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骨散治疗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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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大仙1025 我记得我刚上临床那会用过白虎汤治疗一例,具体诊断不明,也是骨髓抽检异常,热渴汗出脉洪,发热,三贴见效,一周未热,生活自如。然患者并未复诊,三月后死于重症病房。小医生,谁在意。
尹周安1981 白血病分型很多?请问楼主治疗的是哪一型?分型不同,预后不一样。。。
其次,白血病是否经过医院骨传确诊了,以及有效后复查是否有骨髓检查结果。。。
不要介意我这样的疑问,本人接触了不少的白血病人,但是整体效果还是欠满意,学习了。。。
鲜花送上。。。
KXP023 不要被西医的思维给带走了,中医是整体医学。
初诊: 1980年11月24日晚7时30分。
患者自幼体弱多病,常感头昏乏力,容易失眠,多愁善感。近因精神受到**,失眠1周,且低热不退,乃于1980年10月16日住入某医院。入院后,查血发现幼淋0.42,白细胞2.9×109/升,骨穿确诊为“急性淋巴性白血病”。接受“化疗” 1个疗程后,合并大叶性肺炎,高热不退,白细胞降至0.6×109/升。经用多种抗生素和清肺消炎中、西药治疗无效,体温持续在40上下不退。现虽高热而多汗肢冷,心背微寒,面白如纸,唇舌亦淡白,神疲肢倦,卧床不起,少气懒言,声低息微,脉虚数无力。并伴咳嗽胸痛,咯铁锈色痰,恶心厌食。从其主证来看,显属气虚发热,法当甘温除热,乃急投补中益气汤: 黄芪、党参各50克,白参、白术各15克,洋参、升麻、柴胡、陈皮、炙甘草各10克。2剂。
二诊: 11月28日晚6时40分。
上方因有争议,延至26日才开始服用,前日体温降至38.7,昨日体温降至38.3,精神稍有好转,无任何不良反应。今日医院停药观察,体温又升至38.7。守上方加重柴胡15克,更加青蒿15克,再进3剂。11月31日上午患者家属告我,上方因配药困难,直至昨日下午5时才服下,当晚7时体温38.8,9时下降至38.1,直至今晨未再上升,精神见好。
三诊: 12月1日晚8时50分。
体温下降至38以下 (早晨、中午37.9,下午37.4),精神转佳,今晨起坐竹椅上良久 (从11月7日高热起,一直卧床,从未起坐过),说话声音渐扬,食欲亦见好转,昨日恶心减少,今日未再恶心。守上方再进4剂。
四诊: 12月5日晚7时。体温下降至37.5 (今晨37),精神日益好转。惟仍咳嗽胸微痛,咯少量铁锈色痰。
守上方加减: 黄芪、党参各50克,红参、白术、柴胡、炙甘草、桔梗各10克,当归、升麻、陈皮、橘络、丝瓜络、枳壳、洋参各10克。再进4剂。
五诊: 12月9日。
体温正常已3天,精神、饮食、说话恢复正常,咳嗽胸痛明显减轻。守上方加减以竟全功。
本例守上方加减调治到12月28日,咳嗽胸痛全除,铁锈色痰消失,经透视复查肺炎痊愈。1981年13日复查血象,其中白细胞已上升到3.9×109/升,幼淋为0.01,患者上班工作。
