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爷爷淹死三天爬上岸,孙女出嫁时,他变成蛟龙飞上天
西晋末年,小山村里住着一户姓通的人家,只有爷爷和孙女两人。爷爷被人们尊称为通老爷子,是个渔夫,除了三九严寒河面结冰以外,几乎每个夜晚,他都要在河里捕鱼。好在每晚都有收获,勉强能维持温饱。
孙女名叫小令,是个苦命孩子,在她五岁左右,父亲染病身亡,母亲改嫁他人,跟着爷爷过日子。好在爷爷很疼她,没有让她受半点苦。日子就在不紧不慢的时间里,像河水一样流逝而去。
通老爷子的捕鱼功夫,在这方圆一百里内,算得上是一流的。但凡有人家里做喜事,都会来找他预定各种鱼,他都能按照要求供应,从来没有短缺。
这一天,贺财主做六十大寿,大摆宴席,找他预定了六十尾八两重的鲫鱼。过了两天,通老爷子交货时,六十尾鲫鱼一个不少,每个都在八两左右,相差不到两钱,令人啧啧称奇。诸如此类的事情,举不胜举。这样说吧,只要河里有的鱼,他都能想办法弄上来。
贺财主觉得他是个奇人,除了给足鱼钱外,另外送了他一小坛酒,和一副猪下水。通老爷子把猪下水弄干净后,和一条大草鱼放在一起细火慢炖。晚上端上饭桌后,小令吃得格外香,边吃边问:“爷爷,你为什么抓鱼这么厉害?”
通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因为爷爷和河里的蛟龙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河里的鱼,都是它帮忙赶过来的。”小令很好奇,便缠着爷爷讲一讲,他和蛟龙的故事。通老爷子便眯着眼睛讲了起来。
说起来,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通老爷子在河里捕鱼时,喜欢喝酒,每当把网下在河里后,便在河边燃起火堆,喝起酒来。
有一天晚上,河水分开,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向他讨酒喝。通老爷子热情地邀请他坐下,一起喝酒,并且串上几条鱼烧烤,用以佐酒。
那人喝醉后,躺在火堆旁酣睡。通老爷子以为他是水鬼,哪知道他变成了一条水蛇,蜷缩在火堆旁。通老爷子微微一笑,原来是一条蛇妖。他也不以为意,静静地守候在旁边。
天色微亮时,那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现了原形,赶紧变成人身,抱拳行礼,感谢通老爷子的不杀之恩。民间有个说法,见蛇不打三分罪,所以人们见到蛇,都要往死里打,而通老爷子没有打死它,不是宅心仁厚吗?
通老爷子豪爽地说:“我们在一起喝过酒,杯酒之情也是情分,我怎么可能下毒手呢?那样的话,就太不地道了。”
那人说:“其实,我不是蛇妖,而是河里的蛟龙。”他姓敖名屿,因为违背了龙王的命令,被龙王收去法力,变成蛇身,在人世间流浪二十年,以示惩戒。
通老爷子为人豁达,不管是蛇妖还是蛟龙,他都不以为意,愿意交往。这以后,隔三差五地,敖屿都会出来和通老爷子一起喝酒。当然,他也不白喝,常常在水里给通老爷子赶鱼,让他满载而归。大半年后,两人索性结为八拜之交,以兄弟相称。
通老爷子把往事讲完,小令睁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她好奇地说:“爷爷,你和蛟龙是兄弟,我是不是也要叫他爷爷?”通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说道:“你说得没错,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见他,他要是听见你叫他爷爷,保证乐得嘴都合不拢。”说完,安顿好小令睡下,通老爷子带着渔具,去河里捕鱼去了。他和蛟龙交往的事情,只讲给孙女听过,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过了几天,贺财主派人把通老爷子叫过去,让他捕捉老鳖。他听说河里有一只磨盘大的老鳖,吃了能延年益寿,因此要通老爷子去捕捉。
通老爷子大摇其头,说道:“这只是个传说而已,谁也没见过,恕我无能为力。”贺财主只得作罢,摆上酒菜请他喝酒,在酒里下了药,将通老爷子药昏过去。等到他醒来时,贺财主皮笑肉不笑地拿出契约给他看。
契约上写明,通老爷子三天内把磨盘大的老鳖捉来,卖给贺财主,否则的话,就把小令送来做小丫环。关键是,白纸黑字上,盖着他的手印。通老爷子心知肚明,中了贺财主的圈套,贺财主故意将他药昏,写好了合约,拉着他的手盖了手印。
通老爷子欲哭无泪,只得下河捕捉老鳖,天还未黑,他便潜到河水里。村里的刘老汉在河边放牛,看见通老爷子潜入河水里,快半个时辰了,还没有上来,赶紧跑回村里大喊大叫起来。
通老爷子的水性一般,在河里长时间不上来,肯定淹死了,大家跑到河边打捞,折腾了大半夜,无果而返。小令哭着要爷爷,被隔壁的大婶接到家里。
人们在河里打捞了三天,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时,依然不见通老爷子的尸体。他们正准备放弃时,忽然水花一翻,只见通老爷子冒出水面,爬上了岸。人们啧啧称奇,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通老爷子大笑着说:“我去龙宫里做客去了,今日才回来。”人们都以为他在说笑,惊疑不定。
这以后,日子恢复了平静,贺财主本想找通老爷子的麻烦,却遍寻不见那份契约,只得作罢。通老爷子依然每天晚上去河里捕鱼,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岁月如飞梭一样,转眼间,小令已经长大,定下了婚约,男方是同村的刘老汉的孙子。出嫁那一天,通老爷子举着酒杯,对来庆贺的亲朋好友说道:“大家干了这杯酒,老汉我今天有话要说。”于是,喝了酒,讲了起来。
通老爷子和大河里的蛟龙敖屿,确实是好朋友,但是,那几天,敖屿去南海龙宫里开会,通老爷子因此没有找到他,只身下到河里,被老鳖吃了。等到敖屿回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通老爷子的魂魄等着敖屿,恳求他帮忙照管小令,敖屿答应下来,责怪了老鳖一通后,将通老爷子的魂魄送到阴司里投胎转世。接着,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幻化成通老爷子的模样,来抚养小令。
如今,小令已经出嫁,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要向大家告别了。说完,他拉着小令的手,交代了几句后,倒在地上,变成了一条小蛇的模样。
小蛇渐渐变长,身子伸出四只爪子,生出云雾裹着它的身子,飞到院子里。紧跟着,它的身子暴长数十倍,成为一条巨龙,腾空而起。天空中顿时下起一阵暴雨。人们惊讶地发现,雨点落在地上,变成了钱币,纷纷冲出来哄抢。
那一天,贺财主坐在家中,忽然看见钱币从家里飞出来,腾空而起,不见踪影。后来才知道,下在了通老爷子的村子里。他积攒的十几万枚钱币,全部没有了。当他听说通老爷子化成蛟龙飞升天空时,心知肚明这是在找他报仇,只能吃个哑巴亏。
好朋友就该肝胆相照,相互提携,共渡难关。从古至今,流传着许多肝胆相照好朋友的故事,读来令人荡气回肠。人生如能得一知己,夫复何求!本故事采用了蛟龙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与封建迷信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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