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123 | 文化之旅26——城区篇·四大美女的龟龄岛【林小冰+白云数片+丘惠谊+罗素丽】 / 开普饭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文化之旅

作家们在龟龄岛上采风刘建业摄

文化之旅——城区行
漫步龟龄岛

●林小冰

我喜欢洁净的小岛，清风石上过，有禅的意味。

9月13日，我的脚步追随“汕尾文化之旅”走进城区捷胜的龟龄岛。

坐着快艇乘风破浪，生命的快意和勇气，此时此刻都无比应该。惊魂稍定，同艇文友指着远处海中央的一道白线说，那里是被海水漫没的城墙，每年农历四月十二和五月十二，海潮退却城墙凸现。我自是没机会探究，听闻如此这般，残垣也是那个残法，断壁也是那个断法，那是一种胡杨的不死精神，倒下、被埋，有伤口有疼痛，从不言死。还未亲近小岛，已感精气可吞山河的风骨。

下了快艇踏上岸，小岛的天空蓝得像一滴千年蓝珀，海水也那样蓝，低调与低温，轻柔的、清澈的，蓝得几近宝石剔透的绿。干净的白沙滩，静静伫立的岩石，时光在它身上老掉了，它收敛了锋芒，躲在这里自在观风云。

龟龄岛，这座从名字到景致都跌宕出孤零情怀的小岛，隔绝尘世的华丽，隔绝都市的热闹，让我心充满了欢喜之意。我只能把她想象成素面朝天的女子，从不涂抹脂粉，洁净又简单的好，她又飘逸得像一首诗，一开口便令人情迷意乱。

岛以形似神龟凫水出名，头朝西，龟身向东横卧。岛上一口永不干涸的淡水古井，就在龟头与龟身相接的地方。从而诞生了老渔民毫无雅意的神话演义，即使让老井变得粗俗和突兀，但那饱含人间可爱的情意更值得细嚼。因了古井，岛上成为过往船只歇脚的福地。这是乡土气息，这么浓烈，从不讨巧，从不争先恐后去要什么，年复一年。我透过阳光探头去望井底，深邃莫测，泉水甘冽，泛着幽光的青苔穿破湿漉漉的石块缝隙，张狂着毅力。时间似乎成为古井一个人的天荒地老，隔着久远得模糊的烟尘与风雨，我仍然能感觉到往昔的岁月，泉水福泽子民的大爱，是那么宁静，又那么凛然。

人们很难对艳丽的风景情有独钟，却独爱慈悲的古井，独爱孤幽的小岛。它们比我们凡人付出更多去顺应时光的荒凉，不是对峙，毫无妥协，是见了真味自自然然的顺应。

过了古井，忽有一片野花撞入眼帘。紫红与深紫的山花开得正烂漫无比，天真明媚，像一个个跳跃的音符，浅唱轻吟着对小岛的心动。

岛上有座妈祖庙。庙宇的横匾“在水之湄”四个字，让我明心见性，格外有一种难言的蕴味。晓山入画的阔绰，这清凉的意象瞬间扑满了心里，使人觉得绵长岁月中面向波澜的不动声色，那么柔韧、醇厚。掌心合十，这份清凉与沉静使人更经得起磨砺，处身尘世，味不沾身。

逐级登阶，庙后是妈祖雕像和鹦哥石雕，再往南走，一路是褐色岩石，石上多见黑色物体。辚兄说，那是岛上山羊的排泄物，并有保持九十九只之说。岛上山羊已然活成了传说，活成人世的一种花枝春满。今日来得不巧未见山羊踪影，或许人多势众，山羊怕生躲起来了，或许这传奇山羊只与有缘人相见。他给我看岛上山羊和野兔的照片，真真是风水宝地乾坤大呀！