本例“急淋”合并肺炎,高热而咳嗽胸痛吐铁锈色痰,在西医用多种抗生素和中医用各种清肺消炎药无效的情况下,我根据其高热而肢冷背寒,面白如纸,唇舌淡白,神疲肢倦,卧床不起,少气懒言,声低息微,恶心厌食,脉虚数等一派脾胃气虚已极之象,断为脾虚阴火证,采用甘温除热法,投以补中益气汤方。当时该院血液病房的中西医对此是有争议的。甚至有的认为本例肺炎高热痰血,明是肺热灼伤阳络,如果再投升提温补之方,岂非火上添油,助长热伤血络,而使肺大出血吗?但因病已垂危 (医院已下病危通知),舍此又别无他法,只得勉强同意病家意见,“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料服后不仅没有助热伤络使肺大出血,反而高热渐退至正常,“急淋”为之缓解,肺炎亦随之消失。由此可见,中医面对西医所确诊的任何病种,都必须在中医理论指导下,严格遵守辨证论治的原则,即根据其寒热虚实的不同证候,采取温清补泻的不同治法,才能提高疗效。本例病情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于脾胃气虚已极,而肺热灼伤阳络,则仅处于病情矛盾的次要地位。因此在治法上,只要用补中益气汤解决了脾胃气虚这个矛盾的主要方面,其肺热伤络的次要方面也就迎刃而解了。这其中含有脾土气足,则能生肺金,而使其病自解之意。当然,如其肺炎是属中医的实热证,而非虚寒证的话,那就必须采用清泻法,而决不可用温补法了。
但从本例久服西药抗生素 (从临床上体验,很可能是寒凉性的) 和中药清肺消炎无效来看,也可见其是属虚寒证,而非实热证。如果当时不能及时改正治法,显然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例2: 熊某,女,63岁。
患急性粒细胞白血病,经住院化疗未能缓解,近又合并肺部感染 (两肺炎变),服用先锋霉素1周无效,继以大剂青霉素等亦未能控制。乃出院寄希望于中医。1991年1月26日初诊时,高热 (39),身痛,咳嗽痰多,精神萎靡,少气懒言,起坐为难,面色萎黄,纳差,欲吐,舌淡苔白,脉浮弦数而按之细弱甚。投以补中益气汤合青蒿鳖甲汤方加减: 黄芪50克,党参50克,白术15克,甘草10克,当归10克,升麻10克,银柴胡10克,青蒿15克,鳖甲30克,地骨皮15克,丹皮15克,秦艽15克,生熟地各30克,赤白芍各30克,川芎10克,云苓15克,麦冬15克,五味子10克,葛根50克,丹参30克,桔梗15克,杏仁15克,川贝母15克,橘络10克,丝瓜络10克,白花蛇舌草120克煎汤代水煎药,3剂。1月29日二诊: 热退,精神好转,但咳仍甚,腹泻日七八次,呕吐,守上方去赤白芍、丹皮、秦艽、生熟地、麦冬、杏仁,加山药、莲子各30克,半夏、陈皮各10克,生姜5片,红枣10枚,再进3剂。1月31日三诊,吐止,泻减,咳减,食增神旺,守二诊方再进5剂。
2月6日四诊: 未再发热,身痛止,仍咳吐痰涎,日泻2次,口淡乏味,不思饮食,舌质转红,苔薄白润,守上方加减: 白花蛇舌草120克,煎汤代水煎药,党参30克,焦白术15克,云苓30克,半夏15克,陈皮15克,炙甘草10克,白前10克,前胡10克,桔梗10克,枳壳10克,杏仁10克,苏子10克,莱菔子10克,白芥子5克,丹参30克,山楂30克,麦芽30克,六曲10克,鸡内金15克,生姜3片,红枣5枚,夜交藤30克,合欢皮30克,再进5剂。2月11日五诊: 吐泻已止,知饥思食,每餐可食米饭2两,精神好,能起坐一上午,夜寐渐安,咳痰减少(昨早晚痰中夹血丝少许),大便成条,日2次,舌正红少苔,脉已不弦,脉力渐旺。守四诊方去白芥子、生姜、红枣,加川贝母15克,白茅根30克,紫菀15克,冬花15克,酸枣仁30克,再进5剂。2月19日六诊: 诸症基本解除,肺炎痊愈,“急粒” 缓解。
本例与前例“急淋”合并肺炎同中有异的是前例纯属气虚,故专主补中益气汤以益气; 本例属气阴两虚,故用补中益气汤合青蒿鳖甲汤和生脉散以气阴两补,同中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