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银 || 风尘里,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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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里,不寂寞
文 | 王宇银(陕西镇安)
日子,总是不紧不慢的过。人,总要一步一步的活。淡淡的日光里,只要活着,那就是福。一生有福,是人对生活的终极向往。
活着,总是有欲望,蠢蠢欲动的躯壳之下便脱不了一个俗字,也躲不过一世的风尘,没有谁能遇尘而不染。
一生的时光,经不起掐指计算,其实是无比的短暂。无论身处三千繁华也好,还是常居平淡一隅也罢,不过是一刹那,岁月终究不会为谁而停留。也许四季有风雨无数,也许一觉醒来人事多变换,唯独山水依旧。
夏日炎炎,火爆热烈,终是没能挡住秋的脚步。
早晨带着清凉,鸟儿们在黎明中醒来。只听得叽喳一片,开始了一天中闹嚷嚷的早朝。
一大片竹林,在风里摇曳,太阳透过林叶间隙,发出的光芒也好像是绿色的,隐隐透着浅浅的秋气。
竹林下,一只高大威猛、毛色艳丽的老公鸡,顾盼生姿,投足间显得气度不凡。带着它的老婆孩子,咯咯咯叫唤着,在落叶里扒寻着美食。几只半大不小的公鸡仔,冠子还没长好,打鸣都拉不圆腔调,正想乘老公鸡吃虫的时候去母鸡跟前占点便宜,却惹来老公鸡一顿猛啄,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夹着尾巴钻进草窠里。
大黄狗匍匐在檐坎上闭目养神,任鸡群吵闹不休,也懒得理会。一只不懂事的小鸡仔跑过去啄吃狗的眼屎,它也没动弹,像是有意忍让小鸡的任性似的。常听说鸡不跟狗斗,没想到是狗在让着鸡呢。
一群麻鸭,像是前来凑热闹,嘎嘎叫着,摆动着有点笨拙的身子,扑楞着不会飞的翅膀往小河的方向奔去。
大黄狗似是看得无趣,站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使劲抖动着毛发上的灰尘,吓得小鸡撒开脚丫,唧唧啾啾跑回了群里。
天空有云朵飘过,像刚刚采摘下来的棉花,绵软而洁白。说不清从哪里来,也说不清哪里是云儿的归宿。
田坎边传来两三声咳嗽,紧接着飘来浓烈的烟卷味,锄草的汉子坐在锄把上,抽着烟,半眯着眼睛,偶尔被吞进去的烟雾呛得咳咳好一大会儿,可感觉似乎又是蛮享受的。看着一地黑黝黝齐人高的玉米阵,排列有序,一眼望不到边,心里半是骄傲,半是期盼。自个儿嘿嘿一笑,笑容里饱含着一年的好收成。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是女人拉长了声音在檐下唤鸡。听到叫唤声,群鸡撒腿往院子里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像要等待它们主人的检阅。女人从抱在怀中的竹篓里抓一把五谷杂粮撒出去,那个样子就像从怀里掏糖果给她的孩子们一样,每撒出去一把,都引来一阵骚动和兴奋。
大黄狗不知道去屋后什么地方溜达了一圈,沾了一身露水。也许知道主人咯咯咯的叫喊声不是叫它的,可还是绕着主人的腿蹭来蹭去,弄湿了主人的裙袜。快过去,又没叫你,自己去坡上逮兔子吃去!大黄狗好像听懂了人话,悻悻而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坡边传来大黄狗兴奋的吠叫。接着叼回来一只又肥又胖的野兔。男人一路小跑着回家,拿了小刀三下五除二把野兔剥得干干净净,兔皮,脑袋和五脏六腑都放在大黄狗面前,当作是早点的奖赏。也许是得到了主人的首肯,大黄狗把美味的早点拉到一边,津津有味的啃食一空。男人伸手拍拍大黄狗的肩膀和脑袋,大黄狗身体一软,卧在门旁,又开始了打盹。
傍晚时分,男人在地里做得很累了,肚子里也隐约听见似乎有蛙鸣。自言自语嘟嘟一声,老娘们儿是想饿死亲夫啊!一回头,从袅袅炊烟升起的地方,正好飘来阵阵佳肴的美味儿和自家酿造的麦酒的清香。
王宇银,男,汉族,陕西镇安人,出生于1969年6月9日,大学本科学历。1989至今在陕西镇安县森林公安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