到了“南天门”，便能俯瞰整个神龟之象。头部是嶙峋巨石，石石相连，山峰是龟背，峭壁险崖的东北面则是龟尾。整座小岛一边是枝繁叶茂的绿树红花，一边是接引天地的湛蓝海水。站在龟背上，海风呼啦呼啦地吹，吹得黑发和裙裾共舞。海面多么开阔，开阔到没有边际，海水蓝得没心没肺，蓝得不染一丁点儿人间烟火气。就那样傲岸地站在天地之间，自成风景，夹裹着最自然最清澈的从容闲散。

龟龄岛曾经是海上贸易重要驿站，也曾经是海盗聚集地。那些明清民国时留在这里的历史，与眼前这朵芙蓉花朵对比起来，恍如隔世，金戈铁马已消失在岁月尘烟的深处去了。今天的小岛以这样独具的魅力，打通了自身的命脉，妩媚娇柔之外，自有一种静影沉壁的动人。

下得山来，树木铅华洗尽，绿荫如伞。走在沙滩，随意一坐，我被一点点蓝珀染成了最古老的孔雀蓝，目光转向海平线，那小小的冷峻恬静便支出来，和着那海、那山、那树。

时光在这里任意挥霍，坐在草棚下喝茶，听着海潮声声，海风阵阵，空气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海水泡出的光阴，俨然是惬意荡漾。所谓世间繁华几千年，岛中岁月容易过，无非如此。

在水之湄，有一个小岛，无所从来，无所从去。她在草堂沏了杯老茶等着我，一直等着。

她有个很美的名字，唤作龟龄岛。

龟龄岛漫笔

●白云数片

阳光依然灼人。9月13日，汕尾日报文化之旅——城区行，目的地是龟龄岛。文友说，漂洋过海来看龟龄岛。这话乍一听，几分优雅，更多诚意。而我却觉得，应该是乘风破浪来谒龟龄岛。从捷胜沙角尾坐快艇到龟龄岛，因为八月初一的风浪很大，快艇一波三跃，排开的浪花可达两米高，浪花迎面扑过来，充满了刺激与快感。

位于城区捷胜镇南面海岸对开海面的龟龄岛，距陆地海岸3.17公里，距离国际航道12海里，是厦门、汕头至香港、广州航线的必经之地。一望无垠的海面，碧蓝碧蓝的，仿佛一块巨大的美玉，盈盈的，随处捕捉你的眼神。接近龟龄岛，发现周围有好几个小岛，它们分别叫牛皮洲、赤腊、鹰屿、青屿和捞投屿。这样，龟龄岛倒是不怕寂寞了，有这么多兄弟与它成群，安然立于海的一方。

快艇一个加速猛冲，登陆上岛了。照入眼帘的是一间饭店。常年日光浴里浸泡的饭店厨师皮肤黝黑，穿着泳裤在准备食客的饭菜。沈编说：“哇，有裸男看。”而一文友说，“是不是他随时准备下海捕捞几条鱼，然后上来下锅就煮？”我们一个劲地笑，在这样悠闲、风光秀丽的小岛，不说几句笑话倒显得不合时宜了。

岛上有饭店，这倒出乎我的意料。想象中，龟龄岛应该只是一个状似乌龟的土包，加上各种礁石堆砌，然后四面环水，如此而已。然而，远不止这些。如此便利开一间饭店，原因是岛上有淡水，而且是充足的淡水。在“乌龟”头身相接处有一眼淡水井，它源源不绝，从未干涸。我们去探访这口水井时，远远的，依稀看到井沿处坐着一个女子……

中秋将近，年关也不远了。她望着井里粼粼的水，手指不停地捻着井边茜，直把它捻弄得粉碎，绿色的汁液顺着手指流下来。她失神的眼睛似乎有泪要掉下来，分明在思念家中的亲人。犹记得被抢来时，孩子死死抱着她的脚不放。她被强盗抢到这里，她就像她的孩子死死扒着井沿不放。她想一了百了，可是强盗硬把她拖回了土屋，并许诺过年就放她回家，她想起孩子凄凉绝望的眼神终是活了下来，日日到井边打水……可是狼心狗肺的强盗欺骗了她，过年了却不肯放她回去，任她寻死觅活，只是丢下一句话，井水干涸日，就是你回家之时。她依旧天天到井边来打水，眼泪哭干了，却始不见井水干涸……

