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回 白胖留唇印 蛮咪不甘心

  第90回 白胖留唇印 蛮咪不甘心

作者:阮 镇

  蒙照源把蛮咪当成亲嫂子,听到蛮咪叫他那声“他叔”,感到十分的亲切温暖。

  现在,蛮咪突然叫他“蒙照源哥哥”,感到很别扭。

  可是,蛮咪轻柔的声音,是那么温馨。蛮咪为他捋额头上的乱发,是那么温柔。蛮咪那温暖的手指,在他印堂上轻轻地抚摸,他感到了母爱。

  当蛮咪将脸慢慢地,慢慢地向蒙照源的脸靠近的时候,蒙照源感觉到了蛮咪急促的鼻息。

  他看着蛮咪越来越近的双眼,蛮咪那明亮清澈的瞳仁里,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的眼睛。

  蒙照源还没有从女人的瞳仁里看到过自己的眼睛。尽管蒙照源与瓦是男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那是情人之间的冲动和渴求,来不及在对方的瞳仁里细细地察看。

  现在,蒙照源面对的是嫂子。嫂为母,他没有非分的想法,他仿佛是在母亲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

  蛮咪把嘴唇稳稳地放在蒙照源的印堂上,先用舌尖使劲地舔,她要把白胖留下的唇印舔干净。然后,蛮咪在那蝶状红斑上使劲地嘬嘬。她要把自己的唇印永远地留在蒙照源的印堂上。

  不,是留在蒙照源的心里。

  蒙照源默默地体会着蛮咪在他印堂上的舔和亲,那种感觉实在是微妙极了。

  他被深深地触动了,真诚地呼唤着:“嫂子,嫂子……”

  白胖的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血肉横飞的恐怖场景,她惨叫一声,撒腿就跑。

  蒙照源推开蛮咪,立马就追了上去。

  客师傅看了蒙照源的字,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蒙照源深吻了白胖,蒙照源却硬说没有,这不是狡赖吗?

  可是,看蒙照源那般诚实样子,又不象是在说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客师傅对蛮咪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疑:“蒙照源吃了虹胖的步极果,当步极果发力时,蒙照源拼死拼活要跟虹胖相见。蒙照源的脑子里除了虹胖还是虹胖。因此,蒙照源把白胖当成了虹胖,才有了那一个深吻。蒙照源因为深吻的不是心上人,而是别的女人,才会那么大咳大吐,也才会清醒。也就是说。吃了步极果的人,当步极果发力时,只要深吻了不相干的别人,步极果就会失去力。”

  蛮咪说:“我听着都费劲,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你真能想。不过,那白胖又是怎么回事呢?”

  客师傅摇摇头说:“这个,我就想不明白了。”

  蛮咪陷入了深思,说:“客师傅,你发现没有,白胖在蒙照源的印堂上留下了一个唇印。而且,与那蝶状红晕重叠在一起。这就说明,当白胖亲吻蒙照源印堂上的蝶状红晕时,吸入了红晕的什么东西。”

  客师傅说:“蒙照源印堂上的蝶状红晕会不会有步极果的成分?”

  蛮咪眼前一亮,说:“步极果发力时,蒙照源印堂上的蝶状红晕明显加深,说明红晕一定有步极果的成分。白胖恰巧吸入了步极果,白胖就成那样了。”

  蛮咪立马想到自己也嘬嘬了蒙照源印堂上的蝴蝶状红斑,一定也吸收了步极果的成分,一定也会象白胖那样疯颠。

  蛮咪不由得泛起一丝恐慌。

  可是,这种恐慌,一刹那间就无影无踪了。

  因为,蛮咪追求的是蒙照源,为蒙照源她能奉献自己的一切。

  客师傅摇摇头说:“不对,步极果发力不会出现惊恐现象呀?这其中,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这时,蒙照源把白胖追回来了,蛮咪和客师傅的议论也就停止了。

  蒙照源写道:“既然你们都说我们已经到过医院了,虹胖也康复出院回家了,那我们就不去医院了,也不去找虹胖了。现在要紧的是白胖,她成了这样,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白胖还是惊叫一会,嘻笑一会,狂躁不安。

  客师傅提议:“送医院吧。”

  蛮咪说:“只有送医院了,别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蒙照源知道聋老医生那里不治这种病,他背上白胖,和蛮咪、客师傅一道,在大街上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妄想症综合医院。

  大夫是一位十分漂亮的苗条女士,她询问了病情,开出一长串化验检验单,客气地说:“病因不详,需要作一系列的检查,你们之中,由谁去交费啊。”蛮咪抢先去办理。

  一共查了108项,还是得不出明确的结论。

  漂亮的苗条大夫说:“这是十分诡异的症状,只有住院观察了。你们之中,由谁去交住院费啊。”

  蛮咪又要抢先去办理,可是,蒙照源写道:“我倒不是怕花钱,这也太耽搁时间了。我想,何不如用土法子先试试再说。嫂子,你有什么高招吗?”

