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不难,只要彼此都让一让

九月的池塘边,荷花正盛,片片荷叶绿意盎然,在植物园的林荫深处,感受着秋日的暖阳纷纷散落,松鼠调皮,偶然相见跑来跑去,拖着大大的尾巴,从深绿色的草坪上跳跃,然后爬到了树上。

石椅下,一地灰白的松塔和黄色的落叶,抬头之间,它轻轻的飘,如一场梦,穿过了斜阳到了头发,树丛里的静谧,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一只红蜻蜓,静静的躺在水旁的石阶上小憩,它的翅膀微沉,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漂亮的红尾巴让人欢喜。

是蜻蜓的季节,在空中,在头顶,在花丛,它们偶然从你身旁略过,如同小精灵般的闪现或是离去,如秋虫出现在这时节,用最动人的歌声庆祝生命的灿烂。

鸟对蝉说,下次再见,要待来年,蝉对鸟说,若是重逢,已是来生。

北方没有蝉只有蟋蟀。在花卉市场偶见,是喂养胡萝卜的人工繁殖,可活四季,身粗壮矫健。身已灰绿,而非青翠。与童年时在草间的蟋蟀早已不同。

合上毛姆的书《面纱》,竟然有几滴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是为了那个为爱人而死的沃尔特,亦是为了凯蒂的精神成长之路。

书中写疫情,是一场来自中国贵州的霍乱。倘若,不曾经历了“疫情”的艰难,不能精神矍铄的人是活不下来的,而对于一个迷茫的人,要寻找所谓的大道,过的有意义。也许会如书中所说:

记住,分内之事、举手之劳并不值得夸耀,那是赋予你的责任,就像手脏时要洗一样理所当然。唯一弥足珍贵的是对责任的爱,当爱与责任合而为一,你就将是崇高的。你将享受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

对于苦难,多数人避之,而直面的人经过放下,便会得到救赎。

小爱于大爱之前,当凯蒂被带往疫区,与死亡如此亲近,当凯蒂看清了情夫的庸俗灵魂,便开始懂得了沃尔特亦是另外一种占有。尽管,她差点被他的高尚所震慑。

真正的救赎,是自我的解脱。而不是把另一个人带入深渊。亦如面纱,藏在下面的是一张怎样让人好奇的脸。

一直以为灵魂是不分高低的,只是醒来或沉睡,或醒来装糊涂的,是高人。人是未悟的佛,佛是已悟的人。因此,今生种种皆是自己去了悟完成解脱的过程,此生未尽,再复一生,直到灵魂达到了安乐。

为之,世人上下而求索,有的在鸦片中寻觅,有的到上帝那儿问寻答案,有的借酒之力寻找,有的则在风流场上叩问。但无论怎么找,那时一条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道路。

1992年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善意的背叛》,上演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戏码,亦是阳光与忧郁的结合,只不过一个是想攀附贵族,一个是恋爱被阻。命运总是被捉弄,你想要岁月静好,于是一波未起,一波又来。

爱是双向奔赴,于是有了磨合,也有了欢笑和眼泪。

你的眼角眉梢好像藏着整片天空,如沉沉的雾霭。

一笑一说话时云就来了,落在我身边,星就掉了,附在我耳边。

山野万里,你是我藏在心中的欢喜。

是我跋山涉水的星光。是我要全力以赴的星辰。如果你刚好也想见我,多好。

你是否也曾遗憾过,或许曾经再温柔一点,再退让一些,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么,唯有珍惜眼前人。

突然想起许多人,许多事,其实再见不难,只要彼此都让一让。

坐在湖边看平静的水面,树的倒影被鱼儿搅动粼粼。能被感动的,或许是你我也有过相似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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