——她就是解放战争后期，被国民党残余部队晚上越海到捷胜海边村落抢去做老婆的女人之一。龟龄岛地理位置优越，靠近汕尾港，而这眼水井的淡水又源源不绝，于是先后被倭寇及本地海盗占领作为打家劫舍的老巢。岛上北边至今还保留有当年海盗住所的残垣断壁。

关于这口不涸水井，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传说：古时候一位神仙在南海游览，看到龟龄岛附近风光美丽便多停留了一会，一时尿急就撒在现在井口处，当即甘泉涌出，并赐永不干涸。走近水井，发现井沿已然用青石保护了起来，井旁还立牌位供着“井神”。

岛上还有妈祖神庙及座像，这倒不意外，妈祖是汕尾人之于美好的图腾与信仰，在这个美丽的小岛有妈祖不足为奇。妈祖庙四四方方，桔红的琉璃瓦上很传统地雕有双龙戏珠及双凤朝阳，墙上贴满绘有吉祥物图案的瓷片，门楣上“在水之湄”四个鎏金大字赫然醒目。汕尾人一向敬畏神明，我也不例外，每每遇见神庙，我自会跪下虔诚叩拜。可是那天我因为感冒头痛得要紧，再加手上拿满东西——太阳伞、拍照用的手机，背包等等，于是便懈怠了下来。后来上一个小陡坡时，我摔了一跤。我后来对文友说，许是走龟龄，没拜妈祖。不管怎么说，对神明敬畏，对妈祖敬畏，有时候也是一种心理安慰，至少可以对人生上的某些失意从内因与外因中萃取一些心理上的坦然……

看了妈祖庙，当然要去敬谒妈祖座像。妈祖像位于龟背上，一条水泥铺就的山路蜿蜒直上山顶，手拿如意的妈祖庄严屹立。妈祖的右边是一只鹦哥，其双翅突起，跃跃欲前，似乎随时准备对付海怪及风暴。而妈祖面如满月，慈眉善目，敛唇微笑。仔细端详，这个妈祖的眉宇间温和中透着青涩与坚定，比往常见到的妈祖更显年轻，好像一位得道不久的圣女。

继续览胜，用脚步轻轻丈量，用心倾听“乌龟”的心跳。这只凫水的“乌龟”，其“头”在山之西，山之东侧横卧着的则是“龟身”。“龟身”是主峰，海拔53.6米。“龟身”上草木葳蕤，紫色、粉色的野花漫山绵延，不起眼，却雅致。最有趣的是，处处可见黑色的小丸子，比黑豆略大一点，是野山羊粪。据说这里原本有99只野山羊，不幸的是前年的“天兔”带走了一些。这些野山羊粪全然没有脏污之感，倒使得整个小岛更有一股“天然去雕饰”的淳朴自然之雅。

走完“龟身”，去看“龟头”。连着“龟头”的是花岗岩次峰，海拔22. 8米。风化形成的巨石，嶙峋有致，气势横生，比如栩栩如生的“羊回头”，巍然独立又优雅的“蘑菇”等等。山脚下，“龟头”半浮在水中，果然在凫水！连着“龟头”的礁石像极了乌龟粗粝老涩的皮肤……

看着文友们在阳光下粼粼闪闪的海里嬉戏玩耍，我想，夜色中的龟龄岛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呢？是否“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真想在这岛上住上十天半月，锄月耕云种昙花祗树，枕流漱石听暮鼓晨钟……

初登龟龄岛

●丘惠谊

捷胜海上，有一只巨大的“神龟”静卧于海岸对面，美丽的景色和动人的传说吸引着一众文友，于是在这样一个秋阳杲杲的周末，“汕尾文化之旅”的队伍乘上了快艇，目标直指龟龄岛。

