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回 门派论资质 沟督讲条令

  第92回 门派论资质 沟督讲条令

作者:阮 镇

  那练功的女胖回答:“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蒙照源正要动笔写,虹胖抢上前来,拦在他俩中间,面对那女胖:“他在这里关你什么事啊?你是他什么人啊?用得着你来管啊?”

  那女胖也不恼,微微笑着:“这位妹子,我在八角亭就已经看出来了,你是想男人想邪了。对,我不是他什么人,他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可告诉你,女人不应该只为男人活着,尽管这个男人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

  虹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女胖:“谁是你的妹子?我看你是个没有男人想的滚刀肉,你不配跟我谈男人。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蒙照源觉得虹胖有点过分了,就写字给女胖和男胖二人看:“看来,你们二位是来打擂台的吧?”

  他二人对望了一眼,男胖说:“原来壮士不会说话啊?我二人正是来打擂台的。”

  蒙照源又写道:“你们两个门派曾经打过擂台吗?”

  男胖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这是第一次。”

  蒙照源写道:“你俩有胜算吗?”

  男胖不以为然:“谁打擂台不想赢?不过,我们这两个门派,不属武林体系,无论怎么较量,都不会给对方造成伤害。”

  蒙照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写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吓了我一跳。”

  男胖说:“不过,我说的是,不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蒙照源又写道:“打擂台不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不就没事了吗?”

  女胖说:“看来,大哥不是门派中人,不知门派的规矩。”

  蒙照源一听到“规矩”二字,头就发大。他仿佛感到,不论是样备诏还是哈密撒,这“规矩”二字,无处不在。

  蒙照源向女胖拱手,写道:“是,我初来乍到,又不是门派中人,实在不懂什么规矩,请指教一二。”

  女胖说:“门派讲究的是一个师承。谁的门派师承正宗,师承久远,谁的门派就牛气。反之,就底气不足,说出话来就没有分量。”

  蒙照源一琢磨,品出一点味来了。

  瘦老之所以敢摆擂台,全是拿他蒙照源作为底牌了。

  蒙照源就试探女胖,写道:“这么说来,你们蛤蟆功福态肥的祖师爷很久远了。”

  男胖自豪起来:“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的祖师爷是奇人哈气,够久远的吧?”

  蒙照源不知道哈气是何人。不过,听名字,就没有石门仙翁气派。

  蒙照源思索了一阵,也不得要领,不禁含混地“汪”了一声。

  客师傅把男胖拉到一边,说:“小哥,你知道吗,饿鹳功逍遥瘦的祖师爷是石门仙翁。我看,这擂台别打了。”

  男胖哈哈笑道:“你怎么这样说话?石门仙翁怎么啦,我们蛤蟆功福态肥比饿鹳功逍遥瘦大气。一较量,你就知道了。”

  客师傅还是一片好心:“小哥,你听我一句劝,那饿鹳专吃蛙,是你们的克星啊。”

  男胖楞了一下,说话没有了底气:“那那那……”

  女胖把男胖拽到一边,耳语了一会,男胖又趾高气扬起来:“多谢这位大叔提醒,不过,我们也有绝招,请看好吧。”

  圆盆沟的巡游武士,把停车场有人摆擂台的情况报告给沟督。

  沟督派二男一女三名专办掌控此事。

  二男一女三名专办来到停车场,人群纷纷让道。

  三名专办昂首挺胸走进人群围成的圆圈。

  粗矮男专办高声宣布:“阳光之下,聚众闹事,扰乱安静,成何体统?大伙就散了吧。否则,沟督要追查肇事者的罪过。”

  胆小怕事的人悄悄离开了人圈,到不远处观望,大多数人依然不动。

  细高男专办更高声地重复了一遍粗矮男专办的话,又有几人离开了人圈,到一旁回头观看人圈的动静。

  绝大多数人,还是呆在原地不动窝。

  女专办身材很好,曲线十分到位。

  女专办走到人圈中间,一张嘴说话,一股莫名的气味,熏得人圈立马就散开了。而且,越散越远,一眨眼的工夫,停车场上就只剩二男一女三名专办了。

  二名男专办各自竖起大拇指,在女专办眼前摇晃,表示高,实在是高,还包含祝贺的意思。

  瘦老听粗矮男专办的宣布,才知道圆盆沟不准摆擂台。

  他怕惹出事来,不好收场,就对同伴说:“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快走吧,至于蒙照源,只有从长计议了。”

