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作协】商世龙︱系列杂谈：变老的路上——“小老样”

系列杂谈：变老的路上

——“小老样”

文/商世龙

老邻居、老同学、还是老同事，阔别十几年。见面寒暄：你模样没咋变，还是那个小老样。这使我想起夫人嘲我：我认识你的时候是24岁，那时瞅你像42岁，你们这种人正如张大千讲的：从未年轻过，也从未年老过，抗老。其实，我心里明白，再抗老，人生过去几十年，不可能还保持年轻时的容颜。相比一些久别的同事、战友见面感慨系之：哎呦，我们都老喽！心中充满沧桑悲凉。老邻居的“你还是老样子”的寒暄，确实让人心里一暖。

我的这位老邻居，全家原是城镇农业户口。参加工作后，我和他一起调往五常县153处油库。随着他的工作调动，在单位人事部门的帮助下全家都变为当地城市户口，弟弟妹妹也相继安排了正式工作，跳出了“农门”。如今，两个孩子工作哈尔滨，他内退就组建了一个车队跑运输，老早就买了轿车，在哈市为自己和孩子买了房子。从“农户”到城镇，又从城镇到省城，完成了“三级跳”。而我，虽然也在外面蹦跶十几年，可最后又回到了家乡的小县城，回到了原单位，正如他说的：还是那个小老样。

当然，老邻居的“小老样”，我知道绝不是说我脑瓜不活络，不明就里的书呆子。自我感觉，虽不富裕，却有滋味。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家人聊天、劳作、用餐、即便斗嘴也是一种充实。独处的时光，上上网，打打字，写杂文，听听歌，修身养性，自得其乐。退休后，写文章、玩乐器，啥不挣钱干啥。与文友饭店小酌，谈天说地；与号友乐海荡舟，醉心美妙旋律，想咋乐呵咋乐呵。不时的跺着神仙步归家，总听家属职工说：这小老样，又喝仙啦。

小老样，多时也是用于友人同事调侃，有一朋友，婚姻亮起了红灯，一度失眠抑郁。得知打电话问候：小老样，怎么老啦老啦，还闹起离婚了。他说：距离产生美，暂时分开几天。不久，在儿女的作用下又同归于好，两口子饭店定了一桌约我们祝贺。问起原因？他说：就因为我到合唱团唱歌，她听说团里绯闻多，就不让我玩了，不同意就离婚。有句话：听媳妇的话跟党走。我这个小老样，跟她是斗不起了。

时光流逝，风刀雨箭，容貌断不会总是“那个小老样”。但老样子的境遇，更不是消极，不思进取的标签。岁月的打磨和积淀，世人对生活得失，多了理性和坦然。诚如人们喜欢吃的腌黄瓜，泡在玻璃罐里仍然一样翠绿，但因受过盐份和多种佐料的浸泡，捞出来一口咬下去，你会发现黄瓜的模样虽然还是那个“小老样”，但味道或酸、或甜、或辣、或咸，会有着很大不同的。

作者简介

商世龙，网名：龙抬头。退休于国家储备局龙江231处。与文字为伴几十年，写有小说、散文、杂文，诗歌等几百篇首，30余万字。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虽然不失勤奋，但佳作名篇稀少。所幸兴趣还在，决心还有，自诩自己是棵葱，总有爆锅的时候，所以，仍“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