  蛮咪说:“当局者迷,蒙照源哥哥,你虽然记不起来步极果发力时你所做的一切,可是,我看得真真切切的。蒙照源哥哥你把白胖当成虹胖,深深吻了白胖,你就清醒过来了。同样的道理,现在,白胖吸收了蒙照源哥哥你印堂上的蝶状红晕里的步极果成分,只有找一个别的男人,让白胖深吻那个男人,兴许能醒过来。”

  蒙照源写道:“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男人啊?”

  蛮咪用嘴向客师傅呶了呶:“面前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吗?”

  客师傅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再说,我观察白胖,她也没有深吻的冲动啊。”

  蒙照源写道:“我嫂子的话,有一定道理,不妨就试试。深吻无外乎就是气息的传递,谁吻谁应该是一样的。客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来一下子吧。”

  客师傅还在犹豫,蛮咪笑道:“你呀,韭菜吃了三墒半,假装斯文不吃葱。你深吻过的女人还少吗?不在乎多一个吧?”

  客师傅早就想上了,听蛮咪这么一说,假装道:“那就勉为其难了。”

  客师傅一把将白胖拉到面前,白胖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主动把嘴迎了上去。

  客师傅感觉白胖的嘴唇十分柔软,他深深地吻了再吻,舍不得放开。

  突然,白胖一阵恶心,一口秽物喷进了客师傅的嘴里。

  客师傅一把推开白胖,蹲在地上,翻肠倒肚,把苦水都吐了出来。

  笑得蛮咪打跌。

  奇迹出现了,白胖又咳又吐之后,清醒了。

  大夫看他们还不去交费,就过来好心地催一催。

  蛮咪告诉大夫说,病已经全愈了,不用交费了。

  大夫不敢相信,扶了扶眼镜,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自言自语:“怎么会呢?真是不可思议。”

  蛮咪催蒙照源:“蒙照源哥哥,白胖已经没事了,现在我们该回泉眼湖了吧。”

  蒙照源写道:“我们去看看虹胖吧,看她一眼之后,我们就返回泉眼湖。要不然,老在心中牵挂着她。”

  白胖突然想起,骨瘦要她把蒙照源诳骗到圆盆沟外纱蒙路三十八号附七号,否则,骨瘦就要惹麻烦了。

  白胖就极力附合:“是啊是啊,反正你们也要到沟外赶车,顺路去看看虹胖吧,虹胖可想死蒙照源了。”

  蛮咪和客师傅拗不过蒙照源,只好跟着白胖,一同向圆盆沟外纱蒙路三十八号附七号而去。

  白胖瞅空,向骨瘦通了消息。

  骨瘦立即报告了瘦老,瘦老做好了抓获蒙照源的准备。

  蒙照源一行四人来到圆盆沟外,蛮咪这才仔细观察,她指着一棵结着鲜艳果子的树,问白胖:“这就是你们说的步极果吧?”

  白胖点点头。

  蛮咪好奇地又问:“如果我自己去摘了自己吃,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胖说:“自己摘给自己吃,跟普通的水果没有什么不同。只有送给自己爱恋的人吃了,才会发力。不过,吃的人如果没有迷筋,也就不会发力。只是,没有迷筋的人实在太少了,我还没有见到过没有迷筋的男人女人呢。”

  步极果的树不高,蛮咪伸手摘了几个步极果,笑着对蒙照源说:“蒙照源哥哥,你敢吃我给你的步极果吗?”

  蒙照源写道:“我不敢吃嫂子给的步极果,如果吃了,那不就乱了套了吗?”

  她笑得很开心,她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让蒙照源吃下她的步极果,她假意道:“蒙照源哥哥,我只不过是逗你玩,我哪能给你吃这种乱性的果子呢?”又问客师傅:“客师傅,你敢吃我给你的步极果吗?”

  客师傅接过步极果,仔细看了看,那股清香实在诱人。可是,蒙照源的前车之鉴,让他心有余悸。客师傅把玩良久,实在下不了决心。再说,他与绵泡蛮是好朋友,他哪能吃这步极果呢?