  瘦老四人迅速退出人圈,慌忙爬上马车,开溜了。

  蛮咪见瘦老一伙走了,和蒙照源一合计,也要走。

  白胖和虹胖死活要跟蒙照源一起走,蛮咪找出许多的理由不答应。

  正在僵持之时,女专办的怪味凶猛地扑来,熏得众人站立不稳。

  女专办那奇臭无比的口气,直往蒙照源的鼻孔里钻,蒙照源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吓得蛮咪,虹胖,白胖惊慌失措,围在蒙照源身边呼喊:“蒙照源哥哥,你怎么啦,醒醒,快醒醒……”

  还是客师傅见多识广,临乱不惊,急忙吩咐:“蒙照源是被臭气熏晕的,快,把他抬到车上去。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保住小命要紧。”

  他们慌忙上了车,离开了圆盆沟。

  男胖听了女胖的计谋,胜卷在握,只等开擂与饿鹳功逍遥瘦一决雌雄。

  岂料事情突然发生了变故,饿鹳功逍遥瘦的人也走了。

  当二名男专办说完后,男胖本想据理力争,说明他们没有“聚众闹事,扰乱安静”,而是切磋功夫,比试高低。

  又岂料,男胖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专办倒先开了口,一股难闻的气流直钻鼻孔,男胖只好拉起女胖撒腿就跑。

  客师傅赶着车,蒙照源昏头昏脑地横躺在蛮咪、白胖、虹胖的大腿上,由三位胖娇娘抱着。

  蛮咪抱着蒙照源的头,虹胖抱着蒙照源的腰,白胖抱着蒙照源的脚。

  马车在急速地行驶着,车上的人各想各的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白胖抚摸着蒙照源印堂上的唇印,自言自语:“蒙照源哥哥,你醒醒啊。”

  蛮咪不服气:“白胖,你不能摸我留给蒙照源哥哥的唇印。”

  白胖没想到蛮咪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大声反驳道:“不对吧,是我给蒙照源哥哥印堂上留下的唇印,关你什么事啊?”

  蛮咪说:“你的唇印已经被我舔干净了,这是我的唇印。”

  白胖来气了:“唇印是舔不掉的……”

  虹胖坐在她俩中间,左右相劝:“我说呀,你二人这么争来争去,不觉得害臊吗?左边是嫂子,右边是姐姐,你们就不觉得在我这个做小妹的面前丢脸吗?依我说呀,你二人争也是白争。蒙照源哥哥原本就是我的,要不是我给他吃了步极果,他会重返圆盆沟吗?要说是蒙照源哥哥印堂上的唇印,应该由我来印上才合乎情理。”

  虹胖说着就俯下身来,要去吻蒙照源的印堂。

  蛮咪和白胖岂能任由虹胖胡来。

  一个撑着虹胖的头,一个抓着虹胖的背,就是不让虹胖贴近蒙照源的额头。

  虹胖不依不饶,就是要去吻蒙照源。

  三位胖娇娘这么一闹腾,把蒙照源弄醒了。

  蒙照源睁开眼睛,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横躺在三位胖娇娘的大腿上,三位胖娇娘正在全身心地相互撕扯扭动着,无暇顾及他。

  他赶紧闭上双眼,假装还在昏迷。

  三位胖娇娘累了,慢慢平息下来,各自在呼呼地喘。

  蒙照源暗自感谢那二男一女三名专办,是他们搅黄了擂台,他才能从这场无可调和的争执中脱身出来。

  他又对女专办发出的气味,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最耐得住臭的人,还被那臭气熏得昏死过去。

  他还有一事不明,众人都被熏跑了,怎么那两名男专办却没事呢?是不是长期与那名女专办呆在一起,习惯了呢?如果,样备诏有这么一名女专办,那在战场上,要起多大的作用啊。

  这也是一件宝物,他管这宝物叫做魔力口气。

  他要想办法把这件宝物带回样备诏去,为他的大业所用。

  他心里已经有三件宝物了,魔力索套、魔力钉锤、魔力口气。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三件宝物弄到手,带回样备诏,为他所用。

  可是,怎样才能把这三件宝物弄到手呢?

  他身边这些女人,好象没一个支持他去冒险。都在为他的安全着想,都想把他护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

  这可怎么办呢?

