑娘成了金波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金波这这样离开了部队,那位他爱着的藏族姑娘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白搪瓷缸子。
经历了爱情破灭的金波一下子成长起来了,他一瞬间长大了,长大的代价就是和心爱的人永远的分开,含着成长的苦涩,金波开始随父亲一起在邮局工作,他每天从早到晚的扛邮包,用扛邮包这沉重的体力劳动来减轻心中的痛苦。
经历了爱情的金波,不但长大了,而且在心理上成熟了,面对父亲提前退休让自己接班的诱惑,他直接的拒绝了,他能够体谅父亲的心,但他不能提前终结父亲的事情。他更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他必须走自己的路,坚强面对,才能让亲爱的人放心。
在沙漠中遇见同样遭遇爱情磨难的李向前,两个为爱伤心的人,一块在呼呼的风中喝酒,一起扯破了嗓子的嚎哭。
在这样一个狂风怒号的夜晚,在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两个喝醉酒的男人,为了他们心爱的女人,一个在哭,一个在唱。金波只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对这样一个同病相怜的人,才能释放心中的痛苦,才能把平日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用哭声和歌声祭奠着他的爱情。
那是一段让人荡气回肠的爱情,在这场爱情中,金波甚至来不及品尝爱情的滋味,甚止来不及向那位他爱的姑娘倾诉一下,来不及海誓山盟一下,那梦爱情就象梦一样,在金波还来不及抓住什么的时候,就随风消失了,他留给金波的就是那个白搪瓷缸子,只有它的存在,证明着那场爱情不是一场梦。
哭过、痛过的金波,只能每天用那个白搪瓷缸子泡一杯茶,细细的品味,怀念着那段逝去的爱情,也只有这个白瓷缸子,证明着他的青春和爱情。
这段美好的爱情,是他的青春,是他的梦,他一直在那个梦里不愿出来,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姑娘,一个又一个在别人眼里的“贵人”,可是这不是他要的贵人,他也不稀罕这样的贵人,他的心中只有那个牧马的藏族姑娘。
八年过去,金波的梦还在那遥远的草原上,还在那个唱着青海民歌的藏族姑娘身上,他决心再次去那里,带着他们的信物,那个白搪瓷缸子,去寻找失落的爱情。
只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当年的部队驻地变成了一座小镇,当年的那个军马场已经不见踪迹,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唱着青海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的那个姑娘。他的藏族姑娘或许也在某个地方等着他,怀念着他们的爱情,或许早已经嫁人生子,或许她早已忘却了这段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无从知晓。
金波彻底绝望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的青春,他的幸福再也回不来了,他带着此生的遗憾,在他曾经观看牧场马群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小小的十字街口的地方,忘情的唱起了那首带给他爱情的民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
留给金波的,只是张望,只是对那段恋情刻骨铭心的记忆。也让读者的我们,泪流满面,为他,为那位藏族姑娘惋惜,为那段无缘的爱情感到心疼。
那段曾经美好的爱情,带给他疯狂,带给他痴恋,既是他一生的伤痛,也是他一生的怀念。
别了,草原!
别了,雪山!
别了,我亲爱的姑娘!
金波的这场爱情,就这样终止了,它留给我们的只是无限的美好的想望,相信世间是有着让人刻骨铭心的爱情。
金波,少平,他们那不完美的爱情,才让我们对生活有着美好的憧憬,对现实有着深刻的认识,才让我们能快速的成长起来,肩负着我们自己的责任,在平凡的世界里,慢慢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