  客师傅把步极果递还蛮咪,蛮咪哈哈笑道:“看来,这步极果只能给不明底细的人吃。”

  白胖附耳对蛮咪说:“知根知底的人就用不着步极果了,嘻嘻嘻……”

  二人会心地窃笑不止。

  蛮咪接过客师傅还回的步极果,不假思索就吃下肚去,手里捏着步极果的核。

  白胖大叫不好。

  蛮咪忙问是怎么回事?

  白胖说:“步极果上已经有客师傅的体温了。虽然,是他还给你,其实,等于是他送给你了。你吃的是客师傅送给你的步极果。”

  蛮咪急了,拉着白胖不放:“好妹妹,这可怎么是好?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一定有办法破解,你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白胖说:“嫂子,你急傻了吧?我有什么办法呀?你们不都看到了吗,我还是嫂子你给解救出来的呢。这样吧,不吃也吃了,万一嫂子是个没有迷筋的人,那就作罢。万一嫂子有迷筋,步极果真的发力,那就让蒙照源为嫂子破解吧。我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除此而外,恐怕没有更好的破解办法了。”

  蛮咪装好步极果的核,红着脸看着蒙照源说:“蒙照源哥哥,到时候,你可得为我破解啊。”

  客师傅连忙阻止道:“别别别,万一你的步极果发力,有我呢,不劳蒙照源兄弟你费心了。”

  蛮咪当胸给了客师傅一记粉拳,嘻笑道:“死样,做梦去吧,老娘我根本就没有迷筋。”

  蛮咪又摘了几个步极果装在身上,这是为蒙照源准备的。

  白胖一想起喷进客师傅嘴里的秽物,就过意不去,总觉得欠了客师傅一点什么,总想给客师傅弥补点什么。

  蛮咪奚落客师傅的话,在白胖听来,完全是老相好的口吻。

  白胖就在客师傅耳边细声细气地说:“看来,嫂子是对你有那意思了,你可得把握机会啊。”白胖说着,暗暗捏了客师傅一把。

  客师傅舒坦极了,暗想:“这一趟来得值,常言说得好,天下处处有芳草。出门走走就碰到了,果真不假。”

  四人边调笑边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虹胖家的大门前。门是虚掩着的,白胖推开门,叫道:“虹胖,快出来,蒙照源看你来了。”

  其实,这是白胖与骨瘦的暗号。

  白胖的话音刚落,骨瘦,练瘦,原瘦,瘦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蒙照源还没有反应过来,练瘦就窜到跟前,点了蒙照源的穴位。蒙照源象根木桩似的,立在地上,动弹不得。

  虹胖不顾骨瘦的阻拦,扑到蒙照源身上,紧紧抱住不放,嚷嚷开了:“这不公平,你们饿鹳功逍遥瘦怎么能掳人呢?蒙照源愿意不愿意加入你们饿鹳功逍遥瘦,你们知道吗?怎么能强人所难呢?我看,蒙照源是不愿到你们那里去,才硬要去泉眼报名加入蛤蟆功福态肥的。如果他愿意去你们那里,那么,我也要跟他一块去。”

  骨瘦摇头,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再说,你到我们刀削岭去,不大合适吧?”

  虹胖反问:“你到我们圆盆沟来就合适了吗?骨瘦,我可告诉你,你与我姐别说八字还不见一撇,就是真成了我姐夫,我也放不过你。”

  骨瘦来了气,大声吼叫:“你想把我怎么样?”

  虹胖哼了一声,加重了语气:“今天我就让你走不出圆盆沟去,你信不信?”

  白胖把虹胖拉到一旁:“我的好妹妹,有话好商量,何必动怒呀?骨瘦好歹是你的姐夫,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虹胖话很硬:“骨瘦是我姐夫,难道蒙照源就不是你妹夫吗?姐,你能理解我对蒙照源的感情吗?蒙照源是我心中的最爱,谁要是伤害了蒙照源,我就跟谁拼命。”

  白胖也来气了:“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难道骨瘦就不是我的最爱吗?我对骨瘦的感情你又理解了多少?我把话说在头里,谁要是伤害了骨瘦,可别怪我洗脸不顾鼻子。”

  白胖和虹胖的脾气一样,要是认准了的事,就是死也要干到底,从来不知道后悔。看来,这对好姐妹,为了各自的最爱,要有一拼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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