  他长叹一声,心想:“唉,这些女人啊!”

  他一心一意要获取宝物,他不能被身边的女人缠住。

  他十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些女人啊!”之后,就设想怎样才能摆脱她们的纠缠。

  而三位胖娇娘也在各自设计缠住蒙照源的方案。

  蛮咪想来想去,想出了两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是,蒙照源的结拜兄长绵泡蛮还没有找到黄蛮蛮。而黄蛮蛮又是蒙照源给弄丢的,蒙照源有责任帮绵泡蛮找回黄蛮蛮。

  第二个理由是,如果蒙照源决意要去练功,那么,她就跟着去。她要去照顾蒙照源的生活,她放心不下蒙照源。因为,蒙照源是她的弟弟。

  她也觉得这两个理由不充分,可是,却想不出第三个理由来。

  她想:“先这样吧,等回到家,再见机行事,适当的时候,让蒙照源哥哥吃下步极果。”

  她抱着蒙照源的头陷入遐想之中。

  白胖想的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原先以为骨瘦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现在,有蒙照源作为参照,怎么看,骨瘦都不是个东西,她不由自主地对蒙照源产生了爱慕。

  她在羡慕虹胖的同时,平添了很浓的醋意。

  蒙照源曾和她深吻,那种感觉,时时在撩拨着她的芳心。

  她在蒙照源印堂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唇印,同时也吸入了蒙照源体内的步极果的成分。

  她忘不了蒙照源,只要见不到蒙照源,她就象丢了魂一样的六神无主。

  她想,怎样才能和蒙照源不分开呢?

  她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理由:因为,只有她才能破解蒙照源体内步极果的力,她必须守在蒙照源身边。一旦步极果发力,她就能即时破解,为蒙照源练功解除后顾之忧。

  她自以为理由充分,抱着蒙照源的脚,合上双眼静静地养神。

  虹胖看出来了,蛮咪和白胖在和她争夺蒙照源。

  她也看出来了,蛮咪是蒙照源的嫂子,对于她来说,没有杀伤力。可是,白胖就不一样了,白胖在对待男人上比她略胜一筹。

  自从她与白胖结拜成姐妹后,就成了闺中密友,无话不说。

  白胖处了三个男朋友,都因为种种原由而告吹。

  骨瘦是第四任男友了,看来也长不了。

  眼下,对她极具杀伤力的竟然是她的姐姐白胖。

  她历来相信步极果的发力,对捕获男人的心起关键的作用。蒙照源用嘴吸出她喉管中的脓痰,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不知道白胖已经破解了蒙照源步极果的力,也不知道,蒙照源印堂上唇印的来历。她只知道蒙照源是专门来圆盆沟看望她。

  她抱着蒙照源的腰苦苦思索怎么应对身边这两个女人的争夺。

  客师傅也处在矛盾之中。

  他给蛮咪吃了步极果,蛮咪有没有迷筋呢?

  如果蛮咪没有迷筋,虽然失去了亲近蛮咪的机会,可是,也省去许多麻烦。毕竟绵泡蛮是他的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嘛。

  如果,蛮咪有迷筋,象蒙照源要见虹胖那样疯狂,那他该如何收场呢?

  他希望蛮咪没有迷筋,又期望蛮咪有迷筋。

  他矛盾极了,把车赶得吞吞吐吐,时快时慢。

  蒙照源感觉到了车子行驶得不正常,问道:“客师傅,这车子怎么了。”

  蒙照源这一声轻轻的问话,把众人惊呆了。

  首先是蛮咪,因为蛮咪抱着蒙照源的头。

  蛮咪听清了蒙照源的问话,惊喜地使劲亲了蒙照源一口,激动万分地叫起来:“你们听,蒙照源哥哥说人话了,蒙照源哥哥说人话了……”

  接着是虹胖,她高兴得声音都哽咽了:“蒙照源哥哥不学狗叫唤了,蒙照源哥哥不学狗叫唤了。原来,蒙照源哥哥不是这样子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呢?我爱蒙照源哥哥是真心的,不论蒙照源哥哥发生怎么的变故,我都无怨无悔。因此,我不想问蒙照源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我的蒙照源哥哥正常了,我的蒙照源哥哥不再学狗叫唤了……”

  白胖正在打磕睡,被吵醒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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