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音&美文】《“萝卜”受宠》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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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石岩磊朗诵者 | 孟婷

编辑 | 梦琳

我越来越喜爱家里的猫咪“萝卜”了。我每天早晨醒来时，它都会寻声凑过来，用头亲昵地拱我的手，我便心领神会地给它挠痒痒，小家伙眯起眼睛一付很陶醉的样子。不到一岁的小猫弹跳力惊人，家里已没有它上不去的地方，但餐桌始终是块“禁地”，它每有违规我都要呵斥道：“下去！”“萝卜”就听话地乖乖跳下，在地上缩成一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令人不忍心再教训它。

但它也有让我感到遗憾的地方，就是猫很难驯化，它总生活在自己的意愿里。我们曾试图教它些本事，如：喊“握手”它会伸出前爪，不要将猫砂带出卫生间，能记住一些禁忌等。可是我们的尝试多是徒劳，“萝卜”仍我行我素，根本不领会我们的良苦用心。而对于感兴趣的事，猫咪会沉醉其中，它有时能在阳台上蹲半天，只为看外面叽喳乱飞的麻雀，有时对我们的呼唤置若罔闻，让人四处寻找。

有人喜欢养狗但不喜欢猫，认为狗忠诚而猫奸诈。狗可以唯主人之命是从，让它往东它不会去西，叫它叼鞋它不会咬鸡，出门不会乱跑，进屋说抱让抱，所以狗往往得宠。猫似乎就有些不解人情了，不会跟着主人出去遛弯，不会围着主人摇尾乞巧，不会察颜观色揣测主人喜怒。它给人的印象便是：特立独行不入流，敏感好奇不识趣，胆小慎微不担当。

但狗的衷心是人类的一厢情愿，是建立在摧残它们自尊基础上的残忍，反观猫所谓的奸滑，只是没有完全顺服人们的心愿而已。它们仍坚守着自身本能的兽性，不为外物所动，不被外界所扰，生活在自己的悲喜“猫生”里，开心时即四处奔跑跳跃，悲伤时就黯然躲在角落伤神，比那些逆来顺受的走狗似乎更洒脱，活得更加精彩。

我不再企图改变“萝卜”的生活习惯，也不再教它能在外人面前炫耀的本领，只要它能自由自在，我们便相安无事。这种互不打扰好像形成了默契，而且化作了一种信任，家里除了个别地方不许它“涉足”外，其余的都对它开放，“萝卜”也不会胡作非为到处乱抓，晚上还毫无戒备地趴在我身边酣然入睡。望着“萝卜”四仰八叉的睡姿，我愈加觉得它可敬可爱了。

（2017.11.4 星期六）

注：本文载于《中华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