快艇颠簸在海浪之中，浪花扑面而来，打疼了我的脸颊，嘴角边还有咸咸的味道。我有些恐惧，双手紧紧地抓住船沿，毕竟这是第一次坐上快艇，和之前坐上小船去沙舌相比完全是两种感觉。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像一块巨大的翡翠，深不可测，动荡不已，第一次与大海如此亲密的接触，感觉还是有些奇妙的。快艇颠簸了十几分钟后，冲上了一片沙滩。龟龄岛，我们来了！

岛上的几处断壁残垣告诉我们，人们曾经在此安居乐业。时光被海水冲走，曾经的炊烟袅袅已然隐去，只留下几堵土黄色的泥墙让我们无限怀想。我们仿佛一脚踏进几百年前的时光，登上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岛，我一时竟想起张无忌的冰火岛。在碧海潮生之中挥刀舞剑破长空，那时的他还不曾卷入江湖的是非恩怨之中，这样的时光是多么的逍遥惬意！

张无忌的“笑傲江湖”似乎离我们太远。我想，过去在这个岛上生活的人们，其食用的淡水要从何而来呢？正想着，领队的文友就带着我们来到不远处的一口水井旁边。这是一口古井，旁边古榕树下的“井神老爷”神位给古井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大家饶有兴趣地听着关于这口古井的传说。我似乎看见井里倒映出岛上往昔的一片繁华，商铺、茶楼、酒馆、旅店遍布小岛，还有每天两班往返捷胜镇的渡船，鼎盛时期岛上甚至有渔民、商人上千人。有人打起一桶井水，打破了井中的景象，繁华褪去，井水却依旧清澈甘甜。如今它同样供应给无数慕名到岛上来游玩的游客，这岂不是另外一片繁华之景。

小岛不大，风景却独特。地上长满许多星星点点的小黄花，令许多女作家停下来俯身细细观赏。酷似菠萝的高大的“篮投”树果实累累，郁郁葱葱，为小岛增添几分生机。大家一路走走停停，并不急于赶路，遇到美景，自然不忘拍几张美照留念，我们都在尽情地享受这个小岛的悠闲时光。

沿着水泥路拾级而上，我只顾注意脚下的路和遍地令人欣喜的小花，一抬头，才蓦地发现眼前矗立着一尊巨大的妈祖石像，让我很是惊喜。大爱的妈祖福荫遍布海边的第一个角落，我们每到一处，只要看到妈祖，就觉得受到她的庇护，有着家的安全感。岛上妈祖庙那充满诗意的“在水之湄”四个字，为这位庄严慈爱的“海之女神”更添几分柔情。

登上“龟背”的小山坡上，海风扑面，裙裾飘飘，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潮起潮落，令我想起《笑傲江湖》里的那“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竟生出几分想要浪迹天涯的妄想。岸边裸露的岩石，大家形象地把它称为这只神龟的头。神龟伸出头和前脚，似乎正在海边喝水，煞是有趣。我暗想，这只神龟，莫不是当年驼过唐僧众人渡过通天河的那只老鼋吧！山坡上怪石嶙峋，各种形状的石头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如“卧佛”、“蘑菇石”、“南天门”等等。龟龄岛上风景如画传说神秘，若说在此的“南天门”真能登上天庭也不为过。

中午在大排档开放式的厨房里观看着厨师做菜，我内心大叹海边生活的确如此豪放不羁，令人惊叹不已。午饭过后，我们移步到了海边的游泳区。午后的沙滩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阳光很辣，但我们忍不住海水的诱惑还是光着脚跑进了水里，感受海水摩挲的温柔。几位文友更是童心大发，换上泳裤就下水游泳了，一边游泳还一边搞怪，真是一群爱闹的老顽童！

在龟龄岛上，时间被随意拉长，我们在阳光、沙滩、海风、浪花之中享受悠闲的慢时光，这才是一场真正的度假旅行啊！眼前海水湛蓝见底，海浪轻柔作响，沙滩松软干净，把它拍进手机里，我想，这哪里比马尔代夫差了？事实证明，当我把这些照片放在网上时，很多朋友都以为我到了外地有名的旅游景点，都说这个小岛很漂亮，想亲自前来体验一番。

龟龄岛，美丽如您，怎能不令我怦然心动！

龟龄岛歌吟

●罗素丽

1

一片洁净的海，在捷胜镇南面的南海之上。一座原生态的岛——龟龄岛，在那片洁净的海中央。

一艘快艇，载一船猎奇的心。

辽阔的蓝，随波跌荡。尖叫在浪尖舞蹈。置身其中，让我们真切感知到什么叫风生水起，什么叫惊涛骇浪，又什么叫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鼓胀理想之帆，飞越惊险，竭力抵达心仪的方向。

2

礁石以抱团的姿势迎接，又以突现的方式屹立。

在蔚蓝之间，显示出它的笃定与诚意。

千载风雨侵蚀，万年惊涛拍浪。不屈的力量，在静守中坚强。

阳光，明媚透彻。流动的蓝，在阳光下跳跃；粼粼的光，闪烁着诗意的遐想。

欢乐，在沙滩上……

3

简陋的房，残破的墙，是岁月印记的过往。

一口吉井甘泉，一泓清澈高洁，被苦咸包围。不同流合污，不随波逐流，信念如初，信仰如歌。

你是龟龄岛的生命源泉，你是龟龄岛神奇的眼。

你的血脉潜伏伸延。伸延，伸延进彼岸的肌肤，感知彼岸的体温，与她一起跳动，与她一起演绎旷世神奇。

4

匍匐在地的花草，在贫瘠的土地上昂头，高于沙砾的坚硬，低于尘埃的柔软。即使错过春天，也依然在秋天里歌吟。

我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它们也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匍匐地释放，是一种虔诚叩拜生命的尊重。

几只涂了粉红口红的小鸟，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只知道它们在大榕树上安居乐业。

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轻轻靠近，它回眸对我歌唱。镜头定格于那温馨的一瞬回眸，已让我愿意沉迷千年。

崖壁上的垂钓者，稳坐悬岩边沿，手握渔杆，神情泰然，大有“姜公”之度。

此时节的野菠萝擎起一个个绿色的“地球”，它是倡导文明生态的践行者。

回归自然皈依的心，此刻找到了永久的依靠。

5

相思树，或相思成病，或相盼盎然，或斜倚岩石，或立于灌木丛中眺望与呢喃：隔岸的亲人，你们是否安好？

相思树与灌木丛，静谧而温情。

那里潜伏着多少只眼睛正在偷偷地打量着行色匆匆的过客呢？有多少疑惑期待着解答这突然热闹起来的家园呢？

可以肯定，那里必有羊的眼睛在窥视。有散落的羊粪为证。那是妈祖的羊群，它们受到妈祖的特别护佑，是这里永久的合法“居民”。白天栖息灌丛，夜晚攀岩游玩。

我突然好想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羊。向妈祖领一张“绿卡”，也成为这里永久的居民。远离喧尘，捕食鱼虾，观海听涛，风花雪月。

6

在水之湄，天各一方。

血脉相连，骨肉一体。

在人们遗忘的海底接壤处，传说有一座古城，曾经演绎过“水漫金山”。当年的擂鼓声、呐喊声、撕杀声、滚滚烟尘，甚至于鸡鸣犬吠……都被封尘于波涛之下，淹没在时间的流里。

唯留几份想象，几份猜想，让猎奇的心续编它的传奇。

7

龟龄岛，你停泊成一叶不肯随处漂流的永不消沉的“小舟”。不离不弃，不急不躁。亿万年如斯。岛上一切生灵都在妈祖的护佑下，舞蹈成风景，聚合成多声部旋律。

行走于充满神秘的龟龄岛，随处拣拾起天然岩石堆砌的“龟头”“龟背”“龟脚”“龟尾”“南天门”“神井”……就是一篇篇精彩的神话。

行走于充满魅力的龟龄岛，一路且歌，且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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